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東土有個身份,而且還有所謂的家人,我們秘密調查過了,她那些家人都是真的,而她現在所在之處,應該是......皇金娛樂KTV。”
黃五言把這地方說出來,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而孫長寧三人更是直接愣住了。
葉文鍾直接擺手:“師傅你胡說什麼呢,一個施鴛鴦刀那麼厲害的人物,甚至葉無春前輩都甘願給她打個掩護來襲殺先生,她怎麼可能在什麼KTV呢,師傅你不會說她是在KTV裡打工吧?”
黃五言看了看他,面色極其古怪,點點頭:“我沒胡說,你說的很對,她就是在KTV裡打工的,資料上就是這麼顯示的。”
“.......”
這一下輪到葉文鐘有些懵逼了,而孫長寧搖搖頭:“這絕對不可能,恐怕是她的幌子吧,其實是在KTV掛名?這是掩護。”
“不是,確實是有人看見了她出入其中,這....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什麼厲害的武人出入這種地方的,一般來說,黑道上的人進去比較多些,但那些傢伙的拳腳功夫都不厲害,半桶水晃盪不滿的。”
黃五言搖頭,他是異常不解,對孫長寧道:“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社會人聚集的地方居然會有這種高手,雖然是掩護,但也確實是讓人預料不到,從某些方面來說,東瀛的僞裝簡直是非常的成功。”
“誰也不會把KTV這種娛樂之地和一個精通鴛鴦刀的大高手聯繫起來,要不是這次我們盯得緊,抓到了一點尾巴,根本就無法找到她的。”
黃五言扶了扶額頭,對於這種情況,他也是感到很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卻能發現,這確確實實有些道理的。
孫長寧聽完黃五言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那個女子絕對不是在KTV裡的那個。
“我去看看吧,抓抓她的尾巴。”
孫長寧起了心思,此時弄下去那些針頭,那手背一用勁,自己就把血管封閉了。
“你纔剛好,再說這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
“龍爺這邊已經和劉書記商議了,準備對那家KTV下手查證,雖然這可能沒有什麼結果,甚至打草驚蛇,但總是要試一試的,能把蛇驚出來,總比讓蛇一直藏着的好,至少她逃了,我們可以知道這裡確實是有蛇的。”
黃五言看孫長寧自己把針頭拔掉,眼皮跳了一下,但也沒有大驚小怪,這本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最多是說兩句他身體還沒好。
“和我當然有關係了,當時水龍會上,她也可是我的敵人呢。”
孫長寧擡了擡眼皮:“誰知道當時她有沒有想着把我殺掉呢?那殺意可是實打實的。再說了,一個東瀛的間諜總是在東土的地盤上蹦躂,任誰也不會覺得好玩吧。”
“我恐怕這傢伙是來刺探虛實的,大龍爺趙志國他們不是說了嗎,這傢伙或許潛伏着有些年頭了,怕不是暗地裡搞什麼破壞,黃師傅,你要知道,這一次我可是把他們的丹勁高手廢了,這事情瞞不住吧,消息太大了。”
“把川島大雄的眼睛弄瞎了,又把源藤武打成獨臂,這樑子可是結大發了,你說有這麼一個間諜時時刻刻在我身邊,真的是讓我寢食難安,說不得什麼時候從東瀛來個高手,在我睡覺時把我宰了都不知道。”
孫長寧嘆氣,又面色變得嚴肅:“我師父和他們也有樑子,你說這事情和我沒有關係麼?別忘了他們一開始來的時候,早田津義那幫人就是來找我的。”
黃五言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但那似乎是你師父的鍋......”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不接也要接,既然接下了,那就把這火燒的旺盛一點,徹底把這道菜炒熟了!”
孫長寧擺了擺手,此時提起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如此反覆九次,那身子輕輕一震,頓時一陣雷音迸發出來。
關節練到雷音起,是勁力入骨髓的標誌。
而神話傳說中,雷音寺其實有個解法,說的是雷音寺就是自己的骨髓,練到雷音迸發,自然已經見到佛,這就是化勁的境界,到了這時候八萬四千勁正對須彌山之高。
化勁就是入佛的門,骨髓雷音就是叩開了雷音寺。
就好像西遊記的《三身論》,其實很多神話異志講述的都是自身的修行,主要看讀書人怎麼去理解。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這是第一重。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這是第二重。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這是第三重。
山水皆不見,這是第四重。
就又像是蘇軾與佛印的參禪互言,佛印心中有佛,看蘇軾爲佛,蘇軾心中有牛糞,所以看誰都是牛糞。
這純粹只是一個故事,是否爲真,誰也不知道,不過名士風流狂傲,倒也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任何一本古經文都是修行的典籍,只不過世人看不見,就好像西方一句話說的一樣,神把真相放置於世人面前,但世人卻視而不見。
能夠看見這些的,終究只是少數人,他們不一定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僅僅是因爲想看,所以才悟了,成爲了這個行當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修道的不是都能成仙,修佛的不是都能成佛,修儒的不是都能成爲大儒。
他們更多的時候,更多的人,只能稱呼爲修行人,說明還在路上,還沒有走到需要跨過的那道門。
至於終點,當然是不存在的。
孫長寧的身子節節拔高,而後又漸漸恢復回原本大小,這是筋骨皮肉的拉扯伸展,是對自我身體狀況的一種調解,說是節節拔高,實際上增長的也僅僅只有不到十寸罷了,但肉眼看着,還是很明顯的。
“給我那個KTV的地址吧,我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孫長寧向黃五言開口,眸中閃過明光。
“倒是要看看,這是一條潛龍還是一條毒蟒,總是藏着,不顯山不露水的,難免讓人感到難受。”
“既然都打草驚蛇了,那多我一個捕蛇人,想來也不會有人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