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書,你特麼還是不是人!”高曉琳扶着地上的郜馥,怒罵道。
趙武書的臉‘色’本來就難看到了極點,被高曉琳這麼一罵,更是羞惱到了極點。
“老子是不是人用你說?趕緊起一邊去,否則今天老子連你一起教訓!”
趙武書道。
高曉琳哪裡會被他嚇住,狠狠的瞪着趙武書。
“草,倒黴娘們,我……”趙武書見狀,真的打算擡手去打高曉琳。
孔少那邊傳來一陣掌聲,周圍泳池其他的人早就圍觀了過來,發出一陣低笑。
“哎哎,胖子,你耳朵沒‘毛’病吧,我可是‘摸’你‘女’朋友的屁股了,你怎麼反倒在那打起人家了?你剛纔不是要教訓我麼?”孔少笑着說道。
趙武書聞此,心裡早已罵了孔少祖宗十八代,他要是早知道郜馥說的欺負她的人是孔少,打死他都不會過來,孔少是誰?那是京城四大家族的人,就算這個孔少只是孔家一個不學無術的渣渣,那人家也能一根手指頭的碾死他了,他哪裡敢對人家怎麼樣?倒是自己剛纔氣勢洶洶的,這會兒必須做點什麼表示表示,一面人家一個不高興把他收拾了,因而,纔有了剛纔他的那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畫面。
而此時,這個姓孔的明知自己不敢對他怎麼樣,卻還在那無恥的一個勁說他錯了,原本還有點臺階下,這會兒徹底沒辦法下臺了,這不是明擺着打臉?可恨的是,人家打臉自己也得伸着臉讓人家打舒服了。
“孔少這說的哪裡話,這哪裡是我‘女’朋友,不過是在一塊兒玩玩而已,孔少要是看上了,那是她的福氣,直接帶走都可以,呵呵呵……”趙武書一臉諂笑的說道。
孔少等人轟然大笑,趙武書也憋着臉賠笑,在這一片笑聲中,卻不知何時夾雜着一道哭泣。
郜馥哭了,以前她以爲憑着自己的美貌早就把趙武書這個老男人的心緊緊抓住了,誰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太幼稚,別人既然只是爲了她的美貌,又怎麼會真正在意她這個人?
曾經那些在心裡刻意構建的那種虛妄的幸福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郜馥就哭了,歇斯底里,嚎啕大哭,自己到底還是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沒有人在意這微不足道的哭泣。
孔少身邊的一名青年譏諷道:“還以爲那個娘們找的男朋友是個什麼貨‘色’的,原來就是一個被包養的****啊。”
“剛纔不是說找男朋友來教訓咱們麼,敢情男朋友是來了,結果這挫貨倒是揍起‘女’人來了,真沒意思。”
孔少對趙武書道:“胖子啊,你這個態度本少爺很滿意啊,很好,你把她給本少爺拽過來,本少爺還想欺負欺負她。”
趙武書連忙應了幾聲,轉身走向郜馥和高曉琳,伸手去拽郜馥,看樣子他真是毫不含糊的打算把郜馥親手送到孔少手裡。
趙武書是作爲郜馥心裡的依靠,被叫到這裡幫她討回公道的,然而,這會兒他卻要把自己拱手送給自己本來想讓他去教訓的人,甚至——是要讓別人繼續欺負她?
高曉琳拍着‘抽’泣不止的郜馥,但是面對趙武書的到來卻感到深深的無力。
籠罩着高曉琳和郜馥的趙武書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高曉琳擡頭一看,原來是田震已經走了過來,於是心裡的那一絲無力總算被驅散了,幸好還有他在這裡。
郜馥也漸漸停止了‘抽’噎,‘迷’茫的看向田震,然後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
趙武書被田震一腳踢飛,摔的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在保鏢的攙扶下站起來,纔看清楚自己是被剛纔郜馥給自己介紹的那個年輕人踢飛的。
“媽蛋,什麼玩意兒,也敢多管閒事,去把他按到水裡去!”趙武書怒氣衝衝的對保鏢說道。
保鏢走向田震,田震卻沒有看這幾名保鏢,而是看向所謂的孔少等人。
“知道我是誰麼?”
田震問道。
其實田震早應該想到,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是京城裡身份顯赫的人,只是一開始田震沒料到郜馥的男朋友會這麼沒骨氣,所以沒有深想過,這會兒田震自然從孔少二字猜出,那名青年應該是京城孔家的少爺。
田震問出的這句話沒有半點趾高氣揚的態度,就像是尋常的一句問話。
對面的孔少等人微微一愣,而走向田震的那幾名保鏢也不由站住了,回頭看向趙武書。
孔少等人愣了少許,然後紛紛大笑,一名‘女’孩兒搖着頭,可笑的說道:“見過裝十三的,沒見過裝的這麼雲淡風輕的,哈哈,你是誰?隔壁老王嗎?”
趙武書也是怔了一下,不過隨即道:“孔少怎麼會認識這種小鬼,少被他唬住,‘弄’他!”
保鏢們聞言,立即堅定了態度,三名保鏢之走過去一位,以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朝着田震砸過去一拳。
田震輕描淡寫的接住這一拳,然後微微用力,將保鏢推了出去,保鏢一路疾退,撲通一聲,掉到了泳池裡。
田震神‘色’微沉,再次問道:“知道麼?”
見到田震的身手,孔少等人再次愣住了,趙武書則是大叫道:“草,你是廢物麼?你們兩個一起過去!”
然後另外兩名保鏢也朝着田震撲了過去,然後另外兩名保鏢也被田震趕蒼蠅一樣推到了泳池裡面。
趙武書愣住了,田震的動作太隨意了,以至於他覺得自己那幾個保鏢跟紙人似的脆弱。
孔少看着田震隨手將那幾名人高馬大的保鏢推到水裡,臉‘色’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剛纔田震一直坐在椅子上沒動,所以他根本就沒注意這麼個人,這會兒仔細看田震,忽然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
被打落水的三名保鏢爬了上來,趙武書跑過去,指着幾人的鼻子罵道:“你們幾個廢物,怎麼連個小鬼都擺不平?”
“老闆……剛纔,剛纔輕敵了,這次肯定不會了。”保鏢們說道。
趙武書看了一眼不知爲何默不作聲的孔少,以爲孔少在表現對自己辦事能力的不滿,於是氣急敗壞的踢了一名保鏢一腳,道:“那還不趕緊過去!要是今天不把那小子的‘腿’給我打斷,這個月工資就別想拿了!”
這句話剛說完,另一邊忽然傳來咣噹一聲巨響。
趙武書扭頭看去,不由一怔,原來是孔少不知怎麼的從椅子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還掛着一種莫名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