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爺一臉燦爛的笑容,見到鍾美女之後,就愣住了,“你怎麼來了?”他面露不悅之色,頓了頓,“不是讓你陪着那人麼?”
“劉爺,那人對我動手動腳,企圖不軌,是這位先生救了我,要不然。。。”她欲言又止,臉色有些失落。
“哦,是麼,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正義感的。”他掃了我一眼,“好,那接着喝,這回有小鐘陪你,相信喝起來更帶勁了。”他催促道。
我卻沒有照做,“晨哥和他女朋友呢?”
“他們啊,喝得盡興,跑睡覺去了。”他眉飛色舞笑道。
我愣了愣,覺得有點奇怪,雖說和張昊晨認識不久,但他的爲人,我還是信得過,就算想那啥了,也會跟我打個招呼吧。
“劉爺,此話當真?”我沉聲問道。
“嗨,我劉某人有必要糊弄你一個毛頭小子。”他撇了撇嘴,略微不爽。
“好,我喝。”我留了個心眼,張昊晨那麼聰明的人,一般情況不會被暗算,之前菜和酒,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劉爺,這幾瓶,你一樣喝一點吧。”我指了指剩下的幾瓶酒。
他愣了愣,不禁啞然失笑,“哎,你怎麼不相信我劉某人呢,好,看着。”他每個酒瓶倒了一些,爽快喝了下去。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劉爺敢喝,基本上證明,酒水沒什麼問題,我就繼續對瓶吹了,很快,解決了剩餘的白酒,他們幾人臉色微微動容,“這小子,酒量居然如此之好?”
“尼瑪,我不會見鬼了吧。。。”之前對我嗤之以鼻的保鏢,徹底震撼到了。
“哈哈,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哎,看來我劉某人,是真的老了。”他唏噓不已,夾了一口菜,又沾了點芥末醬,從容淡定地吃着。
“哦,劉爺,你之前不是這樣承諾的吧。”我隨口說道,但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
這什麼情況,我眉頭一皺,難不成,自己中了什麼毒?還是說,喝了這麼多酒,已經醉了。。。後者幾乎可以排除,如果中毒了,總有個來源吧,我劉爺吃什麼,喝什麼,我都跟着吃喝了,他沒有中毒?
難不成,提前吃了解藥,我了割草,我目光定格在了芥末醬上,不對,那是唯一我沒有沾的東西。。。
“劉爺,那個芥末醬,弄過來我吃下。”我勾了勾手,只是頭疼,不至於影響到我的行動。
果然,我提到芥末醬的時候,劉爺臉色一變,“你要麼?拿一疊來。”他擺了擺手。
“不,劉爺,我就要你這個。”我不急不緩說道。
“這個我吃過了,你們年輕人不是都有嫌棄別人用過的麼,不管是女人,還是其他的。”他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會啊,劉爺你吃過的芥末醬,我能吃上一口,那是我的榮幸。”我聳了聳肩膀,這貨在和我打岔。
“哎,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齒,不過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用你這張嘴泡妞了。”劉爺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我眉頭微皺,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呵呵,劉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把解藥,放在芥末醬裡邊了吧,不錯,有心計。”我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誇獎。”劉爺爽朗一笑,“小子,你的體質不錯嘛,中了五花軟骨散,還能站到現在。”
“哦,還行吧。”我眼底寒意一掠而過,五花軟骨散,還是第一次聽說,但作用是顧名思義的。
多半我的初級抗性,發揮了作用,不至於瞬間五花軟骨散就起了效果,我估摸着,至少抵抗了百分之八九十的麻痹傷害。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應該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否則,我早就撐不住了。
“哈哈,小子,你就繼續死鴨子嘴硬吧,中了五花軟骨散,藥效發作之後,你三小時都沒有一點力氣,老子準備了五條餓狗,小子,你不是挺牛比麼,等被它們撕碎了,你繼續得瑟啊。”劉爺洋洋得意說道。
“啊。”頓時,那鍾梓茵俏臉發白,“劉爺,您不要傷害他啊,他是好人。”
“哦,小鐘,你的意思是,我是壞人?”劉爺面沉如水。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劉您不要誤會了。”鍾梓茵略顯膽怯。
“你一邊休息去,等着你陪得客人不少,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劉爺擺了擺手,很不耐煩。
“劉爺,求求您了,他剛纔救了我,您不要傷害他好麼,我每天可以多幾次飯局的,保證幫你多賺錢。”她一臉哀求之色。
我心裡暖暖的,果然,做好事還是有好報的,儘管鍾梓茵沒什麼分量,表面上,他光鮮亮麗,這麼多追捧,稱讚聲,但在劉爺面前,她就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了。
“小鐘,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劉爺眯着眼,掃視着鍾梓茵,她嬌軀微顫,“不是的,劉爺,您如果執意要傷害他,我以後就不陪客了。”她咬了咬粉脣,有幾分倔強。
“喲,小鐘,現在翅膀硬了?是誰給你的底氣,你不陪客,就是違約,那行,我也不把你怎麼樣,賠兩千萬,你就恢復自由身了。”劉爺陰陽怪氣說道。
“兩千萬,臥槽,你搶劫啊。”在我們平方縣這種小地方,兩千萬意味着什麼,買個二十套房子,不成問題,一輩子過上瀟灑富貴的日子,就算是蔡宇田那種有錢人,也不一定會爲了一個女人,花費兩千萬。
不是說,鍾梓茵沒有那個姿色,這樣風花雪月場所的女子,能有幾個是好鳥,要說名氣,比不上三四流的小明星,那些個報價纔多少,前段時間聽說,一線某某某明星,一晚上也就七八十萬,打了個折,兩千萬都能包月了。
鍾梓茵臉色微紅,有些懼怕,以至於她瑟瑟發抖。
“拿不出來是吧,那你可以滾蛋了,老老實實待在我碧雲宮,還要怎麼着?”劉爺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別以爲老子沒有脾氣,給你臉,別不要臉。”劉爺怒氣騰騰說道。
“劉爺,那,那您要了我吧,只要您別爲難他。”鍾梓茵依舊在重複那句話,紅潤的臉頰,似乎能擠出來水一樣,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鴉雀無聲的包廂內,格外明顯。
“咕嚕。”幾個壯漢嚥了咽口水,這樣的女人,如果能弄上牀翻滾,尼瑪,那是男人一輩子茶餘飯後的談資。
劉爺搖了搖頭,“你是我碧雲宮的人,我想玩你,早上了,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劉爺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並沒有大多數男人好色的表現,當然,不能說他那方面功能不行。。。
我皺了皺眉,心情很複雜,這是個善良的姑娘,雖身處碧雲宮這樣的大環境,但心性沒什麼改變,就因爲我真心實意幫了她,寧可和劉爺對着幹。
“劉爺,我說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我輕笑說着。
“啥?”劉爺微微一愣,鐵青着臉。氣氛一時間古怪了不少。
鍾梓茵也是迷惑不解。
“小子,你沒事?”劉爺皺了皺眉,語氣有點不自然。
“我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個五花軟骨散,劉爺,你就不會弄點砒霜什麼的麼。”我嘆了一口氣,用一種看待傻×的眼神,打量着劉爺。
“我靠,把他抓起來。”劉爺揮了揮手,急不可耐說道。
顯然,劉爺沒有想到,我能抵抗五花軟骨散的麻痹作用,幾個壯漢身手敏捷,掠了過來。
我一腳蹬上了桌子,踢翻了幾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