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朝着月天華府而去。.:。!
今晚最讓林亦感覺到開心的,還是和楚漢、馮健倆人‘混’在一起的時候。
鄧熙雯以及其他人對待林亦的態度,林亦毫不在意,更是沒有半點興趣去搭理鄧熙雯突然而至的好感。
林亦走的不快,享受着小縣城的夜裡涼風。
快要到月天華府的時候,林亦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從月天華府那邊開了過來,車子與林亦擦肩而過。
林亦看了那輛車一眼,也未在意,倒是再往前幾步,隔着老遠距離,眼尖的林亦見到了正在小區‘門’前,打算轉身進去的鄭嘉雲。
“媽!”
林亦喊了一聲。
站在那裡的鄭嘉雲聞言身子一震,她連忙深吸一口氣,又擦了擦眼睛,這才轉過頭去,看着正走來的林亦,揚起一張笑臉,開口問着:“怎麼纔回來,今晚玩的怎麼樣?”
“玩的‘挺’開心的,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亦見鄭嘉雲臉‘色’有幾分怪異,微微皺眉。
“沒有,我哪裡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我身體好的很。”鄭嘉雲搖搖頭:“走,回家去吧。”
鄭嘉雲走在前面,林亦快步跟。
“對了,媽,這個東西給你。”路,林亦掏出一個瓷瓶,遞向了鄭嘉雲。
“這是什麼東西?”鄭嘉雲好接過。
“這叫培基丹,是我師傅專‘門’爲你煉的,每兩天吃一粒好。”
“我又沒有病,吃這個幹嘛,‘藥’可不能夠‘亂’吃。”鄭嘉雲搖搖頭。
“這‘藥’丸可是師傅專程爲你煉的,效果你和呂姨一次吃的養顏丹還要好一些,它非但可以改善皮膚,更可以改善你的身體狀況,讓你更加健康。”
聽到林亦提起養顏丹,鄭嘉雲這才接了過去,雖還有幾分狐疑,可終歸是明白,林亦再怎麼樣也不會害她,這才應了下來。
“小亦,今年,你有想去什麼地方過年的嗎?”到了家,鄭嘉雲突然轉頭看向林亦,問了一句。
往年時候,過年時分,大都是鄭嘉雲和林亦兩個人守着棚戶區的那個小小的房子,兩人簡單吃一頓年夜飯後,看‘春’節聯歡晚會,十二點之後,鄭嘉雲去睡覺,林亦會和楚漢還有馮健他們跑出‘門’去放煙‘花’,有時候也會偷偷溜去吧打遊戲。
突然聽到鄭嘉雲的話,林亦愣了一下:“我哪裡都可以,如果你不想在白楠過年的話,那我們出去旅遊去?”
“咱們一邊旅遊一邊過年,要是嫌人少不熱鬧,把蔡華阿姨和楚漢爸媽,健子爸媽都叫,全都一起。”
林亦笑了笑。
以往家裡面過年格外冷清,他也曾從鄭嘉雲眼底看出失落的情緒。
可是那時候的林亦年歲尚小,毫無任何改變現狀的能力,可是現在的林亦,能夠做到一切想要做到的事情。
“那還是不了吧,太累人了,等什麼時候有時間,把你呂姨叫的時候,再考慮吧。”鄭嘉雲搖了搖頭,林亦也便沒有再堅持。
黑‘色’的賓利從月天華府出來後,直接朝着白楠大酒店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內,坐着兩個人。
一男一‘女’,全都是四十多歲的模樣。
男的穿着一身阿瑪尼的西裝,看去一副考究的模樣,‘女’的則是一件黑‘色’羽絨服,多有幾分貴氣。
“彩雲,你這個妹妹鄭嘉雲,可真的是有點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讓我們在這裡請了她一個月,愣是不肯前往浦海!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男人開車,語氣,多有不忿。
他名叫潘宮,是身旁‘女’人鄭彩雲的老公。
他出生農村,家境貧寒,當年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把鄭彩雲給追,然後來了個先車後補票,讓鄭彩雲懷了孩子,緊接着頂着各方白眼,愣是厚着臉皮,入贅鄭家。
入了鄭家,他是人前風光,人後遭罪,沒少被鄙視,不過他臉皮厚,也不在意,成天遊手好閒,打着鄭家的名頭,活的有滋有味。
又因爲前些年,他的‘女’兒鄭浮憶有幸得到一位嚴真人的賞識,收她做了弟子,也算父憑‘女’貴,他在鄭家,算是稍微穩了穩根基。
這一次他算是奉着老爺子的命令來的浦海,爲的是請這個叫鄭嘉雲的‘女’人回去過年,本以爲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
畢竟鄭家,那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家族,但是不成想,那個叫鄭嘉雲的‘女’人,是死活不肯鬆口,是不想回去浦海,這麼一耗下來,‘花’了一個多月。
“我妹妹是這樣的‘性’子,她在家裡排行最小,小時候最得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歡喜,以前年輕時候,沒少任‘性’,後來老爺子下了狠心,將她逐出鄭家,這麼一晃眼,都已經十多年了。”
“這麼些年,聽說她過的並不容易,在這裡當着一個小學老師,還得養着一個孩子,孤兒寡母十幾年,心底有些怨氣也屬正常。”
副駕駛位的鄭彩雲,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老爺子當年是真的被她給傷透了心,本來已經和那一家定好了婚約,兩大家族聯誼的消息,當年可是了浦海所有能的頭版頭條。”
“本以爲可以藉此機會,讓鄭家再一個臺階,可是嘉雲鬧出來的事情,把我們鄭家和另一家,兩家都給架在了火烤,使得兩家人顏面盡失,老爺子更是一怒之下將她逐出鄭家。”
“其實老爺子當年也不是真的想要趕她出去,只希望她能夠服個軟,認個錯,一家人關起‘門’來,事情該解決的也解決了。”
“可是她犟啊,這麼一犟是十多年,老爺子那麼要面子的一個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是不肯低頭。”
“這麼些年,你沒見吃團圓飯的時候,老爺子從來沒有笑過?”
鄭彩雲一臉感嘆,往事歷歷在目,倒是讓她對這個妹妹,心生更多佩服。
當年的事情,若是換做她的話,恐怕早認命了。
想到這裡,鄭彩雲看了眼正在開車的潘宮,微微搖頭,頓有幾分自嘲。
“當年我和她的境遇差不多,不過大概是她更重要一些吧。”
鄭彩雲這麼想着,心底莫名感慨。
“那都這麼多年了,今年,老爺子怎麼非得讓她回家過年呢?這不對啊,該不會是,今年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