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些知名的專家,明明有能力,卻故作清高,其實只不過是在等足夠的利益,才能配得上驅使他們高貴的手段,人命在他們眼裡,很賤,甚至寧可眼睜睜的看着病人死去,也不肯做一場交不起手術費的手術。”
教文萱的話裡,帶着濃濃的譏諷。
“對了,請你出手的話,我會給你我能給的最高的報酬,不過……不知道這夠不夠你的標準。”教文萱很認真的問道,在田震聽來,還是有些譏諷的意味。
“我既然答應出手,就是免費的。”田震淡淡的回答道。
教文萱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些,然後沉默了起來。
過了許久,教文萱有些怯怯的開口道:“你還是不肯教我麼?你既然嫌麻煩,把你的醫術教給我,我替你救人。”
田震這一次沒有立即回絕,而是沉默下來。
這表示他心裡已經有些動搖了,教文萱的確是一個好醫生,一個真正的好醫生,並非是說技術層面,而是說這種對生命的尊重態度。
雖然離開地球二十年,不過田震還是記得,這個世界上,像教文萱這樣真心以救死扶傷爲己任的醫生很少,她是真的在乎生命,也是散發出醫生這個行業的無上光輝。
如果莫音知道自己教出一個醫術高超的學生,可以拯救很多本不該死的性命,應該會很高興吧。
最終,田震並沒有給教文萱答覆,因爲車已經來到了醫院。
田震沒有想到,迎接教文萱的人會這麼多。
足有二十多人把教文萱的車給圍住,隔着車窗也能聽到那些人不堪入耳的怒罵,還有激進分子直接用一些器具砸在了教文萱的車上。
“這個臭婊子,總算回來了,把她拖出來!”
“把她拖出來,庸醫!害我兒子成了植物人!”
田震皺起眉頭,扭頭看向教文萱,後者此時亦有些愁苦。
“怎麼回事?”田震不得不稍微提高一些聲音,才能確保在嘈雜中把聲音傳導教文萱的耳中。
教文萱苦笑一下,搖着頭,道:“這就是那個病人的家屬們。”
田震的眉頭皺的很深,默然一下,道:“你還救他?”
“他們只是因爲親人的危機感到無助害怕罷了,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教文萱的眉目間流露出幾分滄桑。
她沒有告訴田震,其實從昨天手術結束,自己就被這些蠻橫的病人家屬圍堵在了醫院裡,一夜都沒有睡覺,也出不了門。
他們都認爲,是教文萱把他們的親人害了,誰也不想相信病人真的是因爲病重不治的緣故,只是把責任全都推到了醫生身上,只是把失去親人的悲傷化作怒火,然後找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這個出口自然就是醫生。
這種做法很愚昧,很不講理,很讓人憤怒。
田震感覺得出此時故作平靜的教文萱是多麼的委屈,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設法從醫院跑了出來,然後爲那病人尋找最後一絲可能。
讓田震對這個女人有些肅然起敬。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你?”田震忽然問道。
卻沒有等教文萱回答,就忽然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教文萱來不及阻攔,於是很擔憂,急忙也跑了出去,即便她知道外面很危險,但是她不能讓田震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原本是針對她自己的怒火。
剛出車門,教文萱就被一根木棍敲破了腦袋,然後頭暈目眩,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慘叫個棍棒跌落的聲音。
鮮血從額頭流到了眼睛裡,教文萱艱難而模糊的看到眼前的場景。
剛纔那些鬧事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田震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用手摸了摸她頭上的傷口,然後就感覺疼痛減輕了好多,一道清流似乎在傷口處打轉。
於是,教文萱的眼前清晰了,也確定了那些鬧事的人全都被田震一個人打倒在地。
“原來這娘們跑出去是找打手過來了!沒有天理,沒有王法!害人的醫院!”地上的人依舊憤怒的叫噱着。
田震的目光漸冷,教文萱用紙巾擦拭着額頭的血跡,急忙說道:“他不是打手,他就是我昨天給你們說的要去找的醫生!”
明明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救人治病,卻還要在費盡一切精力之後,用這種哀求一般的語氣去面對病人的家屬,這對教文萱而言太不公平,所以田震很想把這些蠻不講理的病人家屬全都廢掉。
不過教文萱顯然不允許這樣,地上的病人家屬對教文萱說田震是醫生的話,一點也不相信,因爲田震身上穿着校服,不可能是醫生。
“你們這些醫院,就會欺負我們窮人!以爲胡亂說什麼我們也會信?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擲地有聲,卻毫無道理,顯得愚昧至極。
於是,田震急忙拉着教文萱朝着醫院裡面走去,他怕待得久一些,就會沒了去救人的心情。
地上那些人愣了半天,纔想起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要跟着進去,不過這些人鬧事久了,保安早就警覺起來,把這些人攔在了外面,不過還是有幾個人衝了過去,不過也不敢隨便出手,因爲田震很厲害。
“你打人怎麼也那麼厲害?”教文萱問道。
“醫術只是不小心學好的,打人才是我的本事。”田震說道。
教文萱無語。
“其實,前兩天找你的時候,我都是裝出來的,因爲我覺得你會出手幫林家的小丫頭,是因爲你喜歡那丫頭天真可愛的性格。”教文萱忽然說道。
田震愣了一會兒,纔想起這是在回答自己走出車之前的那個問題。
顯然教文萱知道自己是問的什麼,現在的教文萱和自己前兩天見到的教文萱截然不同,一個人就算有兩種不同的性格,也絕不會這麼極端。
“所以,我自作聰明的扮出那樣一種樣子,想要討你喜歡,然後學你的醫術,不過,畢竟年紀大了,裝嫩這種事情,恐怕讓你有些作嘔了吧,我說過了,我的確自作聰明瞭。”教文萱自嘲的說道。
田震聽到這句話,除了意外之外,還想到了一件事。
花薄雨以前故意要接近自己,顯然也是刻意裝出來的,自己一直想不通對方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但是教文萱說到醫術,田震忽然想到花薄雨可能想得到的東西。
田震一直懷疑那個女人是知道自己會修煉的事情的,至少知道他在身手上有着不凡之處。
想到這裡,田震的目光不由有些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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