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掏心窩的說着話。
談書墨在那裡哭哭啼啼,自怨自艾,嗷嗷叫喚,算是以身示範,沒有好下場的下場是個什麼樣子。
趙銘明見着談書墨這麼一個樣子,眼底是嫌棄是嫌棄,但是再嫌棄總歸是沒捨得讓談書墨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發酒瘋。
“對對對,你最帥,有錢又性格又好,就是人蠢了點,智商低了點,其他的方面,你都比那個韓元要好得多!”
趙銘明攬着衝入他懷裡失聲痛哭的談書墨,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慰着,深怕談書墨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隔壁桌的幾個男生正在同桌的漂亮女生面前吹着牛逼,牛逼吹到一半,幾次三番的被談書墨給打斷。
現在又聽到談書墨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哭聲,一個彪形漢子,此刻正好是說到他上次是如何一人一個板磚,像是趙子龍那般七進七出,把之前遇到的一羣混混給亂磚拍倒的。
但是屢次三番話語及地,還沒好好的感觸到同桌的漂亮妹子對他的崇拜之情,就聽着談書墨此起彼伏的嗷嗷之聲,當即臉色一變,抄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哐噹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我可去您二大爺的吧!怎麼就嗷嗷嗷個不停了呢!我說你丫的有病啊!”
那漢子很彪,一看就是社會人,左手一個破酒瓶,右手還紋着一條過江龍,看上去就很是粗獷。
此番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談書墨。
一桌十個人,六男四女。
從陣容配比上來看,遠比林亦這一桌的四個男生來的更加耐打和彪悍。
“一羣學生小蘿蔔頭的,尼瑪沒告訴你出門在外吃飯小點聲啊!”
漢子怒喝一聲,冷眼瞪着談書墨:“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現在就就把你腦袋給開了!”
“爲一個娘們哭的那麼悲慘,你喜歡的那個女的,指不定現在正在被人給幹翻了天的!”
漢子粗言粗語。
旁邊幾個人立馬哈哈笑起,鼓掌叫好。
“替我問候您親爹!”
本來還縮在趙銘明懷裡面放聲大哭的談書墨,聽着這個話,二話不說,抄起啤酒瓶,蹦起來就向着那麼砸了過去。
“臥槽!他還敢動手!”
“搞他!”
談書墨一動手,那邊桌上的幾個男人瞬間站了起來。
趙銘明罵了一句草,也是趕忙加入了進去。
王浩和林亦也沒閒着,一人護着一個,也沒急着將這羣漢子給全都放倒,任由他們六個打過來,只是每當他們要真的擊打在談書墨和趙銘明身上的時候,力道都會被徹底化解。
餐廳裡面的女生嚇得花容失色。
六個看上去極爲彪悍的男人,卻是被談書墨和趙銘明打的節節敗退。
桌子和碗碟灑了一地。
急急惶惶的老闆跑出來苦口婆心的勸着和。
等到揮出最後一拳,砸掉了彪形漢子的一顆牙,醉醺醺的談書墨頗有一種萬軍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英雄氣魄。
他從兜裡掏了一沓子,丟給了老闆,算是賠償,隨後歪歪扭扭的拉着林亦幾人離開了餐館。
“爽!”
出了餐館的談書墨醉意不減,時喊時哭。
趙銘明扶着他一路往回。
林亦和王浩走在他們身後。
見着談書墨這個樣子,林亦難得有些感懷。
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對於現如今的林亦而言,都是顯得有些奢侈。
三百年的苦修,練就而出的道心,不一定是無堅不摧,但是真正能夠引動情緒的人,不過那麼幾人。
到了寢室,談書墨就抱着馬桶一頓嘔吐。
趙銘明在那裡照看,林亦翻了翻書,做了幾道題。
第二天的時候,林亦和王浩幾人一起上的課,這般尋常的日子,在往後來看,已經算是難得的悠閒之狀。
期間顧新月跑來問了一下林亦與數學系的賭約的事情,林亦對此簡單說了幾句,沒有表露出半點的膽怯。
“我可是聽說了,你這一次下的賭注有點那什麼,別到時候丟人了,真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去和數學系的老師教授們說一說的,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太過逼你。”
顧新月好心好意的勸說,林亦只是點頭,沒有應答。
這讓許波等人越發的看林亦不順眼,可是以他們的實力,卻又壓根不敢再去林亦的跟前興風作浪,深怕得了一個巴掌,被直接撂倒。
下午放學的時候,林亦碰到了等候在寢室樓底下的周藝衫。
周藝衫這丫頭從開學時候一直對林亦將她從車子上丟下去耿耿於懷,最開始一段時間恨不得天天追在林亦的屁股後面。
見着她,林亦想起昨晚王浩的話。
舔狗?
這麼想一個女生似乎有些不仁道。
林亦嘆了口氣,將這個念頭甩出腦外。
“這是送給你的!”
周藝衫走上前來,站在林亦的跟前,遞過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罐,罐子裡面裝滿了彩色的手工星星。
“哇,周藝衫,我沒看錯吧!你什麼時候這麼賢惠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怎麼沒見你給我送這個啊!”
一邊的談書墨大喊大叫,身受重傷。
“你滾!”
周藝衫等了他一眼,轉眼見着林亦不肯接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這纔開口:“這個東西不代表什麼,我爲我之前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周藝衫聲音不小,這句話,讓她小臉憋得通紅。
顯然是沒怎麼到道過謙的女生,從小嬌生慣養,這個道歉,更是讓她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設。
林亦沒打算拿。
談書墨見勢不妙,在身後踢了一下林亦:“就拿着吧,我聽說這個手工星,是可以給人帶來好運的。”
周藝衫可憐巴巴的望着林亦,兩隻手還捧着玻璃罐。
“謝謝。”
林亦終於還是接了過來。
“嗯,再見!”
周藝衫鬆了一口氣一般,笑着對着林亦擺了擺手,沒有再多做糾纏。
這一下子的轉身,顯得有些灑脫。
“這丫頭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被你用太極給打傷的陳軍,不過我看你出手也是夠狠的啊,陳軍自從上一次在體育館裡面和你打完之後,這麼久了,愣是沒有能夠下得了牀!”
一邊的談書墨說起這個,連聲嘆息:“其實周藝衫挺好的,她對你念念不忘,但是又總歸重情重義,現在估摸着給完你手工星,又要屁顛顛的去醫院照顧陳軍。”
“畢竟,陳軍是個孤兒,從小就可憐,後來當了兵,退伍回來,還沒能當一把地頭蛇就被你這個過江龍給弄了,也真是時運不濟。”
林亦看了眼周藝衫消失的背影,隨後轉身上了樓。
上一次,林亦對陳軍沒下死手,要想恢復,恐怕還有一段時間。
接下來,也是到了去浦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