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在試煉空間當中綻放,如同煙花般的絢爛之後,瞬間是消失的一乾二淨。漆
黑的空間當中,再度陷入沉寂。陸
辰的身影,已經在試煉空間當中消失不見,而此時站在原地的劍靈,亦是索性一屁股累癱在地。
“我的力量,已經只夠開啓一次煉心境了,希望你多多保重吧,若是連你都無法從煉心境中活着出來,那小爺我也只能認命了。”試
煉空間當中,劍靈那瘦小的身體,此時亦是透出一股虛弱之感,彷彿是體內力量被抽空一般,劍靈的身影,在這一刻,竟然變得有些隱隱綽綽的模糊。畢
竟只是靈身之體,再沒有載體的保護之下,每耗損體內的力量,對他而言,無異於是在消耗他的壽命。哪
怕就算是秘境不會崩潰,隨着力量耗盡之後,他也勢必將因爲力量耗盡而魂飛魄散。“
主人,但願你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這傢伙,畢竟,他是這幾千年來,唯一一個能夠被你主動召喚進試煉空間的人……”
無邊無際的漆黑空間當中,隨着劍靈這一聲嘆息,當下一股宛如黑夜般的力量,再度是將劍靈的身影籠罩。
……
同一時間,在離開了試煉空間之後。眼
前始終充斥着一股白芒,如同置身於一片白色的光海當中。不
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陸辰沉淪的意識,忽然是在觸碰到了一陣柔風之後,猛地清醒了過來。
“這是在哪裡?”悠
然南山下,耳邊傳來陣陣溪水潺潺的聲音,陸辰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另一片天地當中。身
邊是一片茂密的青草地,一旁有着清澈的流水,陸辰正仰躺在草地之上,嘴裡叼着一根青草,顯得很悠閒。
當然,與之不符的,就是那雙突然睜開的黑色雙眸中,透出的一股攝人精芒。
“幻境嗎?”陸
辰猛地翻身站了起來,目光朝着四周打量而去。
眼前的一切,比陸辰見過的任何一個幻境還要真實,不,準確的來說,若非知道自己進入煉心境的考驗,陸辰壓根就不會懷疑眼前的一切。這
一切,都太過真實了,不管是耳邊的潺潺流水,還是鼻下出來的幽幽青草泥土的香氣,幻境能夠做到如此,幾乎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這裡,就是劍王古通天佈置下來的煉心境嗎?”口
中低聲自語道,陸辰似乎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在他的潛意識中,這煉心境,應該是一處充滿挑戰的兇險之地,可是面前這一切,未免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青書哥……青書哥……”就
在陸辰陷入沉思的同時,不遠處,草地一側的小徑上,忽然是傳來一道女子的呼喊聲。聽
聞這聲音,陸辰下意識的擡首看去,視線所見之處,只見得那青草小徑之上,一個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跑來。
白衣女子年約十八,正好是嬌豔初顯之時,一張白皙如玉般的鵝蛋小臉之上,似乎因爲一路小跑,而透出幾分淡淡的紅暈。此
時,女子似乎是看到了站在溪水旁的陸辰,俏臉之上,表情驀然驚喜。“
青書哥,你怎麼在這裡?”
女子欣喜出口,當即衝着陸辰喊了一聲之後,便是連忙追了上來。“
青書哥?是在叫我嗎?”
站在原地,忽然是聽到這白衣女子的話,眼看着對方跑向自己,陸辰頓時是有些楞了起來。也
就是在這個時候,陸辰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不,準確的來說,是眼下的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
轟……一
瞬間,腦海當中突然是傳出一陣針刺般的劇痛,陸辰面色一變,當即是雙手抱頭,露出了一臉的痛楚之色。“
青書哥,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嚇我!”
走上前來,突然是看見陸辰一臉痛苦萬分的模樣,那曼妙女子頓時也是俏臉一變,連忙是跑了過來,雙手抱住陸辰,連連開口道。
而就在這時,腦海中的疼痛似乎漸漸消失了,陸辰只感覺經歷了一場如夢似幻的夢境一般,腦海當中,突然多出了一股子記憶。
這是關於一個叫做陸青書的男人的記憶,至於這陸青書是誰,正是眼下他這具肉身的主人。按
照陸辰的猜測,這陸青書,應該便是煉心境中,給自己的考驗。梳
理了一遍腦海中煉心境留給自己的記憶,陸辰沒有多想,當下擡起頭來,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雙眼之中,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靈兒,我沒事!”看
着面前女子替自己擔憂的模樣,陸辰亦是柔聲出口道。在
接受了陸青書的記憶之後,陸辰亦是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這女子叫葉靈兒,是他在鎮上青梅竹馬的朋友,兩人相識相知多年,早已情定終生。
“真的沒事嗎?”聽
到陸辰的話,葉靈兒亦是止住了美眸當中的淚水,擔憂的目光朝着陸辰臉上打量而去,看着陸辰額角滲出的汗水,不由得是心疼的掏出手帕,細細的替陸辰擦拭了起來。
“青書哥,你剛纔嚇死我了。”
小心翼翼的替陸辰擦掉額角的汗水,葉靈兒紅脣輕啓,看着陸辰真的沒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
“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對了,你今天應該在武堂練武纔對,怎麼私自到這裡來找我了?”衝
着面前之人歉意一笑之後,陸辰忽然是想起了什麼,這才衝着葉靈兒開口問道。
按照陸青書的記憶,今天可不是他與葉靈兒相會的日子,要知道,葉靈兒可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而自己,則是給葉家放牛的窮小子而已。每
逢午時之前,都是葉靈兒在自家武堂上課的時間,平日裡,兩人自然是不敢在這個時間見面,生怕被葉家中人發現了二人的關係。而
今天,葉靈兒居然翹課偷偷地跑出來找自己,這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置身於這煉心境中,陸辰對一切都抱着萬般小心的質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