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照進陽臺時,蕭寒醒來。
看着身邊女子嬌媚的面孔,他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躺在他身旁的是林詩韻,女孩子仍在熟睡。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憂思和哀愁,眉頭輕舒,長長的睫毛如蝴蝶憩息般覆蓋在眼瞼上微微顫動,水蓮般白皙嬌嫩的臉蛋上兩團潮紅,如海棠般紅潤的雙脣微微緊閉,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潔白如牛乳。
凌亂的牀單清晰的顯示出昨晚兩人該是如何的瘋狂。
蕭寒斜撐着身子,靜靜的看了她半晌,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林詩韻在蕭寒的眼裡仍然嬌豔不可方物,一如初見時。
探過頭,輕輕的吻了吻女子的雙脣,他悄然下地。
極快的洗漱完畢,蕭寒一頭鑽進廚房,時間不久,陣陣香味傳來。林詩韻慵懶的伸了伸腿,微微睜開眼。當她意識到自己此刻就躺在蕭寒的牀上,昨晚又做了如此羞人的事時,女子眼中不禁露出一抹羞意,當然,更多的卻是滿足和幸福。
聽着廚房中傳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聞着飯菜熟悉的香氣,眼中閃過一抹感動。
下牀時一個趔趄,女子趕緊扶住牀沿,微微露出一絲痛楚。心裡在抱怨某個不知節制的混蛋昨晚過於癲狂的同時,人卻是極快的鑽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等她穿着睡衣來到客廳時,蕭寒早已做好了早飯,此刻正含笑望着她。
林詩韻瞬間漲紅了臉,但當他看清楚蕭寒的樣子時,禁不住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蕭寒此刻正繫着圍裙,穿着拖鞋,樣子看着有些傻。看到林詩韻的笑容,他惡作劇般的跑了過來,懶腰抱起對方,在女子一連串的嬌笑聲中走向飯桌,然後輕輕將她放下,這才說道:“媳婦兒,嚐嚐你老公的手藝。”
暈生雙頰的林詩韻輕輕的白了他一眼,但眼中那滿滿的幸福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早餐簡單而豐盛,林詩韻拿起筷子,隨意嚐了口小菜,然後點點頭,說了聲“不錯。”
蕭寒笑笑,趁着女孩子沒注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解下圍裙,坐在女子對面。
兩人雖然已經有過極爲親密的接觸,但林詩韻對於蕭寒的某些“偷襲”仍覺得害羞。從她醒來到現在,臉上的紅暈就一直沒褪過。
兩人低下頭來吃飯,一時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有咀嚼的聲音。
“咱們結婚吧!”
冷不丁的,蕭寒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林詩韻先是愣了一下,等她瞬間反應過來時,筷子“吧嗒”一聲掉在了桌上。
“你說什麼?”
蕭寒擡起頭,目光中沒有了任何戲謔,在這一刻,他的神色竟然有些莊重。
“我說,咱們結婚吧!”
這一次他說的字正腔圓,沒有半分猶豫,可見也是考慮了很久。
林詩韻眨眨眼睛,感受着對方眼神中傳出的熱度,有些慌亂的低下頭。
“我知道,這樣的求婚有些太過兒戲,不過我擔心你一時接受不了,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呵呵,我會找一個隆重的場合,非常正式的想你求婚。”
“不要……”
女子聽到這句話時連連擺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蕭寒自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如今自己身爲山流的主人,手中掌握着數以百億計的資產,手下能人無數,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林詩韻一普通女子,對此肯定有些自卑,而且,她心中的某個心結至今未解。
蕭寒微微笑道:“別擔心,詩韻,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姑娘,所以根本用不着害怕什麼。能夠娶到你,是我的幸運。”
看到女子剛要開口,蕭寒擺手打斷了她的說話。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哦,對了,我昨天剛幫你**了一輛轎車,待會兒下去試試手感。總是打車上下班,你不心疼,我倒有些心疼你……”
林詩韻咬着嘴脣點點頭,那抹笑意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吃完早飯,在林詩韻的服侍下,他極快的換好衣服,摸了摸那條代表身份與地位的真絲領帶,蕭寒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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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大學那會兒,他曾說過,這輩子不打領帶,不戴手套。因爲他總覺得那個只用於裝飾性質的領帶除了讓人看着更像狗以外,沒有任何用處。手套則不然,之所以不喜歡戴手套,只是因爲他感覺戴上手套後,無論做什麼事都很不方便。
吻了吻對方的臉頰,蕭寒出門,來到樓下時看到小王正一臉拘謹的站在那裡,蕭寒暗中搖搖頭,說道:“沒必要來這麼早的。”
小王是他的司機,確切點說應該是夫子替他找的“保鏢”。他的名字很大氣——王霸。只不過很多人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叫出來就變了味道。所以他堅持讓別人稱自己爲“小王”。
小夥子今年二十一歲,從十五歲出道開始到現在,鮮逢敵手。一方面身手確實不錯,另一方面卻是他頭腦靈活而且足夠冷靜,最關鍵的是他活的很單純。
單純這個詞很有意思,很多時候,它和白癡幾乎等同,但小王的單純只是簡單,一點都不白癡。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在他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對錯善惡之分,如今效忠蕭寒,也是源於這種思想。
小王是蕭寒在無意中救下的,後來夫子經過觀察,認爲小夥子敢打敢拼而且頭腦不錯,於是便自作主張讓他當了蕭寒的司機。在聽聞夫子便是山流中的儒生時,小王一臉的驚愕外加狂熱的崇拜,待得知道救他之人便是如今山流的龍首時,他更是激動的渾身發抖。
準時、嚴謹、做事一絲不苟、工作的時候從不犯錯,這是蕭寒給他的評價。無論蕭寒有事沒事,他總是如影子般跟在蕭寒身後,除了來林詩韻這裡以外,他很少有讓蕭寒單獨相處的時候。
“蕭總,去公司還是其它地方?”
上了車,小王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
蕭寒如今明面上的身份是龍城一家投資公司的老總,公司不大,僱員僅有五十多個,不過這個公司是他自己組建起來的。公司裡除了小王以外,沒人知道他便是山流的龍首。
來到公司時已是九點半,一路微笑着和員工們打招呼,進了辦公室,剛倒了杯開水,秘術水藝進來告訴他,有一個陌生的胖子正在會議室等自己。胖子從早上八點半來公司,已經坐了有一個小時了。
“胖子?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水藝搖搖頭,“沒有,不過我看這個人挺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微一沉吟,蕭寒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這就去見他……呃,下午有位姓章的客戶要過來談合約,你幫我接待一下吧。”
進了會議室,看到對方時蕭寒不禁楞了一下,他實在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來找自己。
“李老闆,好久不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胖子是李霖李發財,自上次在冰海一別後,蕭寒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時隔四年,他想不通李胖子主動來找自己究竟是什麼原因。
“蕭總,一別經年,風采更勝往昔,真是可喜可賀……”
李發財大笑着起身,和蕭寒握了握手。兩人寒暄一番,半晌都沒有進入正題。
對於李胖子的到訪雖然疑惑,但蕭寒並沒有出聲相詢。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他的心性沉穩了很多。
秘術送上咖啡和白開水,兩人看似熱絡實則各懷心思的交談,誰都沒有主動提及李發財來這裡的目的。
李發財心中暗歎,和數年前相比,蕭寒的城府無疑深了許多,加之他思維敏銳,反應極快,和這樣一個人打交道,自己非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可。
“蕭總,你不在冰海發展,跑到龍城來幹什麼?”
“龍城畢竟是我的故鄉,這裡的一切我也比較熟悉,想來想去,還是呆在龍城比較有前途,所以便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聽說令尊在軍隊裡有着很高的威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老闆突然提起這個,莫非……”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龍城,其實是找你談生意來了。我有一批貨想要入境,但海關那邊查的太緊,一時半會兒運送不過來。聽聞令尊大鵬先生是中將,所以就想走走關係,看能不能儘快將這些貨物運送過來……”
聽到這裡的蕭寒目光一閃,淡淡的說道:“我爸爸退下來很久了,就算以前有些影響,現在也淡了。你是知道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更何況老爺子一向反感走私這種事,想來是幫不上多少忙的。”
李發財“呵呵”一笑,說道:“無妨,無妨,我也就是隨便一問。有辦法最好,實在沒辦法那也沒什麼關係。蕭總現如今正式步入商界,令尊就沒考慮過讓你進入部隊發展?”
蕭寒搖搖頭,說道:“我父親爲人比較開明,從來不會干涉我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這人好逸惡勞,胸無大志,部隊太苦,不適合我……”
“蕭兄弟過謙了……那就這樣吧,你先忙,我下午還有個會要參加,就不打擾你了。”
這胖子竟是說走就走,蕭寒稍作挽留,眼看對方去意甚決,便也不再勉強。
“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一直將胖子送到公司門口,眼看着對方上了車,蕭寒這才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變得嚴肅了下來。
這件事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