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經過暫短的混亂後,很快就恢復秩序,火車再次啓動,再有四個小時就到濱海了,馬義心裡莫名地泛起一絲期待,彷彿濱海不是異鄉,而是故鄉的那種期待。也許你會覺得馬義忘本,或者說矯情,但是假如你從本書第一章開始讀就會知道,濱海市其實也可以算是馬義的故鄉,因爲,他在這裡得到了重生,他的人生在這裡發生轉折,濱海市見證了他從一個被人拋棄的農民工,轉變成一個修真者,**絲開始逆襲的過程。
而且,這裡有他的事業,還有他所愛的女人和兄弟。
當然,昆月那邊也有他的事業,也有他所愛的女人和兄弟,他也想念他們,而且昆月是他人生與事業的起點地之一,但是他分身乏術,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所以他暫時只能將對昆月遙寄自己的思念了,等這邊的業務處理完了,他才能重回昆月。
馬義頭靠在椅背上,微閉着眼,任由思緒如山裡的雲霧翻滾。
突然,“啪”一聲肉打肉的脆響,打破車廂的寧靜,然後就傳來米莉莉的怒罵聲:“麻辣哥逼,你找死!”
原來,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猥瑣男,他趁車廂裡燈光暗淡,大家都昏昏欲睡之際,他竟然偷偷向米莉莉伸出鹹豬手。活該他倒黴,好死不死的,車廂裡那麼多女人他不摸,非要揩米莉莉的油,結果他就杯具了,他的手剛剛伸到米莉莉的大~腿,還沒有來及享受那Q彈和柔軟,米莉莉就揚手給他一記耳光。
然後就是怒罵。
可惜猥瑣男有眼不識金鑲玉,竟然沒看出米莉莉不是任人欺負的軟妹子,而是一個比女漢子還要恐怖的女殺神。他眼看自己猥瑣行爲被米莉莉捅破,還又是挨耳光,又是捱罵,不由惱羞成怒,“臭表子……”
“特麼滴,你妹纔是表子!”
米莉莉打斷他的話,果斷揚手再一耳光扇過去。
猥瑣男除了行爲猥瑣,心理齷齪外,其實他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龍套,在南榮幫前銀鳳、雙煞幫三姐面前,他佩服完全只有受虐的份,米莉莉快如閃電的耳光手,他根本躲不開。這還不算悲催,更悲催的是他竟然沒有半點受虐的覺悟,如果他早點服軟,也許米莉莉就到此爲止了,畢竟這類人就象蒼蠅蚊子,打多了自己的手也髒。
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因爲他已經是慣犯,在這之前,他不少在公交啊、火車啊、廣場啊等等反正是人流稠密的地方,向年輕妹紙們伸出過鹹豬手,以滿足自己變~態的需求。過去那些被他猥褻過的妹紙,膽兒小的,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也不敢出聲,任由他肆無忌憚地猥褻;那些膽子大的也不過是罵他一聲變~態,然後離開,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象米莉莉一樣敢動手打他。
受辱妹紙的忍氣吞聲,讓他就更加的肆意妄爲,色膽包天了。
今天絕對是一個特例,或者說意外。
只見他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手掏出一把彈簧刀,刀尖對着米莉莉,兇狠地說道:“你再動手試試,再動手哥一刀捅死你!”旁邊的旅客一看人家都動刀子了,爲了不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果斷撤退,但是國人好圍觀的習性讓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自覺地圍成一個小圈,圈中留下一小塊空地,足夠搞事者閃挪騰移,又不會傷及自己。
旅客們這麼一閃讓,米莉莉又出現在馬義和路雲的視線裡,但是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莫說馬義,就連路雲都懶得理。米莉莉心裡不是正好不爽嗎,猥瑣男這個傻叉剛好夠她出出氣,不然一路憋下去,萬一憋出內傷就不好玩了。可惜精~蟲上腦的猥瑣男壓根不知道屬於自己的杯具即將發生,他眼看圍觀的旅客不僅沒有一個人打算出來多管閒事,反而自動讓出空間由自己發揮,他心裡不由一陣得瑟。
他,其實也就一**絲,自從N年前被女友甩了之後,他就迷戀上了島國愛情動作片,你也知道島國愛情動作片有多變~態吧?
你說你不知道?
特麼滴你裝純潔是吧?
裝,你使勁裝吧,小心裝過頭了被雷劈!
話說猥瑣男,他本來就不是內心足夠堅強的人,所以這些電影看多了,他心理也隨即發生了扭曲,他感覺自己的玉望就象被壓在巨石底下的草芽,儘管被壓抑得變了形,但是仍然不放棄破土而出的玉望,猶其是欣賞完島國愛情動作片之後,眼前總是晃過那誰誰誰的胸前那個波濤涌動,白光刺眼的身影,耳邊不停迴響着一陣陣糜糜之音的時候,那種玉望更加強烈,簡直到了不把玉望發泄掉自己就會發瘋的地步。
然而,女友跑了,牀~上空蕩蕩的,他總不能抱着枕頭當貂嬋吧?但是下一任女友還不知道身在何處,找~小~姐吧,他既沒有這個經濟能力,也沒有這個膽,擼管吧,擼多了也木有意思,所以他百般糾結,痛不欲生,只至在某一天,他坐公交出門找工作,當時公交車上人擠人,若大的公交車廂,簡直就是一個超大型的鐵皮罐頭瓶,而乘客就是被塞進罐頭瓶裡的沙丁魚。
猥瑣男雖然人品沒有多高尚,但是那時的他確實還不是猥瑣男。當時,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穿短裙的妹紙,因爲人多太擠,他一直沒看清她的臉,所以並不知道她到底是西施再世呢還是東施重生,但是從背後看她的身材,以**絲的審美觀,那還是OK滴,一水黑色長髮,似綢如水,披在她香~肩上,最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即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的體~香,讓他一時難以自禁,再加上隨着車廂晃動,兩人的肢體不時地產生一些摩擦,瞬間,他腦海裡就浮現出島國愛情動作片裡各種瘋狂且銷~魂的鏡頭。
於是,他身體不可抑制地產生反應,小鳥哥更是一馬當先,撐起帳蓬。猥瑣男心裡一陣“呯呯”狂跳,激動、害怕、玉望、理智……在他大腦裡天人交戰,他大汗淋漓,手腿發麻,有一種犯罪的罪惡感。半晌,他悄悄環顧四周,他發現車裡所有的人都表情木然,根本沒有人注意自己。
於是他鬼使神差地再上前一小步,貼緊前面的妹紙。他的小動作顯然驚動了妹紙,她想往前避讓,可惜前面擠得象一堵牆,她根本不能前進半步,左右兩邊也是如此,真正是前無退路,後有虎狼啊!她本能地扭過頭,想阻止猥瑣男,猥瑣男也不知道哪裡的勇氣,居然毫不膽怯,反而惡狠狠地迎上妹紙的目光,彷彿要將妹紙一口生吃掉的樣子,妹紙嚇得一激靈,趕緊躲開他的目光,不敢再有半點不滿和反抗。
猥瑣男眼看自己陰謀得逞,於是他一手拉着車廂頂上的拉環,隨着公交車晃動的節奏,更加肆無忌憚地揩油,那一個酥爽,那個XiaoHun的感覺,遍佈他全身每一個細胞,讓他渾身輕飄飄,彷彿踏在虛空上騰雲駕霧一般,那種感覺,那種身心的滿足感,居然遠勝過當初與女友xxoo感覺。
嚐到甜頭的猥瑣男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由令人心酸的**絲男,成功轉型爲讓人噁心的猥瑣男,有事沒事,就往人多,特別是妹紙的地方擠,然後舊病重犯。
這些年來,在各種場合被他猥褻過的女子,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
可惜他沒聽說過一句名言:進得山多終遇虎。
正當他的猥瑣事業一路高歌猛進,不斷向前推進的時候,他撞到了米莉莉這個殺神手裡。
他沒有看到米莉莉眼裡閃過的寒光,反而誤以她已經被彈簧刀制住了
“妹紙,你激動個毛線啊?哥摸你,是因爲哥看得起你!嘖嘖,好靚的臉蛋兒,都能捏出~水來,皮膚也水滑水滑的,下面的水肯定也多吧。”猥瑣男咂巴着嘴,臉上是讓人萬分噁心的豬哥笑,嘴角掛着一溜口水,他晃動一下彈簧刀。
“要不,讓哥瞧瞧你下面?”
車廂裡的旅客本來是漠然地看着熱鬧,然後聽猥瑣男這麼一說,竟然產生一陣小騷~動,至於爲毛會產生騷~動,特麼滴誰搞得懂!反正那些男的,原本冷漠的眼神裡,突然就暴閃狼光。馬義和路雲始終安靜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當然,不是說他們也和其他旅客一樣冷漠與變~態,如果猥瑣男欺負的真是一個柔弱妹紙,馬義或路雲早就出手揍他丫的。但是,米莉莉不是軟妹子,是比女漢子還要恐怖的女殺神,所以,他們是在看戲,一場演員精少,成本低廉,劇情看似簡單,其實情節不乏跌宕起伏的情景劇。
“好啊。”
米莉莉竟然沒有發飆,媚眼如桃花,攝魂勾魄的目光裡癮癮透着一絲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