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時候,顧新月又給林亦打了個電話,問他要不要前去迎新晚會的現場進行一些協調工作。
因爲整個迎新晚會涉及到的專業比較多,別的專業的大班長,大都是出面,負責給他們專業的人買水以及進行必要的後勤工作。
反觀園藝系這邊,就是顧新月一個人在這裡忙裡忙外。
但是這個電話打過去,顧新月話都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林亦給撂了。
“新月,那位優秀的大班長,又把你電話給掛了?”
換了一身衣裝,顯得優雅從容的許波,站在那裡,看向顧新月,露出滿臉的微笑,視線時不時的從顧新月的身上一掃而過。
顧新月算是園藝系一百多號人裡面姿色中上的女生,加上她本人愛好文藝,氣質不錯,在昨天的班會之後,就受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雖然班上的妹子不少,但是高質量的也很稀缺。
許波琢磨着大班長的職務沒有能弄到手,但是要是搶先一步,先下手爲強,弄個妹子到手的話,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嗯,掛了,又掛了。”
顧新月冷着臉,點着頭,對林亦的態度着實惱火:“他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上心,感覺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這樣一個單純成績好,但是沒有責任心,看不出來半點能力的傢伙,真不知道,輔導員怎麼就會選擇他來當這個大班長!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顧新月咬牙切齒,對林亦的不滿越來越重。
如果林亦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說他今天有事兒來不了,顧新月也不會這麼生氣。
偏偏這個林亦,從頭到尾,沒有半點解釋的打算,壓根沒有將她給放在眼中!
“對對對,我也覺得這個小子壓根就沒有資格當這個大班長,不過說不定他和輔導員之間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呢。”
許波眼光一閃,嘿嘿笑起。
“貓膩?什麼貓膩?”
顧新月聞言怔了怔,這才正眼向着許波看了過去。
“你沒有看論壇上面的那個照片嗎?咱們班的那位大班長和輔導員,樣子可是親密的很呢。”
許波一邊說着話,一邊拿出手機,將手機論壇上面的圖片遞向了顧新月。
顧新月看了眼那張圖片,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個林亦,越來越讓人噁心了!”
顧新月罵了一句。
這話讓許波好一陣的得意。
他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人羣這邊突然變得有些躁動起來。
“臥槽!快看那邊!”
“是雲稚學姐!”
“哇,傳說中大二級的仙女學姐!”
一羣人鬧鬧哄哄,就連那幾個正在準備着臺詞的主持人也被這邊的聲音所吸引。
無數人朝着人羣之外看去,便就是見到那邊,臉色頗有些冷豔的雲稚從外款款而來。
她步伐不大,緩步而行,每一腳踏在地上,好似步步生蓮,姿態優雅且靜,從容不迫,黛眉如畫一般,帶着驚心動魄的美感。
在她所過之處,所有人下意識的爲她讓出一條道來。
“是雲稚學姐,出生於雲家,從小接受過專業的鋼琴和舞蹈訓練,在高中時候據傳就有影視公司想要高價將她簽下,但是被她所拒絕嗎,當初大一的時候,因爲被人偷拍了一張穿着軍訓服的照片,走紅網絡,成爲人盡皆知的校花。”
“只是聽說,她平日很少與人來往,能夠接近她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和背景的二代,她所處的那個圈子距離普通人,實在是太過遙遠。”
“昨天彩排的時候,雲稚學姐好像並沒有來,不過我看到節目單上,她這一次似乎是有一首鋼琴獨奏,是由作曲家和音樂製作人保羅·塞內維爾和奧立佛·圖森合作編纂的《夢中的婚禮》!”
見到來人,周圍的人滿臉的熱切。
在雲稚的身旁,跟着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雙手插在口袋裡面,一臉囂張模樣的男生。
男生全身上下,一水兒的名牌,他一出現,登時就讓周圍不少原本想要上前與雲稚攀談的人,望而卻步。
“是劉嘉星啊!”
“跆拳道社社長劉嘉星!也是和散打社社長歐陽凌媲美的江浙校草,他從小學習跆拳道,現在已經是黑帶三段的實力!”
“他之前好像還打算和歐陽凌打一場的,但是到現在爲止,貌似都沒有能夠打成,真的超希望能看到他們倆人同臺競技啊!”
周圍人的聲音滿是熱切。
女生的視線大多看向劉嘉星,男生則更多的是看着那邊的雲稚。
這兩人的組合,哪怕是用郎才女貌來形容,都不爲過。
“他們好像都在談論着我們呢。”
劉嘉星嘴角帶着笑容,看着身旁的雲稚的目光內,多了幾分的柔色。
“是談論你和我,不要用我們這個詞。”
雲稚聲音淡淡,劃清界限。
這個話,倒是沒有能夠讓劉嘉星生氣,他對此,早就習以爲常。
在旁人眼中,看上去,他好像和雲稚走的挺近的,但是唯有劉嘉星自己知道,他在雲稚的眼中,和她身後那些其他的追求者,根本就沒有半點區別。
大抵都是一羣烏合之衆,求而不得,更是沒有能夠被雲稚放在眼中的分量。
“你從暑假結束之後,心情好像一直都不怎麼好,這一次要不是老師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希望你來彈奏這首《夢中的婚禮》,你恐怕現在都不會到學校裡面來吧?”
劉嘉星沒話找話。
實際上,這一次開學之後,雲稚就始終沒有出現。
她是今天才到的學校,一到學校,便就是直接來了這邊。
“遇到了點小麻煩。”
雲稚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解釋。
她這段日子裡,腦子裡面想的最多的,就是在觀潮島上碰到的那個叫林亦的傢伙。
如果只是單純的林亦的話,事情倒還簡單,主要是林亦身旁那個叫駱瑤衣的女生,一通電話打出去,給雲家招惹了不少的麻煩。
哪怕是雲稚的母親,蒲香怡,這一次回了雲家,日子都有些不好過。
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裡,江浙一帶,可是少了幾個上層圈子裡面的常客!
一切,都是源自於駱瑤衣的一通電話。
哪怕是以雲家的底蘊,也不得不去思量一下,沒有選擇與駱家正面開戰。
每每想起那個傢伙,雲稚內心都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