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你這婆娘怎麼也在這兒?”
中年漢子微微一怔,當即循聲望去,目光落到鄰桌一位身穿黑紗,身材火辣的妙齡少婦身上之時,頓時一雙眼睛當中,竟然是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和中年男子一樣,酒肆當中坐着的衆人此刻在見到黑紗少婦之時,皆是露出了幾分異樣的表情。
“怎麼樣?小哥哥,奴家這兩日,可是寂寞的緊啊!”
帶着一絲浪笑的聲音忽然傳入到陸辰的耳邊,剎那間,只見得一股異香撲面而來,黑紗少婦竟然是瞬間出現在了陸辰的身前不遠處,一雙美目盯着陸辰看去,當即便是伸出瞭如蛇信一半的舌頭,一臉魅惑的舔着自己的下脣。
“滾!”
一字喝出,站在場間的陸辰突然間是劍眉一皺,而後一雙黑眸當中,頓時是爆發出了兩道血色精芒。
一股磅礴的冷冽殺氣,瞬間是自陸辰的體內,伴隨着話音轟然朝着四周席捲而出。
“好強橫的殺氣!”
冷冽的殺氣襲來,場間衆人皆是面色一驚,不少人扣着酒碗的大手,亦是直直的僵直在了半空當中。
而此刻站在陸辰的身前不遠處,一身黑紗的誘人少婦頓時是俏臉一變,雙目中陡然是生出了幾分驚駭之色,當即一個閃身,便又是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了。
“咯咯!沒想到我黑寡婦還有看走眼的時候,小哥哥可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坐回原位,黑紗少婦看向陸辰的目光當中,頓時是生出了幾分忌憚之色。
和黑紗少婦一樣,之前說話的中年漢子,此刻已是虎目一震,滿是不敢置信的盯着陸辰所在看去。
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人,身上竟然有如此濃烈的殺氣,他到底殺過多少人?
此刻場間的殺氣一觸即收,當即便是瞬間被陸辰收回到了體內。
而站在陸辰的跟前,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灰衣老者,當下亦是放下了手裡的黃皮燈籠,走在陸辰的身前,朝着一旁空置的酒桌而去。
“既有殺人功,便喝生死酒!少年人,入座吧!”
緊跟在灰衣老者的身後,陸辰當即便是獨坐一桌,而後眨眼間,身前桌上便是多出了一個小酒罈子,與一隻看似破舊的酒碗。
“今夜酒客已滿,生死奴掌燈!”
就在陸辰入座之後,灰衣老者頓時是如同鬼魅一般,又是瞬間消失在了陸辰的跟前,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櫃檯之後,而後就在其說話之時,酒肆兩側,當即便是出現了兩位身穿白色麻衣的下人。
“掌燈!”
兩人皆是一臉的慘白之色,當即是面無表情抽出了袖中的火摺子,分別是把衆人桌上的油燈紛紛點燃。
陸辰看了一眼兩個身穿白色麻衣的下人,當下臉上卻是一副淡定之色。
生死奴!
根據包打聽所言,這是生死酒鋪當中,最低階的存在。
此刻燈火閃爍,漆黑的酒肆當中,頓時是亮起了一抹昏黃的光亮。
而坐在其中,衆人的目光亦是紛紛看向了不遠處的櫃檯之後。
“一紙問生,一紙問死!諸位請自便吧!”
滄桑沙啞的聲音再度是從老者的口中傳出,當即就在其話音落下之時,場間兩位身穿麻衣的生死奴,頓時是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白紙,分別放在了衆人的桌前。
一人執黑,一人執白!
黑白兩張紙頓時是落在了陸辰的酒桌之上。
此刻望着身前之物,陸辰當即便是取過了一旁的毛筆,毫不猶豫的便是在白紙之上,寫下了兩行字。
和陸辰不同,其餘幾桌的酒客,卻是有不少人,選擇了黑紙。
不多時,就在衆人落筆之後,兩名生死奴又是端着托盤,將衆人所寫的信紙,紛紛收集了起來,走到了櫃檯所在,交到了灰衣老者的手中。
“諸事自有判官知,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拿着手中的信紙,灰衣老者頓時是轉過身去,饒進了後堂當中。
而此刻望着灰衣老者離去,坐在席間的衆人也都是習以爲常一般,當即又是各自悶頭喝起了酒。
生死酒!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此刻端起酒碗一口飲盡,陸辰當即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如同烈火般的辛辣之感頓時是侵入喉中,酒水之烈,宛如刀割一般。
然而就在烈酒過喉之後,一股醇香之感頓時是散發而出,緊接着陸辰頓時是感覺渾身一振,一股通泰之感頓時是傳遍四肢百骸。
生死酒!
一口喝下,宛如歷經生死一般!
雖然是第一次喝此酒,但是陸辰瞬間是感覺到此酒的不凡之處!
“小哥哥,一人獨飲,豈不寂寞!”
就在陸辰倒酒之時,一縷香風襲來,當即酒桌一側,頓時是多出了一道妙曼人影。
“來!奴家敬小哥哥一杯!”
黑紗女子手裡的酒碗舉起,當即便是對着陸辰嫵媚一笑道。
“哈哈!怎麼?我說黑寡婦,你該不會是真看上這小子了吧!”
酒肆之內,見到黑紗女子出現在陸辰的桌前,當即之前說話的中年漢子便是徑直大笑道。
與此同時,其餘幾桌的酒客也都是相繼看來,不過目光,卻是大多數都停留在陸辰的身上。
對於黑紗女子,他們有足夠的瞭解。
但是陸辰,他們卻是異常的陌生。
衆人的靈識之力悄然探來,卻是發現陸辰的身上有着一道無形的力量,竟然是讓衆人絲毫感受不到陸辰的氣息一般。
好奇怪的小子!
衆人皆是面色一凜,一雙雙盯着陸辰看去的眼睛當中,則都是露出了幾分忌憚之色。
他們當中,修爲最弱的都在金丹初期之境,可是現在,竟然是連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都看不透。
這不禁是讓衆人感到驚奇的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爲看不透,所以衆人對於陸辰,更多的是抱着幾分忌憚之意。
能來生死酒鋪的,哪個不是一方兇人,皆不是可以以貌取人之輩。
實力不明的情況下,衆人自然是不敢輕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