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開口詢問,虞秋霖的手指點了點:“首先我說明一下,我可沒有在軍部或者哪裡安插間諜,純粹是因爲我從某些渠道‘偶然’之中得到了一些訊息,具體的情況,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
“長寧,你可以去問問蘇紅和柳平。”
虞秋霖的眼角餘光看向孫長寧,漆黑的眸子移動,當中的光華宛如夜幕中的星辰。
“蘇紅和柳平......軍部知道這個事情.....怎麼,你的意思是他們那十二人知道的比較多?那我不如去問陳雲均好了。”
孫長寧說了一句,而虞秋霖搖搖頭:“不,陳雲均.....你是說小霸王吧,他知道的其實並不多,你要知道,國術院終究只是國術院,暴力機構中,軍隊必然是排在第一位的,而軍官則享有各種情報的優先調查權。”
“你國術院的情報都是自己套來的,就和朝陽羣衆似的。”
“噗——!”
陸羽剛剛端起碗喝了口湯就差點噴出來,而孫長寧摸了摸下巴:“優先調查權麼.....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軍隊畢竟還是軍隊,大爺畢竟還是大爺......”
“很好,那這個事情是敲定了?”
虞秋霖的手指點了點桌子,轉頭看向孫長寧:“你的答案。”
“敲定了....僅代表我個人意向。”
孫長寧擡了擡眼皮,而虞秋霖的腦袋輕輕搭在她自己的肩膀上:“很好,合作愉快,到時候我來找你........沒事來女生宿舍多串串門,交流下感情。”
“.........”
孫長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虞秋霖則是站起了身子,那馬尾輕輕一甩,一隻手輕晃了一下。
“回頭見。”
她離開之後,孫長寧和陸羽坐在桌子上,四周的喧囂聲響徹,而無人知道,剛剛就在這一個小小的飯桌上,聚集了黑白兩道的四位高層武者,談論了一場“大事”。
........
“嘩嘩——!”
流水的聲音迴盪在浴室中,而對於大一的新生們,他們要迎來的不僅僅是新的環境與學校,還有名爲“軍訓”的可怕科目。
“軍訓?紫華也有軍訓?”
“什麼話這叫,紫華怎麼就沒有軍訓了。”
陸羽把毛巾在頭上揉了揉,穿着寬鬆的衣服回到宿舍,孫長寧則是收起樁功,活動了一下身子,這宿舍是四人間,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人住,不得不說上面給陸羽配的還是個挺寬敞的房間。
“今年軍訓時間十五天,軍部抽調人手,聽說這次有你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我在軍部不認得幾個人,算上李沉舟也就三個,你說誰呢。”
“蘇紅。”
“.......”
孫長寧擡了擡眼皮:“蘇紅就蘇紅吧,和我關係也不大,怎麼的你想和她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有這個想法。”
“!”
這一下孫長寧倒是有些訝異了,那眉毛挑了挑,而陸羽則是坐在牀鋪上,打開一瓶礦泉水就喝了起來。
“我以前見過蘇紅,說其來她的年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陸羽這麼說着:“我算算,她今年應該才二十四歲。”
“恩麼,比我大了四五歲.....”
孫長寧隨口說了一句,而後看向陸羽,神情顯得有些詭異:“這幾天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學校裡本就是陽盛陰衰,那麼多女的都爲你尖叫瘋狂,乃至於食堂大媽打一勺青椒炒肉絲全都是肉絲沒有青椒,然而你現在告訴我原來你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你喜歡蘇紅那和我說幹什麼!”
孫長寧看着陸羽的神情有些詭異,陸羽則是沒有什麼表情:“蘇紅只比我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還有.......”
“不要扯這些好麼,得了,你要想和蘇紅談戀愛,這麼着,你得先打得過她。”
孫長寧哭笑不得:“你知道柳平都不一定能打過她麼?”
陸羽看着孫長寧,那眼神中有些莫名,而孫長寧皺了皺眉頭,道:“怎麼了?”
“你知道嗎.....”
陸羽的語氣變得有些幽幽:“你大一時候掛學籍沒有參加軍訓,大二需要去補訓,而且最後還有一個軍事理論考試,這個和你的學分是掛鉤的。”
“????”
孫長寧一愣:“什麼玩意?”
“我說你要補訓。”
陸羽開口:“這東西算學分的,現在我負責你的輔導問題,你需要聽我的。”
“我不要這學分不行?”
孫長寧感到莫名其妙,同時道:“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完蛋的規矩?”
“還有,軍訓時間不是應該在開學時嗎!”
孫長寧詢問,而陸羽摸了摸下巴,面上沒什麼表情:“你自己不是知道麼?因爲那個大會啊,就是那個大會,所以上面開的會多了一點,而抽調的人手也進行了變動,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這裡可是燕京,自然是燕京直屬來培訓。”
“去他大爺,我纔不去。”
孫長寧翻了個白眼,同時看向陸羽:“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蘇紅,還是蘇紅吧,你想着我去和她套近乎,然後順便幫你把微信號什麼的都要來?”
陸羽正色:“不行嗎?”
孫長寧:“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覺得行嗎?”
“.......”
陸羽沉默下來,好半天才嘆口氣:“誒,算了,果然你還是靠不住的。”
孫長寧:“???”
這陸羽,見過賣隊友的沒見過要賣隊友賣完之後還罵人的。
自己和蘇紅很熟嗎?一點也不熟好吧!
孫長寧心中吐槽,而後對陸羽道:“你要找這事情還不如去找李沉舟,他們是同一個部門的不是麼,軍訓這東西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陸羽沉默了一會,而後突然盯着孫長寧,幽幽的開口。
“長寧,我說,你沒有考慮過談一個女朋友嗎?你以前沒談過吧?”
陸羽盯着孫長寧:“你的功夫已經練到了鎖氣血的程度,即使是談了女朋友也不會讓你的身體機能下降,那麼你還這麼年輕,爲什麼說話做事那麼老成?”
“太老了一些,你實在不想是一個富有朝氣的年輕人,你更像是一個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了二三十年的人,包括你在拳法上的見解,我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歷練會讓人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