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也很納悶,心說哥們,咱們認識嗎?
但是不管認不認識,因爲他的出現成功地分散了路雲的注意力,她明顯已經不再糾結於馬義與駱蓉是神馬關係,所以馬義對來人還是比較感謝滴,最起碼他不反感。然而那人接下來的表現,就讓他忌誨了。
他一屁~股坐到路雲與白雪中間,一手搭着路雲的背,側着臉對白雪說道:“仨位美女,第一次到檳個酒店吧,面生得很啊!不過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這裡的私房菜不錯哦。”
他的目光,又在長孫絳英身上溜上溜下,唯獨不鳥馬義,儼然把他當作空氣。
“我姓錢,有錢人的錢,這一帶的人都稱我錢少,我與這兒的老闆是哥們,只要你們提我錢少,他肯定給你打八折。”錢少濤濤不絕,路雲也沒有拍開他的手,而是目光投向馬義,似在告訴他,如果他不在乎別人的鹹豬手搭在自己背上,她也不介意。
長孫絳英擡手端起茶杯,手臂巧妙地擋住自己胸前的隆~起。
白雪距離近,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她生氣地抽~出面巾紙,擦拭錢少濺到自己身上的口水,“錢少,你忘記含奶嘴了。”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料錢少一點都不生氣,反而一臉豬哥笑,湊近白雪,厚顏無恥地說道:“美女,哥我都多大一個人啦,咋能還含奶嘴呢?要含也是含奶~頭呀。”
“對面的,請你自重。”馬義終於開口了,他可以忍受錢少對自己的無視,可是不能忍受他對她們的輕薄,只是現在是吃飯時間,老話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他不想在吃飯期間發生任何不快,如果錢少現在識趣走開,他甚至打算原諒他的輕浮。
錢少卻自我感覺良好,不僅沒有走開的打算,反而越來越過份,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所以馬義再老實,也是有脾氣滴,而且老實人發火,通常後果都會比較嚴重。錢少晃着油光可鑑的腦袋,盯着馬義,眼神說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對面的,你是在說我嗎?”
“你說呢?”馬義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火氣往上躥,“請你把手拿開,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錢少一臉輕蔑,“是嗎?我倒想看看有多嚴重。區區一個農民工而已,竟然一拖三,特麼滴當美女都是街上的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拿多少麼?”
“你~媽纔是大白菜。”路雲回了一句,錢少涎着臉,“美女別生氣嘛,哥我不是說你啦。”錢少的嘴都要湊到路雲的臉了,馬義面前的茶杯突然飛起,直奔錢少腦門而去。
“咣”一下,錢少腦門被重重地一砸而中,“哎喲!”他一聲慘叫,連人帶椅往後仰翻,摔倒在地上,他剛想爬起來發飆,馬義已經上前踩住他的胸口,“錢少,有錢人的錢,對吧?”
“是又怎麼麼樣?特麼滴你敢打我?”錢少被人踩着胸口,卻仍然沒有舉手投降的覺悟。
“打你又怎麼樣呢?”馬義學着他口吻,彎腰“咣咣”就給他兩個耳刮子。
錢少捂着臉,罵道“你特麼滴,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他扭動身子,想從馬義腳下掙脫,馬義輕輕用力,偏不讓他得逞,再“咣咣”甩他兩耳光,然後假裝好奇:“打人還有這麼多講究?”
錢少一臉鄙視你的表情,“你們這些鄉巴佬,一輩子都是在工地上搬磚的賤命,哪裡懂這種高大上的情操。”馬義還真被錢少給唬住了,他本來就不善言辭,再加上他曾經身份卑微,是那種很不受人待見的農民工中,又最底層的那種,心裡有天然的自卑在作祟。
“打人還有高大上和矮窮挫之分?”他簡直驚詫莫名,心說城裡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打架都要分三六~九等。錢少看馬義被自己唬住,心裡頭一陣得意,“那是必須滴,我們城裡人哪能象你們這些野蠻人,咱們都是文明人,幹啥事都有講究,比如,我們從來不在自家門口隨地大小~便,一般只是到國外、特區去隨地便溺。”
馬義鄭重點頭,對此表示嚴重贊同,同時感謝華夏城裡人(華夏鄉下人木有條件到外國或特區旅遊,所以小筆武斷地認爲那些滿世界亂逛的人都是城裡人啦。)將咱們鄉下人在野地裡隨意放水、納公糧的習慣發揚光大,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他蹲下~身,一隻腳踏地,一隻腳踩錢少胸口,興趣盎然地與他聊天,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基友,正商量着到哪開房呢。
“說說看,你們城裡人還有神馬講究?”馬義化身好奇寶寶,現在滿世界的人,不論男女老少,不是賣萌,就是裝嫩,馬義雖然是修真者,但也不能超然於現實這個大染缸,當然也就不能免俗了。
“你先把腳移開,然後我們再慢慢聊,好不好?”錢少手指點着馬義的鞋尖。馬義欣然應允,“木有問題啦。”但是腳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錢少無奈,只好屈服在他的鞋掌之下。
“我腦子缺氧,想不起來了。”他說,馬義一臉大驚小怪,誓將土冒進行到底,“怎麼可能,我踩的是你胸口,又不是你腦袋,怎麼會大腦缺氧?不可能啦,因爲這根本不符合科學。”
“地板涼,地面空氣不流暢,所以缺氧啦。”錢少耐心解釋,農民工沒幾個是有文化的,這些基礎知識,雖然不深奧,但是要想讓他們聽懂,還是必須付出耐心。他們兩個一個躺着,一個蹲着,正進行友好交流,服務員端着菜進來,一眼看到地上神奇的一幕,竟然有點呆了,手上的菜都忘了擺放到桌子。
馬義一陣不好意思,鬆開腳,錢少趁機爬起來,看到服務員傻傻地望着自己,彷彿看上了自己的菊~花一樣,他頓時爆怒,“特麼滴,看什麼呢?信不信哥馬上讓你老闆炒你魷魚?!”
服務員大驚失色,趕緊放下菜,落荒而逃,錢少衝他背影“啐”了一口,“丟,這種智商的人也配在這當服務員!”他憤憤不平,不知道的還以爲這酒店是他家開的。
“那個……哥們,沒事咱先撤了,有緣下次再聊哈。”他向馬義打招呼,不等馬義迴應,就匆忙離開。他必須匆忙離開,因爲眼前這個農民工可能會功夫,他幹不過人家,被人家踩着胸口躺地上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有第二次,況且腦門上的傷,也必須處理一下,因爲萬一破相,或者破傷風,都不好啊。
馬義也懶得理他,任由他去,甚至他都沒有發現,錢少邁出包間的一剎那,眼睛裡閃過的一絲狠毒。
服務員陸陸續續上菜,在酒店上班的人果然見過世面哈,只見他一臉淡定,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長孫絳英模和白雪雖然嘴裡說要宰路雲,但是她們點的都是比經濟實惠的菜式,一桌菜菜金大概也就七八百元,與馬義第一次土豪式消費相比,簡直天差地別,唯一相同的是,都有餐前開胃菜——虐人。第一次是文虐,這一次是武虐,虐的對象都是裝B人士。
虐完了人,馬義胃口大開。這又和第一次有所不同,第一次在五星級酒店吃飯,雖然身上多金,但是多少還是有點生疏和本能的敬畏,心情緊張之下,吃起來當然不是那麼爽。
而這一次,馬義身爲五星級酒店的老闆,在一個沒星的酒店吃飯,根本木有壓力啦。又剛好爲找房子,在外面遛達了半天,肚子早餓得肚皮貼後背,餐桌上又沒有其他人,當即他就放開肚皮,大吃特吃,三個美女看他餓成這樣,頓時母性氾濫,紛紛放下自己碗筷,專心服伺馬義。
“呃……”馬義打了一個飽嗝。
“吃飽了。”三雙關切的眼睛望着他。然後一個遞餐巾紙和牙籤,一個遞茶水,一個沒搶到機會,在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包煙。
“路雲,你怎麼抽菸了?”馬義驚奇。“最近壓力比較大,所以買了一包試着抽。”路雲說着抽一支遞給馬義,白雪毫不客氣地揮手打掉。
“路雲,你想抽菸,我們不攔你,但是你不能讓馬義抽。”長孫絳英義正嚴辭。路雲根本就不鳥姐妹倆,她再抽~出一支,斜睨着馬義,“你抽不抽?”馬義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路雲你有病是吧?”白雪怒了,搶過路雲整包的煙,然後丟進垃圾桶,路雲也不生氣,反正她沒有煙癮,抽不抽無所謂,煙沒了就沒了。馬義察顏觀色,確定路雲不會生氣,才低聲下氣地勸慰:“那個呢……嗯,其實,抽菸不好啦,猶其是漂亮的女孩子,抽菸會減分哦。”
“我漂亮麼?”路雲盯着馬義的眼睛,馬義目光沒有閃爍,而是滿目真誠,“漂亮,非常漂亮!”
路雲臉一紅,眼睛不自覺地瞟了一眼白雪和長孫絳英,其中挑釁的意味,只有她們女人之間纔會明白了,然後她卻一臉羞澀地嬌嗔:“口花花,你壞死了。”
“嘔……”包間裡頓時嘔聲一片。
(從今天開始,暫時只能一更了,一直在跟讀本書的書友們,小筆在此真誠地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