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和郝亮比什麼?”他略帶玩味問道。
“比誰的拳頭大。”我揚了揚手。
場面一片寂靜,旋即不少人發笑,“有沒有搞錯,這小子提議,和郝亮比拳頭大,瘋了吧。”
“是呀,人家唱歌厲害,結果他倒好,說什麼比武力。”
“哎,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呀。”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郝亮瞪了我一眼。
“好吧,你承認這方面不如我,那我們來比唱歌吧,讓你師傅做見證。”我心裡毛毛躁躁,說話也語無倫次了。
他唱完之後,我隨便挑了一首歌,拋開了所有雜念,竭盡所能的詮釋好,這首歌的精髓所在,那郝亮對蔣黎黎眉來眼去,不過後者沒有理會。
看來,蔣黎黎不來電,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包容她,剛纔那一會兒,我也想通了,誰沒有犯錯誤的時候呢,就算蔣黎黎不是那個了,又怎麼樣,不能影響我和她的感情,儘管我有那種情節,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強求,有什麼用呢。
我不會要求蔣黎黎去做什麼修復手術,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和打擊。
聽到我的演唱之後,那劉坤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錯不錯,年輕人,你師出何處?”劉坤眯着眼,嘴角掛着笑意。
“沒有師傅,我自學成才的。”這倒是大實話,劉坤米皺了皺眉,“無師自通?那你的悟性和天賦,堪稱音樂界的天才了,我這人,從來都是站在公道面講話,不會因爲郝亮是我的關門弟子,就偏袒他。”他輕描淡寫說道。
“哦,這麼說,是我略勝一籌咯?”現在我沒什麼心思比賽了,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沒錯,你們不要說我軟弱無能,得知那個消息,我連滅掉郝亮的心都有了,但我不能那樣做啊,那不是表明,我對這個耿耿於懷麼,況且,如此一來,蔣黎黎就沒有什麼臉面,留在三中了。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有再多的苦水,我還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吧,我這個人,喜歡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壓,除非真的到哪一天,我承受不住了,纔會告訴我的親人,兄弟,顯然,目前還沒有到那一步。
“嗯,算。。。”這貨還沒有說完,就被郝亮打斷了,“師傅,你在仔細回味一下,我剛纔那麼深情款款,你不是常誇我,是內地的情歌小王子麼?”他不停的使眼色。
劉坤也反應過來了,“嘿嘿,他怪你說大實話呢。”我騷包一笑。
“沒事,郝亮,你記住,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只要你能面對,就有進步的空間。”劉坤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郝亮的肩膀。
“師傅,你,你有所不知,我和他打賭了。。。”還好,這劉坤沒有和郝亮一個鼻孔出氣,否則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呵呵,郝亮,這麼多人做見證,你還想抵賴不成,拳頭你沒我大,唱歌沒有我好,你拿什麼來和我比較?你有什麼資格追求黎黎,你他娘憑什麼玷污黎黎?!”我一連幾個問題,朝着他走了過去,周身散發出的壓迫力,讓他不停的後退,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你,你想做什麼,誰說我拳頭沒有你大的,哼,老子每個月有幾天時間,都在健身房呢。”郝亮頗爲不服氣,撩起來袖子,露出來白皙的胳膊。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模樣也敢說經常去健身房,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去你孃的。”他一拳頭砸了過來。
速度和力道,跟三歲孩童差不多,我擰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嘎吱。”一陣清脆碎裂聲傳遞開來,聽得人頭皮發麻,緊接着,郝亮慘叫一聲,嘴角微微抽搐。
“你放開我,操。”他怒火中燒。
“想太多了,跪下來,給黎黎道歉。”我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說道。
“喂,你剛說什麼,他沒有玷污我啊。”蔣黎黎的聲音,在寂靜的體育場格外清楚。
她憋紅了小臉,“啊。”我愣了愣,眼神古怪望着她,又掃了一眼郝亮,這二人必定有一個撒謊。
“她是顧忌自己的面子,才這樣說的。”郝亮壓低了聲音,我眉頭一皺,一巴掌掄了過去,“麻痹,老子不是讓你跪着道歉麼,別磨磨唧唧。”
照他這麼說,確實有道理,但作爲蔣黎黎的男朋友,我不是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她麼?
“師傅。”郝亮帶着哭腔,看向了劉坤,後者眉頭緊皺。
“年輕人,不管你們有什麼樣的恩怨,不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劉坤冷聲說道。
“呵呵,你不是當事人,當然無所謂了。”我撇了撇嘴,不像尋常人,那麼尊敬劉坤。
“李佳楠,你不要這麼衝動。”臺下那些領導按耐不住了。
“咳咳,王主任,小點聲,你不會忘記了,王校長是怎麼離職的吧?”
“呃。。。好吧。”那領導縮了縮腦袋,有點忌憚。
“劉坤,我敬重你,不代表我會遵照你的意願。”我輕描淡寫說道,頓了頓,“如果你執意要護着這樣的徒弟,後果自負。”
“年輕人,你口氣不小啊。”劉坤眯着眼,“上。”他揮了揮手,幾個保鏢就衝了過來,我身形一掠,用那郝亮當擋箭牌,那些保鏢出手太急了,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你們打我做什麼?”郝亮醬紫着臉,衆多同學無不是寒蟬若驚。
“坤爺,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那些保鏢還有點自知之明,急忙彙報。
“也罷,年輕人,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插手了,但你不能做的太過分了啊。”他提了個醒。
“那是肯定的,我自有分寸。”我爽朗一笑,這劉坤是個聰明人,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
“嗯。”他應了一聲,轉過身去。
“師傅,救我啊。”郝亮嚇得不停的發抖,放聲呼喚着。
奈何劉爺不搭理他,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郝亮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你想做什麼。”郝亮顫聲道。
“說了,叫你跪着給蔣黎黎道歉,既然你聽不懂,我自己來。”我擡腳落在了他的後膝蓋上,撲通一聲,這丫的就跪着了。
“磕三個響頭。”我命令道。
“不可能,你做夢都別想。”他一個勁的搖頭。
“哦,看來還是要我幫你。”我的腳跟落在了他後腦勺上,他腦袋栽到地上去了。
“啊,要死人了,這小子太瘋狂了。”
“是啊,他是個惡魔,郝亮估計是支撐不住了。”
“李佳楠,你做什麼?!”蔣黎黎提高了幾個分貝,質問道。
“我想,衝冠一怒爲紅顏,就是這樣吧。”我間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爲什麼啊?我又沒有交你打他,這樣要出事的。”蔣黎黎哭紅了眼睛,焦急是顯而易見的。
“因爲,他說你是他的人,其實我沒有殺了他,已經是一種寬容了。”我沒有利用話筒,但在死一樣沉寂的體育場,這話彷彿有淡淡的迴音一般。
“呀,原來是這樣。”蔣黎黎有些惱羞成怒的趨勢,“他滿口胡謅!”
“好,所以我要打破他這張嘴,看他還怎麼亂說。”我一腳踹向了郝亮的嘴巴。
“啪嗒。”不出意外,他的牙齒都掉了。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蔣黎黎熱淚直落,郝亮哭了,無比的難看,那劉坤也按耐不住了,一拍椅子,“小子,你到底想鬧哪樣?這是我徒弟,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嘿嘿,說得好,這就是一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