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郝心跟着陳健,來到了他們休息的臥室。
臥室裡,除了郝心之外,還有之前那個表現特積極的四眼,以及負責今天做飯的那個哥們。
除了他倆之外,還有一個哥們,又瘦又高,長的跟長蟲似的。
五個人一個屋,裡面就一張牀。
本來按照規矩,新來的是可以睡牀的。
但是郝心看這架勢,這麼小的雙人牀,是要擠上三個人才行。
他索性拒絕了他們的好意,直接跟陳健打起了地鋪。
不過就算是打地鋪,兩人都沒辦法並排睡,只能側着身子,不過這樣也方便郝心跟陳健的私下交流了。
而牀上這三哥們,也是夠心大的,擠在那破窗上,沒到五分鐘就全都睡着了。
不過即使聽到了三個人的鼾聲,郝心也沒敢說話,而是側耳傾聽了一會兒。
這時,陳健就急不可耐地推了一把郝心,“三哥,你沒睡着吧。”
郝心連忙擺了擺手,然後把手指擋在了嘴脣前,“噓!”
郝心隨即坐了起來,說道:“我想去上廁所,有人陪我嗎?”
郝心說完這話,牀上依舊鼾聲不止,郝心這才躺了下來,對陳健說道:“好了。”
陳健則焦急地說道:“三哥,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啊?”
郝心卻擺手道:“彆着急,等着警方的信號。這次行動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一切都要聽從警方的安排。”
陳健嘆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那新聞,可還沒發呢。”
郝心答道:“全都託付給顛兒哥了,有他在,你放心吧。在這兒咱倆就儘量配合,只要警方得到了罪證,咱們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郝心雖然嘴上安慰着陳健,但是心裡一樣着急。
這警察都在幹什麼呢!
怎麼這麼久都沒動靜,充電寶都被周玉山拿去了,不可能一點都拍不到吧。
事實上,還真就被郝心猜對了,充電寶真的一點證據都沒拍到。
周玉山拿了充電吧,先是放進了包裡。
等到了晚上,倒是拿出來充電了,可燈都熄了,充電寶又不能夜視,毛都看不到。
唯一能拍到的,就是有人晚上起夜的動靜,其他的一無所獲。
不過充電寶沒拍到東西,警方也沒有閒着。
傳銷窩點這邊,已經完成了布控。
只不過這個傳銷窩點的位置,選擇的比較好,一面是臨街的,視野廣闊。另一邊直接就是荒郊野地,適合逃跑。
警方只能在附近居民區安插人手,後面的荒郊野地,都沒辦法下手。
這要是田地,趁着田裡的秧苗長得高,還能混進去幾個人。
可這窩點後面的,就是純粹的荒帝,全都是雜草,最多也就是長到小腿。
過去一兩個人還好說,這要是埋伏個七八個,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警方只能在傳銷窩點的兩側,儘量安插更多的人。
只要時間到了,就會一最快速度,攻入院內,解救其中的郝心和陳健。
而在傳銷組織首腦這邊,警方也聯合了本地的一些部門,準備開始查水錶,查電錶,送快遞了。
提前摸清楚地方的底,然後在準備突擊行動。
這一夜的時間,除了這幫做傳銷的人,其他人沒一個睡得安穩的。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郝心還沒睡醒,就感覺有人在替他的肩膀。
郝心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只見大鳥站在一旁,呵斥道:“還特麼睡,你屬豬的啊!快點起來,都特麼吃飯了!”
郝心皺了皺眉,起牀氣瞬間就要發作了。
可是下一秒,郝心看清楚了現在的環境,硬是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郝心連忙翻身起來,跟着其他人又去樓下排隊領早餐了。
和昨天的晚餐一樣,依舊是清湯寡水的,一個人碗裡的米粒,都能數得清。
郝心兩三口喝完了清粥,然後對陳健問道:“老四,等會兒咱們還幹嘛啊?不會是還抄筆記吧?”
陳健答道:“上午會有人來講課,估計等會兒就到了。”
郝心聞言,點了點頭。
陳健則看着郝心,突然說道:“三哥,你眼睛裡有東西。”
郝心苦中作樂地調侃道:“怎麼,是不是智慧的光芒?”
陳健搖頭,“眼屎。”
郝心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擦,早上起的着急,忘洗臉了,我現在先去洗臉。”說着,便站了起來。
大鳥看着郝心起身,不禁問道:“你幹什麼?”
郝心尷尬地一笑,“我早上忘洗臉了,申請去洗個臉。”
大鳥不禁皺了皺眉,朱教官則說道:“去吧,快去快回,等會兒講師就到了。”
郝心連忙點頭,就朝着樓上走去。
大鳥見狀,不禁說道:“你特麼洗臉去樓上幹嘛?”
郝心解釋道:“我毛巾什麼的都在行李裡呢。”
大鳥不禁皺眉,“真特麼懶驢上磨屎尿多。”
朱教官也不耐煩地說道:“快點就行了。”
郝心應了一聲,就立刻跑到了樓上。
郝心從行李中,翻出毛巾牙刷之後,突然響起了昨天系統給的魅惑洗面奶。
這東西郝心當時拿出來看過,就忘了放回手機裡了。後來手機被周玉山收走了,這東西一直都在兜裡揣着呢。
郝心拿出了洗面奶,想了想,“試試沒問題吧。”
郝心如此想着,就拿着東西下樓了。
到了樓下,大鳥看了一眼郝心手裡的東西,輕哼一聲,“真特麼娘炮!”
郝心也沒搭理他,直接就進了衛生間。
一番洗漱之後,郝心也用了這魅惑洗面奶。
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不過洗的倒是挺乾淨的。
郝心沒有多想,便走出了衛生間。
而此刻大多數學員,都已經辦起了塑料凳子,開始坐下複習筆記了。
大鳥站在走廊,正好看見趕出來的郝心,不禁微微一怔,“這臉洗乾淨了,人看着也招人喜歡了不少啊!”
郝心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這大鳥是個什麼德行,郝心早就已經摸透了。
他絕對是那種沒事兒找茬,整天惹是生非的主兒。
這種人,嘴裡的話,起碼有一半都是髒話。
郝心從來這兒開始,這大鳥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時不時的還要找機會打兩下。
可現在大鳥居然勉強誇了郝心一句,郝心都覺得凌亂了,沒想到大鳥這種人還能說別人一個好。
就在郝心疑惑不解的時候,朱教官喊道:“墨跡什麼呢,過來複習了。”
郝心應了一聲,“我去把東西放回去。”說着,先跑上樓,把東西放好,就回到了教室。
剛進教室的時候,朱教官還滿臉的不高興,“這麼墨跡,你還想賺大錢啊!”說着,看了一眼郝心,“下次別這樣了啊!”
朱教官這話風轉得也快,郝心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道:“難道是因爲洗面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