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阿虎急匆匆的進來,神色有點慌張,彷彿遇到了鬼。
“撞鬼了?”看着去而復返神色慌張的阿虎,步仁有幾分生氣也有幾分詫異。他生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手下做事欠缺穩重,遇事就慌張。
詫異是阿虎已經跟他五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慌張,似乎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怕”字,是什麼事讓這個天不怕地怕的二貨如此慌張呢?
他知道阿虎在酒店裡新泡了一個小妞,年輕人貪戀新鮮,精力旺盛,一天不幹炮就憋得慌,所以他才特批讓他泄火去,不會是這小子火力過猛,滅了那小妞吧?
“仁哥,你看……”阿虎打開手機上,手機上存着他從酒店監控錄相里下載的馬義的視頻。步仁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阿虎附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什麼?你有沒有搞錯?”步仁牛眼一瞪,眼珠子差點掉地上了,轉而臉色一沉,厲聲問道:
“當初你們是怎麼幹活的?他爲什麼還活着?”
“仁哥,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
妖冶嫵媚的菊子從房間裡出來,身上穿着寬大的真絲清涼睡衣,內裡卻是真空的,女人神密三點若隱若現,阿虎剛剛因爲緊張而摁住的**,猶如甲烷碰着了火花星子,“騰”地再次熊熊燃起。
“麻逼造的,這臭娘們也太不講究了,穿着那麼浪,想賣B呢?”阿虎知道步仁還沒有玩膩,菊子他還不能碰,她還是他的“嫂子”,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倫理綱常,所以儘管眼前的菊子風騷火爆,他仍不敢動真格,只敢停留在yy和層面,身體有反應純屬正常生理反應。
“咕”阿虎嚥下一口口水,目光不敢在菊子身上停留太久,同時偷偷瞄了一眼步仁,看到他似乎沒有注意自己的失態才稍稍放心。
“你看看這個人是誰?阿虎剛在酒店拍的”步仁將阿虎的手機遞給菊子,菊子一看,大驚失色:
“馬義!這……這……怎麼可能?”
“他有沒有孿生兄弟?”步仁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事關重大,菊子不敢撒謊,步仁把目光轉向阿虎,疑惑,兇狠,凌厲,阿虎脊樑骨一陣冒涼,腦門上冷汗涔涔。
“仁哥,當時是我和阿豹親手將他丟進坑,然後吳老三澆水泥漿的。難道是吳老三的水泥漿用的是劣質水泥和的,不會凝固讓他給逃了?”阿虎努力地將責任往外推,他了解步仁的性格,活兒在他手上出了差錯,步仁隨時會要了他的小命。
“這個我會派人查清楚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這小子,他知道我們的事,不能讓他再活下去了,從明天,不,就從現在開始,你和阿豹必須盡全力將他找出來。”
仁哥意外地沒有發飆,阿虎在心裡狂唸了九九八十一次阿彌佗佛。
“仁哥,他怎麼會在我們酒店出現?”
菊子提出自己的疑問,她知道馬義窮得路邊的大排檔他都吃不起,今天他怎麼就到五星級酒店消費了,哪來的錢?莫非他傍上了富婆?
菊子頭髮長見識也長,想得比較長遠,他們是同一個村的,雖然兩人的婚約就止打住,但是同是一村人,低頭不見擡頭見,難免會尷尬,如果馬義心情不爽,將她的事抖出來,她也是會難堪的,人嘛,誰沒有廉恥之心。
若馬義正如她所想,兩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不比誰純潔,誰都有把柄捏在對方的手裡,正好可以互相約束。
可是,阿虎的話很快打破了她的僥倖。
“我聽說這小子救活了長孫家族的長孫冶,當時長孫冶已經被醫生宣佈死亡了,誰都沒想到,他就憑几支銀針就將長孫冶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了,爲此,長孫家付了一百萬診金,網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網友們都稱他是神醫。他剛纔吃一頓飯就花了五萬多,純土豪。”
“一百萬?”菊子腥紅小嘴張成了O字,不過,她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她扒到步仁懷裡,仰着頭,在步仁臉上親暱地啄了一口。
步仁的心思卻在馬義身上,沒有理會菊子,他現在恨不得立即將馬義碎屍萬段,馬義發現了他們的密秘,他必須得死,否則他就會死,這也是城市叢林法則之一。
“馬義是神醫?”步仁問菊子。
“切,狗屁的神醫,初中都沒有畢業的農民工而已。”
菊子不屑地說道,雖然她聽到馬義輕鬆賺了一百萬,說實話當時她有一剎那的心動,可是轉而一想這絕對不可能,她瞭解馬義,就象瞭解自己什麼時候來大姨媽一樣透徹,知道他不可能是什麼神醫,甚至連神棍都不是,肯定是網絡以訛傳訛,網絡上的東西,有多少是可信的。
“阿虎,你馬上和阿豹去將他找出來,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須找出來,做了他。”事態緊急,步仁可不管他是不是神醫,就算他是神醫,他已經威脅到自己的安全,他也必須得死,讓他到陰曹地府懸壺濟世去吧。
“不勞煩阿虎兄弟,我自己找上門來了。”馬義突然出現在門口。
“你……你……是人……是鬼?”馬義不聲不響出現在眼前,嚇得菊子差點尿了。
“你以爲呢?”
馬義鄙夷地看着菊子,這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幾乎渾身**地站在兩個男人面前她也不害臊?
阿虎沒興趣聽他們囉嗦,馬義本來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上次讓他僥倖逃脫,自己正愁着去哪裡找到他呢,沒想到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果這次還讓他跑了,他阿虎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還在濱海混個球毛。
“呼”阿虎趁馬義不注意,一拳擊向他的太陽穴,太陽穴是人體最脆弱的死穴,一拳下去,非死既殘。阿虎鐵了心想要馬義的命,所以下手絕不留半點情面,只想一招斃敵。
馬義和阿虎相距近在咫尺,阿虎的拳頭又快又狠,拳風剛起他的拳頭已經貼近了馬義的太陽穴,步仁得意地盯着馬義,等待着他下一秒被阿虎KO的悽慘下場。
“啪”一聲響,步仁只覺眼前一花,阿虎的鐵拳已經被馬義篡在手裡,眼再一花,“嗵”,阿虎的肚子已經被馬義狠狠踹上一腳,阿虎都來及哼哼就飛身而起,重重地撞在對面牆上,“叭嗒”一聲跌落,然後,就沒有了聲息。
“咕……”
“咕……”
步仁驚恐地望着馬義,阿虎是他的貼身保鏢,他有多少斤兩他當然清楚,可是,他竟然在偷襲的情況下,不僅沒有佔到任何便宜,還在一秒之內被對手KO,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菊子呆呆地望着馬義,她和馬義青梅竹馬,從來就不知道馬義有這麼強悍的身手,阿虎身高將近1米9,體重2百多斤,馬義竟然能一腳將他踹飛,太不可思議。
“馬……馬義,你……你……想……想幹……什麼?”菊子看到馬義鐵青着臉正一步一步向她和步仁走來,心中大駭,她顫抖着,說話都結結巴巴。
步仁不愧是三金幫的香主,膽色過人,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經不能善了,但是他步仁也不是善茬。步仁突然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向馬義,人跟着一躍而起,雙腳前突,直取馬義的胸腹。
這一腳 ,步仁力灌千斤,如果馬義被踹中,閻王爺想不收他都難。
可是,馬義已經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他輕巧地避開步仁的雷霆一擊,手順勢一撈,抓住了步仁的腳踝,接着一抖一甩,步仁就臉朝下跌落地上,頓時鼻塌牙落血花飛濺,他剛翻過身,想喘口氣,馬義一步上前,伸腳踩住他的咽喉,步仁被憋得臉紅脖子粗,他雙手死死拽着馬義的腳,想把它推開,可是它重逾千斤,推它猶如蜉蚍撼樹,巋然不動。
“去死吧!”馬義腳力一送,“卡嚓”一聲,步仁的氣管被馬義踩碎了,步仁頭一歪,結束了他做惡多端的一生。
“到你了。”馬義對嚇得面如死灰的菊子說道。愛慕虛榮不可惡,可惡的是,爲了虛榮不惜背叛愛情;背叛愛情不可恨,可恨的是助紂爲虐,害死自己曾經的愛人,那就不能原諒了,道德是有底線的,人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撲嗵”菊子跪到地上,磕頭如搗蒜:“馬義,饒命啊,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菊子展開悲情攻勢,希望能取得馬義的原諒。
馬義冷冷地望着菊子,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在過去的日子裡,他們曾經有過快樂,有過甜蜜,對愛情與生活都有過共同的憧憬,然而命運無常,他們之間已經到了誰都不能原諒誰的地步,他知道,如果他就此收手,菊子肯定不會放過他,警察或者三金幫的人會很快會找上自己,以他現在的能力,他還應付不了。
所以,菊子必須……馬義眼一閉,正想伸手掐她的脖子,菊子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
“馬義,別殺我,我陪你睡覺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我,只要你不殺我,我陪你睡一輩子都行。”
說着,菊子就動手解下身上的睡衣,白花花的身子在燈光下閃着蒼白的瑩光,不知道爲什麼,這具讓馬義在夢裡不知道夢過多少回的身體,現在竟然讓馬義想起鄉下毛廁裡蠕動的蛆,他一陣噁心,一腳撩開菊子。
“呯”一聲響,馬義突然感覺後背被人用銳器重重地鑿了一下,巨大的推力差點讓他摔倒,他急忙回頭,阿豹手中的槍還冒着餘煙,正死死地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