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演武場內,此時燈火瀰漫,晃晃燈火將整個演武場照亮。
三百近衛軍,此刻盡數是穿着近衛軍戰甲,站在演武場之內。
高臺之上,陸辰一襲黑色長袍站在原地,目光一掃寂靜無聲的場間,而後冰冷的眸光一轉,當即便是伸手掏出一物,赫然是亮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家主令!”
衆人此刻望着陸辰手中亮出的銀色令牌,當即也都是面色一變,驚呼出口道。
陸辰此時拿出葉家家主令,到底要做什麼?
要知道,一旦拿出家主令,這在葉家當中,可是無人不敢聽從。
“我說過,戰場之上,敵人不會給你們任何活命的機會!”
四周的火把豎立,搖晃的火光照映下,陸辰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龐之上,忽然是凝結出了一抹寒意。
話音一頓,說話間,陸辰又是將目光看向了三百近衛軍而去。
“今夜,你們只管殺人!”
此話一出,簡短的一句話卻是讓場間站着的一衆近衛軍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殺氣駭然撲來。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他們,也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這般濃烈的殺氣。
一雙雙充斥着震驚與意外的眼睛看向高臺之上的陸辰而去,此刻那黑袍之下的男人,卻如同是化身爲了殺神一般的存在。
陸辰的話,他們自然是必須得遵從。
再者說,陸辰祭出了葉家家主令,即便是王玉清,也不得不聽命於陸辰。
“上馬!”
陸辰一個縱躍,當即便是落到了一匹黑色戰馬之上,而後,身後霎時也是響起了一片片馬蹄踐踏之聲。
“出發!”
一種身穿銀甲的近衛軍隊伍,當即便是浩浩蕩蕩的從葉府大門所在,隨着陸辰一起,朝着城中衝去。
……
夜色如水,中州城中,一座奢華的行宮別院內。
“哈哈!任他們想破了腦袋,恐怕也想不到,他們的三公主,就在這中州城內!”
一座宮殿當中,燈火通亮,此刻一身錦服的蒙韃國皇子蒙烈當即是盯着前方坐在席間的夏心月,則是囂張的大笑道。
“二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此時夏心月坐在席間,一雙美目內卻是帶着一股痛心之色,看向了蒙烈身旁坐着的一位金服男子。
“月兒,你放心,二哥怎麼會傷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二哥,等到二哥坐上這龍椅之位,到時候你還是這七夜王朝的三公主!”
夏玄康一臉笑意的望着身前的夏心月,當下便是勸說道。
“你做夢!父皇待你恩重如山,甚至不惜將十萬御龍軍都交給你,可是你竟然還敢背叛父皇,和蒙韃國勾結!”
夏心月一臉的痛恨,此刻激動出口,霎時是引起了夏玄康的怒火。
“嘭!”
手中的酒杯摔碎,酒水灑落了一地,夏玄康猛地是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當即一臉冷笑的看向了夏心月而去。
“對我恩重如山?哈哈哈!好一個恩重如山!他準備將夏玄武立爲太子,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聽到夏心月的話後,夏玄康臉上的表情,突然是變得有些癲狂了起來,當下伸手指着皇宮所在的方向,便是破口大罵道。
此時聽到夏玄康這話,原本一臉痛恨的夏心月臉上,忽然是露出了一絲錯愕之感。
顯然,夏無桀將要立大皇子夏玄武爲太子的事情,連她都不曾知道。
忽然間是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只是一時間夏心月又梳理不明,正思索之時,坐在夏玄康身旁的蒙烈,當即便是開口吩咐道:
“來人,將三公主帶下去,與那個小丫頭關在一起!記住,不能對三公主無禮!”
掃了一眼夏玄康臉上失態的表情,蒙烈當即是對着身旁不遠處站着的一名中年護衛使了個眼神,而後說話間,右手卻是在袖袍之下輕輕的揮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極爲細微,不過卻是剛好落在了中年護衛的眼裡。
“屬下遵命!”
中年護衛瞬間是收回了目光,恢復了一臉的肅色,當即帶着已被禁錮了修爲的夏心月,便是朝着殿外退去。
“夏兄不必如此憤怒,只要再等半月,我蒙韃國的鐵騎一旦入境,這七夜王朝的皇位,自然還是你的!到時候,我還得多多仰仗夏兄幫助纔是!”
端起一杯酒水遞到了夏玄康的身前,蒙烈當即便是拍着其肩頭大笑道。
聽到蒙烈這話,夏玄康臉上的憤怒這才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一雙眼睛內,卻是多出了一股興奮之色。
只要利用夏心月制衡半月,到時候一旦蒙韃國的計謀得逞,即便是夏無桀反應過來,已然也是已經晚了。
誰有能夠想得到,被劫走的當朝三公主,竟然會在二皇子夏玄康的行宮當中呢!
半月,夏玄康僅僅只需要半月!
……
“駕!”
夜色之下,一衆銀甲士兵匯聚在一起,如同是一股銀流一般,正從寬敞的街道上,飛快的行進着。
踏踏踏!
馬蹄聲齊聲響起,五百人的隊伍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奔走着。
而此時一衆近衛軍士兵的目光,盡數都是落在前方那一道黑色的人影之上。
滔天的殺氣,越發的濃郁了。
此時陸辰一雙黑眸緊盯着前方一座奢華的行宮而去,雙眼之中,除了濃郁的殺機之外,竟然還帶着幾分憂色。
或許連陸辰都沒有想到,當他聽到夏心月被劫走的消息之時,竟然是完全暴走了。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滿是那張熟悉的面容,滿滿的都是夏心月的音容笑貌。
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站住!此處乃是二皇子行宮,不得……”
刷!
刺目的劍芒一閃而過,就在守門的士兵尚未說完之時,一道刺目的劍芒,便是將其收割。
“隨我殺進去!”
目光忽然是朝着行宮中看去,陸辰一雙黑眸當中,霎時是殺氣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