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軍山當即臉就黑了,小馬哥可是他的偶像,偶像被別人鄙視,他當即就有揍人的衝動,他正想暴起,卻被馬義用眼神制止,其實馬義也看不慣上官飛的驕橫,但是大家都是軍人,不是地痞流氓,不能因爲自己看誰不爽,就要對其大打出手。
他不是看不起咱飛豹嗎?那好啊,明天賽場見唄,大家手底下見真章,光逞口舌之能,有辱軍人榮譽。
柯建華也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在關鍵時刻背處分,於是他不卑不亢地說道:“上官隊長你忙你的,我帶兄弟們再走走,適應一下這裡的氣候環境。”
上官飛點頭,“也是,你們成天貓在原始森林裡,對這種荒漠環境確實不容易適應,好吧,我不打撓你們了,萬一你們水土不服,要懶我頭上,我就麻煩了,哈哈……”
上官飛哈哈一笑,帶着手下揚長而去,解軍山望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馬義眉頭微皺,心說大家都是華夏軍人,既使爲了比武,也不必要這麼踩人家吧?好吧,既然你主動挑事在先,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問解軍山,“解軍山,你說說看,是讓他們一開始就被我們壓着打,然後迅速被淘汰好,還是到比到最後,讓他們以爲勝利在望的時候再將他們幹趴下好?”
解軍山想了想,說道:“老話說爬得越高,摔得越疼,我覺得最好是讓他們到衝擊冠軍的時候,再給他們迎頭痛擊比較爽。”
鮑曉東和呂國材也深以爲然。
“小馬哥,你想打敗翼龍?”柯建華歷屆大武都有參加,翼龍的實力他一清二楚,所以對馬義的想法表示擔憂。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冀龍太狂,不能再拿冠軍了。我這也是爲他們好,自古驕兵必敗,讓他們在擂臺上敗給我們,總好過在戰場上敗給敵人!”馬義說道,聽他的意思,似乎他如果打敗了翼龍,人家不僅不能記仇,還得巴巴地對他表示感謝。
“可是,人家實力在那擺着,我們……”解軍山也有些氣餒。
“不對啊,隊長,大戰在即,我們不是應該鼓舞士氣麼?爲什麼我們卻開始泄氣了呢?”賞曉風是新人,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他纔不把神馬翼龍放眼裡,再說剛纔他們的囂張氣焰也讓他心裡有氣,恨不得明天在賽場狠狠虐他們一番,然後再告訴他們,裝B也是要資本滴!
“小賞說得對,我們不能沒開戰就在氣勢上輸給對手,老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或許在技術我們不如人,但是我們有一顆勇敢的心,如果我們敢打敢拼,放手一搏,我們未必就不如人家! ”馬義說道,預備隊的秦天浩、召雄、鬱明紛紛摩拳擦掌,鬥志高昂。
他們的情緒感染了柯建華,他手握拳頭,“好吧,明天咱們就以打敗翼龍爲目標,放手一搏!”
“幹了!”
他大喝一聲,伸出拳頭,其他人也伸手,幾隻蒼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幹了!”一陣吆喝直衝雲霄,引來其他人紛紛往之邊看,上官飛譏笑道:“飛貌的人腦子都秀逗了,黃沙滿天飛還大吼大叫,也不怕沙塵堵嗓眼!”
“他們只是裝B,因爲他們知道自己不行,偏又不甘心,於是借吼叫來刷存在感而已。”翼龍的二號選手林化城鄙夷。飛豹沒有聽到翼龍的議論,他們將整個營地逛了一遍,直到休息號響起纔回到宿舍。
大漠的夜非常安靜,氣溫也比白天低很多,馬義趁大家都睡熟了,悄悄起牀,避開哨兵,一個人來到一座沙丘上,月亮特別圓潤,整個大漠籠罩在如水似紗的月光,那種朦朧的美讓人歎爲觀止。
馬義坐在沙地上欣賞夜景,他從儲物空間拿出鱟蠶觀察,他今天餵它吃了天藻,果然它身上的靈氣恢復神速,估計用不了幾天,它就能爲自己修真提供靈氣了,馬義心頭大喜,他再喂鱟蠶一點天藻,然後將它放回儲物空間,他平躺上沙丘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然後,月亮慢慢分化,變成幾張喜笑嫣然的笑臉,路雲、小方、英子、白雪、還有米莉莉,她們正衝他笑,向他勾手指,“壞壞蛋,來呀!”一陣夜風輕輕吹過,掀起一陣風沙,馬義趕緊閉眼躲避,再睜眼時,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可是五朵金花的笑臉卻再也沒有出現。
馬義啞然失笑,他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居然也變得如此小資。忽然,他感覺身下的沙子在流動,在進入沙漠前,他們都經過專門的培訓,知道沙漠裡經常可遇到非常危險的流沙,他頓時一驚,意念剛動,身體立即象導彈一樣彈射到另一座沙丘上,當他再度站穩,原來的沙丘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沙坑。
“好險!”馬義擦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後怕不已,再看時間已經不早,於是他再悄悄潛回營地,上牀睡覺。
第二天,比武正式開始,項目是各種制式槍支射擊比武,分個人和團體兩大類。
個人由各自的隊伍推薦產生,人員不限,再抽籤分組,共分成四組,採取末位淘汰制,各小組決出第一、二、三名後,再重新抽籤分組,依此類推直到最後決出比武大賽的三類槍支的個人射擊第一、二、三名,團體賽則是全員出動,累計總分,爲該支隊伍的成績,賽制與個人賽大同小異。
上午是個人射擊賽,飛豹隊出場的是解軍山、鮑曉東、呂國材,解軍山是南雲軍區赫赫有名的神槍手,經過幾輪淘汰賽,他最後獲得手槍速射第三名,鮑曉東阻擊槍射擊第五名,呂國財則是突擊步槍第七名,排名較落後。
主席臺上,坐着各支部隊的領導,他們表情各異,有興奮的,有喪氣,也有罵孃的……樑司令安靜地坐着,看着賽場上的比賽,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上午比賽結束後,他來到飛豹小隊,認真瞭解隊員們的心理心態,表揚瞭解軍山,同時也安慰呂國材和鮑曉東。
下午舉行團體賽,因爲有馬義參與,飛豹隊破開荒獲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績,這還是馬義暫時不想鋒芒太露的結果。
“老樑,看來今年你是有備而來啊!”京都軍區的領隊也是一名少將,他側首對樑司令說道,不等樑司令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道:“可惜與咱冀龍的差距還是有點大。”樑司令臉上波瀾不驚,淡淡說道:
“苟司令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天子腳下的人,總比我們窮鄉僻壤的資源充足一些啊!”他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在抱怨上級對資源分配不公。
苟司令哈哈一笑,“老樑,你這牢騷話在我這說說就算了,可千萬別到處亂傳,不然影響不太好哦!”樑司令一梗脖子,“我是實話實說,有什麼影響?礙着誰了?”苟司令看到他心情不好,就藉故離開了。苟司令剛離開,樑司令就自言自語:“我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和老苟較上勁?”
其實他應該開心纔對,團體排名第四的成績,已經是飛豹小隊歷屆單項大比最好的成績了,他今天怎麼就不滿足了呢?以前他可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的啊!
樑司令正百思不得其解,然擡頭看到馬義正向自己走來,他頓時恍然大悟。
“樑司令,你對今天的成績滿意啵?”
樑司令嘆口氣,“這是我們在歷屆大比中得到過的最好的成績,我肯定滿意了。”馬義搖搖頭,“不對,樑司令,你沒說實話,如果你滿意,就不會嘆氣了。”樑司令心思被馬義看穿,臉上便訕訕的。
“剛纔,有人對我說,儘管我們比以前進步了,但是與他們相比,我們仍然差遠了。”
“哦,是冀龍吧?”馬義問道,樑司令非常驚奇,“馬教官,你怎麼知道?”
“因爲昨天傍晚的時候,冀龍的上官飛就對我們說過了。”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冀龍遲早會毀在這幫夜郎自大的傢伙手裡。”
“所以,我們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冀龍之外還有咱飛豹。”
樑司令眼睛一亮,隨即又一暗,“馬教官,有理想固然是好的,可是我們也必須從實際出發,今天人家可是得了兩個第一,而我們……”樑司令欲言又止,馬義明白樑司令的意思,於是說道:“司令,有時候,我們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樑司令也是人精,一下就聽出了馬義的言外之意,“你是說……”
“今天是比武的第一天,我只是想摸一下對手的實力而已。”樑司令頓時激動起來,心中的陰霾煙消雲散,“馬教官,你說的都是真的?趕緊說說你摸到的結果。”
馬義點點頭,然後伸出大拇指,“我們飛豹今年要這個!”
樑司令雙眼盯着馬義伸出的大拇指,彷彿盯着一隻金手指,然後用力握住,“好!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