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擡頭望天的時候,劉軍卻說道:“別特麼廢話,快點走!”
郝心不耐煩地說道:“催什麼催,這都走這麼遠了,別說警察了,人都看不見一個。”
劉軍則說道:“馬上就要下雨了,不想淋雨,你就快點走!”
郝心卻說道:“這荒郊野地的,能去哪兒避雨?還不如就直接淋雨了,就當是洗澡了。”
劉軍當即抽出了殺豬刀,“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郝心見狀,“行了,別比劃啊!你都逃出來了,還跟我比劃什麼啊!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個地方,把視頻的內容修改了。然後你跑路,我回家,咱們從此以後,再也別見面了。”
劉軍卻輕哼一聲,“你當我傻的,現在我肯定被通緝了,只要我一出現在市區,肯定被人發現了。”
郝心卻說道:“通緝犯多了,怎麼可能就你一個倒黴的。要我說,現在趁着通緝令還沒發完,直接找個網吧,直接把視頻改完,咱就可以後會無期,再也不見了。”
劉軍冷笑道:“別廢話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小子太狡詐,信你的,我死的更快。”
郝心嘆了口氣,“你愛信不信!有好日子不過,非要去深山老林裡待着,腦子有病!”
劉軍卻踢了郝心一腳,“別廢話,快走!”
劉軍這話才說完,一滴雨水,便突然掉在了他的額頭上。
劉軍不禁擡頭看去,天空上,一滴,兩滴,三滴,雨水飛快地灑落了下來。
劉軍拉着郝心,說道:“快走,找地方避雨!”
郝心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還避什麼啊!這地方,一眼就看到頭了,連個茅草屋都沒有,哪兒避雨去。”
劉軍卻沒管郝心說的話,而是硬拉着郝心,朝着前方跑了過去。
天上大雨滂沱,兩人的衣衫,瞬間就被雨水打溼了。
被雨水淋溼之後,劉軍便顯得更加煩躁了,而郝心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情不願的跟着。
郝心故意拖延,就是希望警方能發現兩人的蹤跡,可以儘快趕上來。
只不過這一場大雨,下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哪怕兩人在路上留下了蹤跡,可是這一場大雨下來,什麼蹤跡都被衝沒了。
本來郝心在這一路上,還故意踩壞幾棵秧苗什麼,就是想讓人發現。
可這次暴雨下的太大,不少的秧苗直接被雨水給砸彎了腰。
郝心踩壞的那幾顆秧苗,在一片東倒西歪的秧苗裡,反倒是沒那麼顯眼了。
郝心淋着大雨,看着遙遙無期的前路,不禁嘆道:“這特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郝心如此想着的時候,劉軍突然說道:“快,前面有地方躲雨!”
郝心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能躲雨就代表着有房子,有房子就肯定會有人。
只要有人在,郝心就有機會逃走。
哪怕沒能逃走,也有機會把自己的消息傳遞出去。
想到此處,郝心的步伐也不禁快了幾分。
順着劉軍所指的方向看去,郝心看到了遠處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一個屋子。
但因爲雨勢太大,郝心卻看不清這屋子,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等到兩人到了近前,郝心終於看清楚這屋子了,但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爲這屋子就是一間破廟,房頂也早就塌了,就生下來四面漏風的牆還在。
郝心錯愕地看着這間破廟,問道:“就這兒?躲雨啊!”
劉軍也是滿臉的失望,不過他轉了一圈之後,卻驚喜地說道:“哎,這兒,這能躲躲。”說着,就拉着郝心走了過去。
郝心進了破廟之後,擡眼看了看。只見在門口的左側斜對角,還有那麼一巴掌大的屋頂在。
劉軍拉着郝心走了過去,清理了一下牆角的碎石,便緊挨着郝心,一起躲在了這個牆角。
雖然是落魄無比,但好歹也有一片瓦擋雨了。
劉軍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忍不住罵道:“這破地方。”
郝心看着劉軍,“哎,別光顧着自己啊!我這兒呢。”
劉軍看都沒看郝心,“自己擦。”
郝心無奈地說道:“我特麼被你綁着,怎麼自己擦!我告訴你,我要是感冒了,會有那視頻,可就說不準能不能幫你修改了。”
劉軍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郝心則朝着劉軍考慮一下,“別想了,下這麼大雨,我就算跑都不知道往那邊跑。”
劉軍思索片刻,然後纔對郝心說道:“我給你解開行,但你可別亂跑。這附近有河,現在有下這麼大雨,那河水肯定很急。你要是自己亂跑,掉進河裡溺死了,我身上還得背一條人命。”
郝心聽到劉軍這話,也是心生懷疑。
因爲他的確想跑,現在下這麼大的雨,他只要跑出去,一轉眼劉軍就找不到他了。
可這附近要是有條河的話,萬一掉進去,他可就死定了。
郝心雖然會游泳,但也就是水上樂園,撲騰兩下子的水平。
現在下這麼大雨,河水湍急,他這兩下子要是下了水,肯定是九死一生。
跟着劉軍雖然辛苦了一點,但不至於要命啊!
郝心這邊還在猶豫的時候,劉軍卻動手給郝心解開了繩子。
郝心被鬆綁之後,連忙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心中思索良久,郝心終究還是沒跑。
因爲這劉軍看着兇狠,但實際上殺人的勇氣,至少現在他還是安全的。
郝心打定主意之後,也就放鬆了下來,直接脫下了衣服,擰了兩下。
郝心這邊擰着衣服,邊看向劉軍,說道:“你的衣服也溼了,不擰兩下。”
劉軍卻輕哼一聲,“你別想騙我放下刀。”
郝心搖頭嘆道:“想多了!”說着,把衣服甩了兩下,然後當成毛巾,來擦去身上的水跡。
劉軍這一直看着郝心,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擔心郝心會逃走似的。
劉軍看着郝心擦乾了頭髮,又擦乾了身上,然後他是在忍不住了,說道:“哎,我說你差不多行了,這怎麼還脫褲子了呢。”
郝心沒理會劉軍,直接脫下了褲子,“廢話嘛!這褲子也溼透了,裡面溼乎乎的,你不難受啊!”
郝心說着,就脫下了褲子,也擰了兩下,然後把褲子放在了劉軍的揹包上,“借地方放下。”
劉軍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
而郝心放好了褲子之後,就把手摸向了自己身上僅剩的小褲衩上。
劉軍見狀,當即說道:“你特麼要敢脫下來,我就把你那玩應割下來!”說着,就有把刀拿出來了。
郝心微微一怔,隨即把手伸進了褲衩裡,然後抖了兩下,“我晾晾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