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讓我強勢一點是要我壓服這幫傢伙嗎?”
孫長寧敏銳的從這裡面推斷了虞秋霖的意思,這個女人看上去是虞秋霖的管家之類的,但是家主剛剛進去,她就敢把自己攔在外面,而虞秋霖沒有制止的意思,看上去她對於這個女人應該是十分信任的。
那麼,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親信之一了。
所謂的親信大部分都是跟隨家主起家的人之一,當然也有不少是後來居上的,眼前的女人在虞秋霖沒有放話阻攔的時候敢把自己攔住,那麼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會去攔自己。
自己的身份已經告訴了他們,虞秋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龍王的名頭,宗師的稱謂,國術院的武人,軍方的協助者,道門的化勁宗師,這些一個都沒有提及。
看起來在港島,自己就僅僅是“孫長寧”而已,而對於這些和虞秋霖有莫大關係的人來說,自己的腦袋上,或許還需要加上一個“男朋友”的頭銜。
所以不服氣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他們來講,自己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成爲家主的男友,況且這裡肯定也有暗中喜歡虞秋霖的人,那麼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很有可能成爲導火索。
所以表現必須要強勢,孫長寧看了一眼身前這個女人,從她的目光中,孫長寧讀到了一些訊息。
“看樣子是把自己當做小白臉了?看來我還是挺帥的。”
孫長寧心中吐了個槽,同時面對這個女人的“挑釁”,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後伸出了手。
......
女人的目光中升起一絲嘲笑與不屑,心中暗道這孫長寧果然不過是個小白臉而已,這種搭手的禮節都不曉得,既然不是武人,那又有什麼本事呢?
家主不需要其他懷着貪婪慾望的人才,尤其是像眼前這個人一樣的噁心混賬。
自己要給他一個教訓。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靠着一張嘴,也不知怎麼的就花言巧語矇騙了家主。”
女人心中冷笑着,但是面上仍舊保持着那種禮貌性的笑容。
人心詭譎,最是難測。
女人的心更是如此。
......
兩隻手掌互相握住,女人的眸子中滿是嘲諷的意思,那五指稍稍用力,正準備看孫長寧僵硬而又要硬撐着的笑臉,然而她卻失望了。
孫長寧握住她的手,面上雲淡風輕,毫無感覺,而女人則是眉頭一挑,心道:“可以,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沒有本事的小白臉。”
她這麼想着,而後加大的力量,這一次直接帶上勁力,那明勁穿骨,女人心道這一下可讓他出醜了,然而讓女人吃驚的是,孫長寧仍舊沒有什麼表示。
“我說,這位小姐,你握住我的手時間有點長了。”
孫長寧看着她,而後者則是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對孫長寧道:“我們家主挑選的夫婿,我身爲總管也是有職責看一看的,不過長寧先生,您這手,可真不像是個練武人的手呢。”
“哦,怎麼這麼說?”
孫長寧笑了一下,女人則是道:“肌膚如此之白皙,就算是女人也沒有吧,我原本以爲您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但現在看來,要稍稍做一點改變了。”
“評價或許會上升一點點哦。”
她做了一個手指捏起的動作,就是這一瞬間,那握着的手上猛地再發勁力!
這一次是暗勁!
孫長寧這一下確實是有些詫異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練出了暗勁的傢伙,不過那暗勁雖然有些尖銳,但後勁並不足,可以說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明顯嚇唬人還可以,但如果和真正的暗勁高手對上,這個女人是不夠人家打的。
這種實力算是很虛浮了,同樣說明一點,暗勁練得不到家,明勁基礎並不是特別紮實。
“外強中乾。”
孫長寧下了評價語。
......
對於女人來說,她並不知道孫長寧對於她自己的評價是外強中乾,此時的她,正在震驚自己的暗勁爲什麼沒有接到反饋。
如泥入牛海一般,那能直接把人打到內出血的暗勁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對方是一面山石壁壘,是死物沒有經絡,所以暗勁纔沒有效果。
手指上的指尖已經變得有些青黑,手背上的青筋也繃了起來,女人的額頭不自覺的流下一滴汗珠,而孫長寧看着她,就保持這個動作有十個呼吸。
“好了沒有?”
四個字平平淡淡,但是聽在女人的耳中卻如炸雷一般,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而孫長寧悠悠吐出口氣,那眸子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銳利!
咔嚓!
宛如雷霆從眼中鑽出,女人頓時閉上眸子,同時心中升起驚濤駭浪!
這是虛室生電!
“化勁!”
她猛地心道不好,而孫長寧的聲音已經徹底落定塵埃。
“該我了。”
三字之後便是五指發勁,僅僅是一道明勁,那一瞬間,女人的手便傳出骨折的聲響來。
“你....啊——!!!”
她的聲音驚恐無比,另一隻手拼了命的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而孫長寧則是站着動也不動,雙目盯着她,眼中似乎醞釀着黑色風雲。
“小姐姐的手握着還挺舒服的,我很喜歡。”
孫長寧沒有鬆手的意思,那女人的面容都有些扭曲,陡然飛起一腳,對着孫長寧的襠部就踢了過去。
啪!
看也不看,孫長寧隨意的擡起膝,對準她的腳踝,在一瞬間擊中,頓時女人的腳踝折斷,她慘叫着整個身子摔在地上,而孫長寧同樣躬身,只是那隻手仍舊攥着她的五指不放開。
“練武第一大忌,擡腿過高,一隻腳站立在地上,一旦被人截胡,你頓時就要落入下風,腿樁不穩,你還打個屁的拳?”
“說實話,你的功夫真的很差勁。”
孫長寧的面孔距離她的面頰並不遠,此時如同魔神一般盯着,而女人咯吱咯吱的咬着牙齒,整張俏臉變得煞白無比,額頭上滿是汗珠,低聲的痛苦嘶吼着。
這聲音引來了遠處大堂內練武的弟子們,他們竄出來,爲首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站過來,看見孫長寧的動作,頓時就開始冷喝:“你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