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一點也不留情面啊,柳長天瞎了,而無論怎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僅僅是被人隔着空氣瞪了一眼而已。”
“你對於自身氣血的掌控越發的高明瞭。”
虞秋霖看着孫長寧,後者眸子中有一點光華流轉,但很快就隱去。
“你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
孫長寧的語氣平靜:“不要讓我活着走出港島,口氣挺不小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
虞秋霖一笑:“這種話你難道會放在心上?一些臭魚爛蝦也能給你造成阻礙?現在朱鴻文應該是已經着手解決這件事情了吧。”
“鴻文先生的手腕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就怕對方不識好歹,你不欲出手,他以爲你是害怕他;你不想出手,他以爲你是沒本事;你不屑出手,他以爲你不敢動他。”
孫長寧指了指腦門:“大部分暴躁者的腦回路都是如此,但這當中又分爲冷靜型與瘋狂型,前者很快會意識到錯誤而進行改正,後者麼....撞了南牆還要多磕幾個頭,到了黃河還要跳下去喝兩口。”
話這麼說着,孫長寧又道:“我遠遠的只是給他一點教訓而已,而且在旁人眼中,我什麼都沒做,即使調出監控也是如此。”
“古時候很多猛將都可以做到這種事情,我的氣血比他們更強大,自然也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並且做的更好,神不知鬼不覺。”
孫長寧道:“如果我今天是一個獨行俠,被他如此盯上,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我把柳家殺了個精光,這沒得選擇,我若是逃了,他們就會緊追不捨,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杜絕後患。”
“但是我不需要這樣,因爲我現在有背景,有關係,有人會爲我收拾他們,鴻文先生只需要一句話的事情,他們的家族就會在港島除名。”
虞秋霖點頭:“人的名,樹的影,再說你這次露了這麼多手,洪門與我們的合作很是愉快。”
“這確實是,我也沒想到。”
孫長寧的目光微微瞥了一下,注意到跟在後面的李鵲。
“好了,現在第一步的交易已經完成,我們該按照最初的計劃流程來走了。”
孫長寧把目光收回,定定的看着虞秋霖。
“你虞家版本的三十六天罡手,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我的人情可不好欠。”
虞秋霖笑了下:“這自然不會食言,只是我要在這裡用一次神玉,回頭李沉舟來了,我就要和他一起去燕京被監管了呢。”
“你還記得這件事情?”
“自己說過的話,怎麼會不記得?”
三人走到路邊,早已經有車輛行駛過來,李青刀在其中待命,很快帶着他們一行離去。
.........
啪嗒。
書房內,虞秋霖看着桌子上放置的神玉,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
紅布被掀開,那古老的玉石閃爍着不屬於當世的光彩,虞秋霖的手觸碰到那塊玉石,一股溫潤且帶着絲絲冰涼的觸感順着指尖傳遍全身。
這就是家族典籍中所記載的東西。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沒錯。
虞秋霖的眼神閃爍,此時她身軀內氣血鼓盪起來,一種類似於禪唱的聲音開始於書房內迴盪,她禁止任何人前來這裡,就是爲了一窺這神玉的奧秘。
在李沉舟履行他的職責前,自己要儘可能的把神玉的秘密挖出來。
“我吃了老祖宗的金丹,那東西確實有着神異,超自然的力量的確存在於身邊,但對於所謂的神靈,我是不相信的。”
“玉之精粹能夠凝練金丹的烈性,達到陰陽互定,這一塊如果真的是典籍中所說的玉之精粹,那麼結合它的玉液,能夠清除身體內金丹的隱患。”
虞秋霖想着曾經從自家老祖口裡聽到的話,那金丹有三枚,是從某個“秘地”取出來的,此丹有神異之效用,具體的一種表現,就是生死人肉白骨。
當然,生死人可能有些胡扯,但是肉白骨完全沒有問題。
虞秋霖的一隻胳膊和一條腿本來就已經廢掉了,之所以能夠恢復,就是因爲金丹激發了身體中的氣血,讓潛能大幅度提高。
人體自身是存在着隱性的恢復序列的,只不過因爲恢復力太過低下,不可能做到如壁虎那般斷尾重生,但這金丹似乎改變了這種能力,已經碎滅的手骨在經過一年的溫養後再度恢復如初,這簡直不可思議。
虞秋霖最初也被震驚到了,而身軀中精氣神一直處於一個十分旺盛的狀態,以至於那坐着輪椅的一年,是虞秋霖感覺自己人生中氣血的最頂峰。
那三枚金丹,一枚送了出去,還有兩枚,一枚被老祖吃了,另外一枚就落了虞秋霖的腹中。
但金丹終究暴烈,這種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丹藥顯然不可能是陰性的,因爲動之爲陽,靜之爲陰,能讓身軀內氣血激發,這如何看都是陽性的丹藥。
既爲陽性,那必然有暴烈隱患,故此要虞秋霖從老祖口中得知,要尋古玉之精粹來中和這種暴烈陽性,祛除身體內的隱患。
虞秋霖看着那塊神玉,此時這塊古玉即使不是老祖口中所說的玉之精粹貌似也沒有多大事情了,因爲這一路下來,她瞭解的更加多了一些,這個所謂神玉,貌似正是什麼“神寄之物”。
在虞秋霖的理解中,“神寄之物”應該是某些突然變異的個體,不論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自然界中總是存在着許多無法用科學來描述的東西,但這種東西基數又並不是很大,故此只能歸於“突然變異”。
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不論是什麼效果,是拯救還是摧毀,這些所謂的“神寄之物”都有着同類型事物難以比擬的強大效力。
虞秋霖調動氣血,身軀內發出一陣雷鳴,隨後一隻手壓在那神玉之上,試着把自己的氣血向着神玉中灌注。
精氣神全面迸發,虞秋霖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而就是在同一時刻,一股暴烈的感覺自丹田中緩緩升起,如太陽般在身軀內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