在南俊的眼中,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可愛的女人而另一種則是可怕的女人。
一個可愛的女人或許並不一定要有一張可愛的臉蛋,但一個可怕的女人卻通常都有這一副美豔的外表。
那麼如何去區分這兩種女人,當然並不是經由外表判斷,而是由她們的所作所爲去分辨,至於林昕是哪一種女人?或許南俊早已有了他的答案。
“她有沒有問過你的姓名、年齡、班級、興趣?”
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則是南俊的最後一個問題,而墨簡在聽完南俊的這個問題之後,他的表情卻宛若被澆上了水泥般漸漸的僵硬起來。
南俊緩緩的點上了一根菸,靜靜的看着面色僵硬的墨簡,緩緩說道:“看來她並沒有問,是嗎?”
或許這已不能再算作一句疑問,只因墨簡已用那堪比雕像一般生硬的表情告訴了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並不是個很難的問題,相反這是個異常簡單的問題,只因這個問題之中的內容,大多數都是日常對話的內容。
然而墨簡卻並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這也只因林昕並未曾問過他着一些問題,甚至就在她聽到墨簡這個名字的同時也沒有表現的一絲驚訝。
墨簡或許是個很平凡的名字,卻並不是個普通的名字,至少在墨簡將吳氏兄弟一行三十餘人盡數送往了醫院之後,這儼然已是個堪比瘟疫般令人畏懼的名字。
經過那一系列事件又經校方大力宣傳之後,墨簡這兩個字顯然已在DP之中掛起了一陣恐懼之風,即便就算是個聾子只怕也會有人將這兩個字與生人勿進劃上等號交由他去看。
林昕不是個聾子,也不是個內向的姑娘,所以她不該沒有聽過墨簡的名字纔對,但爲什麼傍晚在宿舍門口時,她聽到這個名字時沒有一絲的震驚?而在這之後又爲什麼沒有去問他的名字?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她在此之前便已知曉,但告訴她的又是誰?墨簡疑慮的了南俊一眼便再次垂下了頭去。
不是南俊,若是南俊告訴了她,那南俊此刻便絕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那林昕難道是猜出來的?就算她是猜出來的也該覈實也該訝異才對,就算她不訝異正常來說,她也會有很多問題要問纔對,然而她卻什麼都沒問。
“如果你是一個女人,你會不會和一羣不知德行如何的人喝酒,就算會又是不是會喝醉?而在你醒來之後,你忽然發現你沒穿衣服和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躺在一張牀上時,你會怎麼做?”
墨簡無法回答,或許只因他不是女人所以無法想象。
“負責?別說笑了,我可以保證,只要是個潔身自愛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恨不得殺了你!”
墨簡聽完的同時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爲何他此刻居然可以體會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恨。
“你不明白女人,一丁點也不明白,所以在這出漏洞百出的戲局中,你依舊渾然無覺依舊天真的認爲這一切只是個巧合。”
就在南俊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墨簡頓時也如遭雷擊般猛的一怔,他的腦海中也陡然出現了刀子那張怨毒而扭曲的嘴臉。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巧合!”這是刀子對他說過的話,而這也是南俊想要對他說的話。
“你是說她要報復我?”
“誒~我說你怎麼就冥頑不靈呢?”南俊重重嘆了口氣,搖頭道:“如果她想報復你在你去找她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衆目睽睽幾十雙眼睛下,只要她大聲的叫出來,我想一定不會有人吝嗇去爲一個無助的小姑娘作證。”
“那你的意思……”
“或許在你看來,你們並沒有認識多久,你會覺得你們之間很陌生並未曾見過,但是她呢?是不是也會覺得十分陌生?”
看着南俊那淡淡的笑容,墨簡的瞳孔隨同心臟陡然間猛的收縮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施雪,想起了那個與亭內的嬌弱身影,也想起了曾經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少年。
但他們之間起碼遇見,至少在他的記憶之中至今仍保留着那些驚鴻豔影,但他和林昕之前相遇過麼?
若是沒有相遇又怎麼可能會展開?然而現在事實俱在眼前,已不容墨簡去辯解,所以他只有去回憶。
但林昕是今年的新生,入學至今不過幾個月時間,而這幾個月發生在墨簡身上的事也委實太多,所以這兩個不同年級的人也不可能有過交集纔對。
然而看着南俊那十分肯定的笑意,墨簡只有去想,畢竟關於女人這一方面南俊遠可以作爲一個資深傳道士而受人敬仰。
所以此刻墨簡已不再懷疑南俊的推理,只不過任由他想破頭皮卻怎麼也想不出他曾在哪見過林昕來,難道他和林昕之間沒有直接的接觸過?
就在墨簡愈來愈迷惘時,他忽然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如同繁星盎然的眼睛,這是南俊的眼睛。
這本是一雙他見過千百次的眼睛,然而這一刻他卻在這一雙繁星般明亮的眼睛腫看到了另一雙眼睛,一雙充斥着活力的明媚眼睛。
彷彿久遠的記憶卻只不過短短几月間,那只是今年夏天,墨簡一行人在田雞仔的慫恿下,回到了學校。
但結果是悲催的,他們不但被當做逃課的新生被猛操了一頓,甚至還被幾個新生給捶趴下了。
不過在那一天裡,他們所遇到的也並非全是壞事,還有那一種種不同形式的美,還有那一雙令人彷彿會說話一般的眼睛。
而當墨簡緩緩的閉上眼睛時,用盡全力驅除那雙眼睛四周的黑暗,而隨着那一點點的輪廓在腦海中銜接之後,他陡然間像是被什麼給咬了口般,猛的攢了起來。
只因在他記憶之中咬着嘴脣甜甜對着他笑的,竟赫然是那個前兩天他纔有所接觸的林昕。
南俊見狀不禁淡淡的笑了起來,“看來你是想到了。”
墨簡緊緊皺着眉頭,道:“她只是對着我笑了笑,這之後便沒有在接觸過。”
南俊緩緩的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墨簡的肩膀,笑道:“如果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對着你笑,通常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你臉花了,第二你的臉很快就要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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