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額,我沒說什麼。”
馮文勝目光躲閃,身形卻不停,田震不得不急忙跟上。
“放屁,你說我們這裡是下界……”
“哈哈哈哈……”
馮文勝忽然一陣爆笑,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田震,這下倒是弄得田震更加糊塗了,下半截話硬是沒說出來。
馮文勝笑的都快抽筋了,誇張的拍着肚子,指着田震說道:“沒想到還真的騙到你了,沒錯,哥哥正是從仙界降臨來的,還不過來拜見本仙人!”
看着馮文勝一副要上天的樣子,田震一頭黑線,滿臉都是被耍了之後的不爽,冷聲道:“你妹!”
馮文勝哈哈大笑,繼續向前飛去,而田震則是跟在其後,之前的一臉不爽卻消失無蹤,看着馮文勝的背影,滿臉狐疑。
儘管馮文勝很巧妙的掩飾過去了剛纔的口誤,田震田震豈會被蒙過去?但是越是如此,田震心中越是不平靜,馮文勝是從仙界降臨而來的?
想起馮文勝對自己的來歷的諱莫如深,還有身具僞氣丹這種不可思議的丹藥,田震心中愈發震驚。
靠近空中閣樓不到百里時,數道神識朝着田震兩人掃了過來,兩人神識太弱,自然沒敢迴應,好在此時近百名頂階修士都在釋放出神識互相打量,兩人沒有釋放神識也根本不會引起注意。
除此之外,兩人的速度也是硬傷,其他真正的大乘修士來自更遠的地方,此時也都已經到了空中閣樓近前,這一下使得兩人的速度看着就有點尷尬了。
果然,很快就有不少人的注意力放在了田震和馮文勝身上,兩人的氣息儼然是大乘後期的樣子,但是速度卻慢的和結丹修士一樣。
馮文勝心中一緊,暗叫不妙,正想和田震商量一下怎麼矇混過關時,忽然感到身邊一陣勁風傳來,緊接着碩大的拳頭便落在臉上,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馮文勝當即大怒,罵道:“厲雨,你……”
田震雙手揹負,滿臉得意,道:“怎麼,馮老怪,提防了一路,還不是被老子一拳打飛了?你我爭了三萬年,看來還是老夫更勝一籌啊。”
馮文勝也不傻,田震的演技師承他這兒,當即就明白了田震的意思,隨即大袖一揮,悶聲道:“卑鄙!不是說好這次要合作的麼!”
“你也好意思說要合作?你敢說這一路上有放鬆過對老夫的警惕麼?再說了,如果不是遵守約定,剛纔你覺得我那一拳會這麼輕?”
馮文勝一副沒話說的樣子,冷哼一聲,扭頭繼續向空中閣樓飛去,不過路上不時回頭看看身後跟着的田震,警惕異常,生怕田震再來一拳。
而關注田震和馮文勝的人,此時也全都失去了繼續關注的興趣,原來是兩個老冤家,互相提防對方偷襲,纔不敢全力趕路的。
田震和馮文勝總算鬆了口氣,但是表面的戲卻還是不能停,保持着互相警惕的模樣,連傳音也不敢進行。
遠觀空中樓閣,覺得也不過如此,但是真正臨近,方纔感覺到這座樓閣是多麼巨大,光是外側的窗戶,便有尋常房屋的大小,讓人感覺這樓閣根本就是給巨人居住的。
從外面看去,樓閣共有五層,飛檐雕棟,氣勢恢宏,頂端是金色琉璃瓦,窗櫺是紅色檀靈木,宛若皇家宮殿一般。
已經有一半的頂階修士來到樓閣的大門前,不過似乎都說好了一樣,靜靜守候在此,沒有人嘗試進入。
田震和馮文勝保持距離,一副很不友好的關係的樣子,來到此處後,分立兩處,遙遙對峙。
自然有人將目光落在二人身上,不過並未有太多關注。
正在這時,衆人身後傳來怒罵之聲。
“牛鼻子!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跟你說了大鬧赤雲閣的不是我的人!你要是再糾纏不清,別怪本座不客氣!”
“哼,鳳老魔,赤雲閣剛收了一枚鬼雲令的消息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麼?”
“你覺得本座有必要否認麼?實話告訴你,本座還真希望那是本座安排的,那個小子乾的很不錯,有機會倒是想把他收做關門弟子,好好栽培!”
一名鶴髮童顏的老道,和一名渾身魔氣滾滾,看不見身形的修士,一路爭吵而來,兩人身後都分別跟着幾名大乘修士。
正是玄道大長老,吳峰,和玄魔閣大魔使,鳳天鳴,乃是魔閣少主的直系老祖。
吳峰被鳳天鳴的話嗆的沒話說,其實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是玄魔閣所謂,人家根本不屑與否認,畢竟兩方實力相當,想爲了一枚鬼雲令讓對方付出代價,除非不顧一切的兩派開戰,然而那根本得不償失。
只是鳳天鳴一路上幸災樂禍的樣子讓吳峰看的實在可氣,這才故意想誣陷對方噁心一下,結果卻被鳳天鳴一句話頂的自己噁心了,最終吳峰氣的哼了一聲,甩袖率先而去,鳳天鳴撫掌大笑,舒爽之極。
玄魔閣和玄道門兩方的到來,讓田震和馮文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剛纔兩個老怪物吵架的根源,其實就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怎麼能不緊張?
不過兩人倒也不擔心對方認出自己來,雖然沒有易容,但是當日注意到兩人真容的其實沒幾個,林元清倒是知道他們二人的相貌,但是先入爲主的情況下,肯定沒人認爲憑他們兩個就敢來湊空中樓閣的熱鬧,因此可以肯定,這些高層絕對是不知道兩人的畫像的。
事實正是如此,玄魔玄道的來到,並未注意到田震和馮文勝兩人,兩者是玄天東部的大派,即便是在整個玄天大陸,也是地位超然,在場大多數大乘都主動上前打招呼。
當然也有不鳥兩派的存在,有些事神色傲然,孤身一人的散修,有些則是和玄魔玄道一樣,幾個人聚集在一起,顯然也是一方大派的存在。
田震和馮文勝本來也有些糾結是不是上去打個招呼,但是看到有人那麼高冷,不由也學起人家來,抱着臂冷目觀望,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其實就是爲了少說話,避免暴露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