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你還想有下次呢?”米莉莉揚腿欲踹,孫子揚立即下跪求饒,“別,別打了,八路軍優待俘擄!”
米莉莉本來是不想再踹他了,可是聽他這麼一說,就忍不住再一腳將他踹翻,笑罵道:“你特麼滴當是在拍電影啊!”孫子揚捂着肚子,臉憋得通紅,他再次掙扎着爬起來,然後大聲說道:“我想起來,是《日內瓦國際公約》。根據公約,你們不可以隨意虐待我!不然,我可以到國際法庭起訴你們!”
孫子揚不得不再一次爲自己的急智感動。剛纔因爲慌亂,他都差點忘記了派自己到華夏來的人對自己告誡。他說,萬一行動失敗,他可以不反抗,任由華夏政府拘捕,因爲戰俘受《日內瓦國際公約》保護,華夏人不敢將自己怎樣了。然後,島國政府會出面,稍稍運作一下,就能將他接回島國,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
麻逼的,剛纔爲了活命,差點出賣了對自己恩同再造的天照神國呢!
孫子揚爲自己立場不夠堅定感到一絲慚愧,他正在爲自己最終必將能夠活着回到島國,還不需要受到任何虐待而沾沾自喜,不料小方上前果斷一腳,再次將他踹翻了。
“約你妹!你是戰俘麼?毛線,你連軍人都不是,頂多是一個菜鳥級的殺手而已,還敢妄想着享受《日內國際公約》的保護,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不可能,臨出發前他們告訴我說,如果行動失敗,我也不必要擔心,因爲根據公約,你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最後必須將我遣返回島國!因爲我現在是島國公民,華夏無權審判我!”孫子揚爭辯道。
路雲上去又是扇他耳光又是踹他肚子,罵道:“麻辣哥逼,你以爲是島國公民就等於有了免死金牌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眼前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野蠻,都是不可理喻的女子,馬義面相和善,一看就是君子。老話說,君子可欺之以方,於是孫子揚果斷將目光投向馬義。
“馬先生,你說句話吧!請她們別打了,反正你們都還活得好好的,你就當是給我一條活路吧!再說了,你也不能因爲這點事,讓華夏與島國本來就緊張的兩國關係雪上加霜吧?”孫子揚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就列舉出兩條讓馬義給自己一條活路的理由,猶其是第二條理由,都扯上國際關係了。
在他看來,馬義根本不能拒絕這兩條理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面幫助自己。
“這個,純屬私人恩怨,你想殺我不成,反而被我逮着,你是死是活只憑我一句話,扯得上國際關係嗎?”馬義似笑非笑地盯着孫子揚。孫子揚立即煞有其事地說道:“當然有啊!我雖然出生在華夏,但是我已經加入島國籍,我太太是島國人。如果你們殺害我,就是殺害島國公民,是違反國際法滴!”
馬義爲難地撓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哈!”
“必須有啊!”孫子揚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頓時精神十足的樣子,伸出手指擡了擡眼鏡。
“殺害外國僑民,是國際關係中的大忌,絕對會引起國際糾紛。馬先生,你是聰明人,千萬別冒天下之大不韙哈!我跟你說,你們華夏現在與島國關係本來就很緊張,*海問題、*魚島問題正讓你們的領導頭疼,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摟子,估計他們會拿你開刀撒氣。”
馬義臉色變了變,“特麼滴你以爲我們的領導人象你家的狗屁首相安背進山那麼無能、猥瑣麼?”
孫子揚眼看馬義突然變臉,頓時明白自己的話說過火了,於是立即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就一平頭百姓,不要再給領導添麻煩了。這事,咱們就私了,行嗎?”馬義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離典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於是他決定再戲耍一下眼前這個當代漢奸人物的傑出代表。
“孫先生說得極是。好,說吧,我們要如何私了?”
孫子揚眼看馬義真上了自己的套,頓時心花怒放,但是他是一個有城府的人,所以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求放過的苦逼表情。
“馬先生如果願放我走,我願意支付你一千萬……”
“美金麼?”馬義兩眼瞬間放光。
“不是。”孫子揚羞澀一笑。
“是島國幣。我在島國雖然有工作,收入也不錯,但是那裡消費高,沒存下多少錢,這錢還是我預存的購房款。”
於是馬義裝做很感動的樣子,說道:“拷,購房款你都給我了,看來我不感動都不行啊?”孫子揚正想客氣一番,不料馬義突然問道:“一千萬島國幣等於多少華夏幣,我聽說島國幣不怎麼值錢呢!”
孫子揚頓時低下頭,彷彿突然被人扯下遮羞的褲頭一樣不好意思。
“丟,不到六十萬啦!”小方代爲回答,馬義還沒來得及表達一下島國幣象廁紙一樣不值錢的感慨,米莉莉已經擡腳,一腳踹向孫子揚臉部。米莉莉不是普通女子,身上有功夫,再上她是突然襲擊,所以孫子揚根本來不及躲避,臉上捱了重重一腳,鼻樑都塌了。
“噗……”
兩筒鼻血就象剛擰開水籠頭的自來水,帶着“噗噗”的響聲往外噴。孫子揚一邊抹着鼻血,一邊哀怨地望着馬義,彷彿馬義答應過保護他的貞操,結果自己的貞操卻在馬義眼皮底下被人奪走了一樣。馬義撓撓頭,慚愧地說道:“意外,純屬意外哈!”
話說孫子揚,人家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士,那啥IQ、EQ神馬的都是槓槓的,被馬義耍了那久,如果他還沒看明白他是在耍自己,那他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當即他變了臉色,顧不上仍然汩汩而流的鼻血,正色說道:
“馬先生,你這麼肆無忌憚地調戲國際友人,請問:你節操帶了嗎?”
馬義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說道:“你,是不是國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友人!我也不怕告訴你,想我死的人不少,包括島國的神馬黑龍會、忍者,甚至還有米國人,當然,也不缺少華夏的一些垃圾!但是他們死在我手裡的也已經不在少數,”
“你還想殺我?”
孫子揚聽明白了馬義的潛臺詞,當即就蔫了,而他的鼻血居然在這個時候神奇地自己止住了。
“當然。”馬義口氣雖然平淡,但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孫子揚臉上是絕望和不甘的表情,眼看國際公約唬不住人,可能引起的外交糾紛人家不當回事,最後一招金錢收買人家卻看不上,看來還是必須靠出賣主子才能可以活命了。於是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乾澀地說道:“如果你不殺我,我可以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你覺得它能夠換你一條命嗎?說白了,你只不過是島國黑龍會派來的一條狗而已,你以爲你手中的情報能有多少價值?可惜你這條狗命不好,人沒咬着,卻被人逮住了。”馬義譏諷。孫子揚臉色頓時如死灰,驚訝道:“你知道我是黑龍會派來的人?”
馬義再看了一下時間,開業典禮的時間快到了,於是他就不想再玩了。
“我何止知道你是黑龍會派來的,我還知道黑龍會是在替你家那瘋狗一樣的首相安背進山辦事,我說對了嗎?”
“安背進山首相?”孫子揚一臉疑惑。
“當然,以你的身份,不可能瞭解這個層次的情報。”馬義爲他釋疑。孫子揚終於明白馬義不是那個人口中說的,只是華夏地下世界的一個頭目那麼簡單,不然不可能扯出自己發自肺腑敬愛的日理萬機的天照神國的首相安背進山閣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華夏人!”馬義一臉自豪地答道。
“看在咱們是同胞的份上,你不殺我,行嗎?”孫子揚仍然做着垂死掙扎。
“同胞?孫先生,我想你是搞錯了吧?你是島國人,我是華夏人,雖然大家都認爲你們島國人是咱華夏人的後裔,但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經過幾千年的風雨洗禮,你們島國人早已經發生變異,變成猥瑣、變態、自私、殘忍、善長恩將仇報的冷血動物,我覺得我們之間,不僅人品、性格不可以相提並論,甚至我們的基因都已經不一樣了,所以同胞一詞從何說起呢?”
“不是的,我不是土生土長的島國人,我是前些年移民的。”
“麻辣哥逼 ,移民移哪個國家不好,非要移民島國?哼,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島國人猥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文化的米莉莉,神奇地說出一句《戰國策》中的名言,以喝斥精英孫子揚。
孫子揚現在也好悔自己移民島國了。因爲他已經看出來,眼前這幫人對島國及島國人木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仇恨,他們恨烏及屋,自己可能大限將至了!
唉,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向愚蠢的華夏人推銷原本就是產自他們國家的馬桶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