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館有醫務室,知道有人暈倒之後,醫務室的人立即趕了過來。
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青年蹲在地上熟練的幫暈倒的人做着搶救措施,而健身會館雖然大,但是有人暈倒的事還是惹來了一大羣的人來圍觀。
若是換做其他時間,田震是沒有心思湊這種熱鬧的,不過當他看到瑜伽房的遲玉魚見到這邊的狀況後立即跑了出來時,心中不由微動,起身走了過去。
白大褂青年搶救了半天,但是地上暈倒的那名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卻沒有醒轉的跡象,青年額角漸漸滲出幾絲汗珠,最終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叔因爲低血壓暈倒的,但是應該還有其他的隱疾,只能立即送到醫院。”
旁邊的助手聞言,立即開始忙碌起來,跑到醫務室擡出擔架,準備將暈倒的人送醫院。
此時有人認出了遲玉魚,急忙讓開一條道路。
“遲總來了。”白大褂青年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健身館辦卡雖然會有體檢,但是有時候檢查不周而出現健身不適暈倒的事情並不少見,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健身館,出現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些不好的影響,尤其是自己這邊的醫務室還不能處理這種情況。
遲玉魚的臉色有些凝重,輕聲問道:“嚴重嗎?”
“不好說,這要看客人其他方面的問題大小了。”青年說道。
遲玉魚擺了擺手,道:“派人跟着去醫院,所有費用我們來負責。”
田震雖然看出遲玉魚是屬於那種比較好接近的人,並且早之前就有了結識遲玉魚的方案,但是此時出現這種情況,自己要是不利用一下,當然是很可惜的。
於是,正當醫務室的人要把暈倒的人擡上擔架是,田震忽然擠到前面,說道:“不介意的話,我來看看吧。”
遲玉魚聞言,臉色臉色不由一喜,畢竟還是能夠就地解決這件事的好,聽到有人這麼自信滿滿的要幫忙,遲玉魚下意識的以爲這裡有醫生,只是擡頭看到田震時,遲玉魚的喜色不由一僵,原來只是個小年輕,熱心倒是熱心,但是有些不分場合了。
旁邊的白大褂青年更是直接,擡頭看向田震,擺了擺手,道:“我都處理不了,先生你就不要添亂了,這位先生的情況比較複雜。”
“我勸你最好還是立即採取措施的好,這位先生的情況,恐怕撐不到醫院。”田震面色不改的說道。
遲玉魚聞言,面色不由一變,田震說的煞有介事,遲玉魚不得不在意,要是在健身館出了人命,以後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只是她不懂醫術,只好詢問的看向那名白大褂青年。
白褂青年見此,面色不善的看向田震,沉聲道:“不要在這危言聳聽!現在你搗亂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期,纔是真正會出事的!”
“人命關天的事,你確定你要這麼意氣用事?”田震面色同樣微沉的說道。
青年冷哼一聲,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學醫的,應該沒畢業吧,這就自以爲了不起了?哼,我是京城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難道我的判斷還能輪得到你來指點?”
“這麼看來,你上學的時候根本沒有學到什麼東西了。”
田震微諷道。
青年不再理會田震,對遲玉魚道:“遲總,不要理會他,必須立即把客人送到醫院!”
遲玉魚遲疑了一下,看着眼前這名陌生的男孩兒,或許是受到田震身上的自信的影響,遲玉魚忽然道:“你來試一試吧。”
田震聞此,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蹲到了暈倒者的身旁,指尖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枚淡紅色的細針,毫不猶豫的插入了暈倒者的眉心。
旁邊的白大褂青年見老闆居然真的要讓田震動手,不由感覺自己的專業受到了極大的不尊重,怒道:“遲總!怎麼能容得一個沒畢業的學生來胡鬧!好,好,這是你做的決定,我不管了,出了事你來負責!”
說着,便要拂袖而去。
但是,青年剛轉身沒走幾步,身後就忽然傳來一陣驚呼,青年不由得腳步一頓,轉身看去,隨即臉色不由得精彩起來。
地上暈倒的人居然已經醒了。
田震將那枚淡紅色的細針拔了出來,向之前暈倒的人詢問了幾句對方的感受,確認沒事之後,便起身站了起來。
從田震出手,到暈倒者醒來,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周圍一陣嘖嘖稱奇的聲音,的確太神奇了,剛纔還被那個青年斷定只能送到醫院的人,卻被人家後來這個青年插了一針就醒過來了,衆人在讚歎田震的時候,看向白褂青年的目光自然有些怪異起來,剛纔你不是說人家沒資格對你的判斷指點麼?怎麼你救不醒的人,在人家手裡就這麼簡單呢?
“不可能啊,沒道理,你怎麼做到的?不對,一定是巧合,一定是讓你撞巧了,病人正好醒過來了!”青年臉色有些掛不住,嘴上卻一點也不讓的說道。
青年因爲心裡底虛,有些面紅耳赤,是人都看得出他是在強詞奪理,遲玉魚更是失望的搖了搖頭,本以爲只是處理一些簡單的醫療事務,所以才找了一個沒有經驗,大學剛畢業的傢伙來擔任醫務室的主任,現在看來自己聘請這個人真是個錯誤的決定,對方不但沒有經驗,而且最基本的醫療常識都有些欠缺,而且還偏偏自以爲很有本事,經常對自己擺一副離了他健身館就開不了的姿態。
今天要不是田震及時出現,還真有可能因爲這青年的誤判導致健身館的名譽受損的,想到此,遲玉魚心裡愈發不爽,直接開口道:“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處理不好,待會兒去財務領了工資,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旁邊的田震聞此,心中暗笑,也就是在自己手下才會顯得這件事簡單,其實真是怪不得青年學藝不精,暈倒的人的確身體有問題,只是田震對這個青年也沒什麼好感,自然不會開口替他說什麼話。
遲玉魚一句話開除了青年,便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對方,轉身沖田震溫和笑道:“今天多虧有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田震說道:“想感謝我很簡單,我告訴你該怎麼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