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還擔心阿豹是比他還牛逼的官二代,現在確定他原來只是一枚**絲,錢飛飛瞬間膽氣就壯了。話說他乃堂堂鑾西太子,就象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肉食動物。而阿豹,則是食物外鏈底端的低級生物,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所以他有毛的理由怕一個**絲啊?
大家都別吐槽錢飛飛囂張哈。因爲人家有這個資本,而你之所以低調,並不是因爲你是紳士,而是因爲你沒有囂張的資本而已。假如哪一天,你也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你也會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你也別假清高,以爲自己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其實只是因爲你沒有機會體會到低給趣味帶給你的樂趣而已。
呵呵,別怪小筆嘴賤,以上言論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哈!
但是,你必須記住,在現實生活中,你可以沒錢,但是你必須有權;你也可以沒權,但你必須有錢。總之,假如你不能魚與熊掌兼得,最起碼你應該擁有其中之一,錢或者權。
如果這兩樣你都沒有,那麼,你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絲了。
地球人都知道,**絲意味着什麼。
作爲**絲的田小豹,居然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懂夾着尾巴做人,而是將鑾西大名鼎鼎的錢少踩在腳下,難道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的節奏麼?
錢飛飛似乎明白阿豹不懼錢富貴名號的原因了,他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背景有多牛叉,而是因爲他從來沒聽說過錢富貴,不知道錢富貴是鑾西縣的土皇帝,典型的刁民版無知則無畏!
所以錢飛飛鄙視的眼神消失之後,立即閃過一絲狠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田小豹是吧?我記住你了。”
阿豹被錢飛飛的囂張給氣笑了,他拿起棒球棒,然後抵住錢飛飛的眉心,得瑟地說道: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鑾西田小豹!你好好記住,千萬記住嘍。”
林天華還掂記着自己的小生意,早看不慣阿豹沒完沒了地耍寶了,不就是打架嗎,一棍打倒便是,幹毛那麼多吱歪啊?
“田小豹,你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耍猴玩的?”他忍不住質問。
阿豹裝作恍然大悟狀,然後一臉謙意的地錢飛飛說道:“不好意思,我那兄弟等得不耐煩,所以我們有話留下次再聊了,現在,我們言歸正傳。”
錢飛飛皺眉,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告訴他錢富貴是誰了,不然他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田小豹,你很牛逼,但是我告訴你,牛逼也是要本錢的。你最好擡頭看看,坐在你頭頂上的那個人是誰?”
“誰?坐我頭頂上?”阿豹裝模作樣地擡頭,還擡手往自己頭上捋了捋。
“沒誰啊!”
錢飛飛冷笑,說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老子告訴你吧,你頭頂上的人,叫錢富貴,整個鑾西縣十多萬人,包括你都歸他管,他是你們的父母官!而我,就是他的獨子,錢飛飛!”
“哦!”阿豹哦了一聲,彷彿才搞明白狀況一樣。
“然後呢?”他又問。
“你打我,就是找死!”錢飛飛咬牙切齒。阿豹頓時黯然,裝作心怕怕的樣子,說道:“是哈,我得罪大人物了,我打了大人物兒子啦,看來是活不成了……”
錢飛飛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你現在知道怕了吧?老子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們這些**絲能惹得起的!”
“是哈。”阿豹表示認同。
“但是,本來不該做的,我卻都做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都是死路一條,不如我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你,是父母官錢富貴的兒子,有你陪葬,我死也值了。”錢飛飛一聽,頓時臉都綠了。他擡出自己的老子,本意是想借自己老子的名號,唬住身上這個流氓,讓自己少受皮肉不苦,不料這傢伙太沒素質了,不僅沒被自己輕鬆唬住,還想着臨死前拉自己當墊背!
你妹滴,這種人哪裡是**絲,赤果果一個亡命徒啊!
不行,老子當土太子的癮還沒有過夠呢,千萬不能就這麼死了,得趕緊想辦法脫身。於是錢飛飛果斷換上一副笑臉,“叔,沒事,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只要你放了我,我不僅既往不究,我們還可以成爲朋友,從此以後,你可以象我一樣,在鑾西橫着走!”
錢飛飛拋出一個彌天大餡餅。
“你能在鑾西橫着走?”阿豹斜眼看着錢飛飛,嘴角掛着不屑。
錢飛飛豎起大拇指指着自己,一臉得瑟樣:“必須滴!在鑾西,我說一,沒人敢說二!”
“但是,你現在卻被我踩在腳下,你說,我在鑾西是怎樣走的人呢?”
“……”錢飛飛頓時語塞。
“幹正事!”林天華在一邊催促。
阿豹用棒球棒連續戳幾下錢飛飛腦門,正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不管你是不是在鑾西橫着走的人,我要告訴你的是,從今天開始,不許欺負我妹,不然,我打斷你三條腿!”說罷,手中的棒球棒從錢飛飛腦門離開,戳在他大~腿~根部微微~隆~起的地方上。
錢飛飛頓時緊張地看看阿豹,又看看他手中的棒球棒, 不敢吭聲。
“還有,你打傷了艾元,醫藥費……”
他話沒說完,錢飛飛已經搶着說道:“醫藥費我已經賠了,艾元已經接受賠償,這事算是翻篇了。”
阿豹手往下壓,棒球棒一沉,壓在錢飛飛的蛋蛋上,雖然不是很痛,但是錢飛飛還是腦門冒冷汗。因爲是男人都知道那地方有多脆弱,同時它又是多麼重要,如果阿豹再使勁,蛋疼那是輕的,如果蛋蛋被壓爆,他這輩子也不想活了。
因爲活着已經沒有意思。
錢飛飛本能地夾緊大~腿,但是他很快發現,夾起大腿反而讓棒球棒更好着力,於是他不得不悄悄張開大腿,並試圖讓蛋蛋躲開棒球棒。可惜的是,棒球棒似乎被吸引了,偏不離開錢飛飛的要害,讓他既害怕又無奈。
“你開個價吧,要賠多少?” 錢飛飛最後只能選擇屈服
“不多,10萬!”阿豹毫不猶豫地說道。10萬,確實不多,因爲它不僅是艾元的醫藥費,還包含他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及田小倩的精神損失費、護理艾元的費用。因爲這裡是華夏西部地區,經濟不發達,10萬塊錢已經相當可觀,如果在濱海,他必須索要各種賠償,不會少於50萬。
這就是傳說中的地域差別,阿豹不是不講理的人,他也懂入鄉隨俗。
錢飛飛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咋滴,有意見?”阿豹問道,同時手上加力。錢飛飛明顯感覺到蛋蛋上的壓力,於是趕緊說道:“沒……沒意見。只是,我沒那麼多錢。”
“你爸不是錢富貴麼?”阿豹善意提醒。他話音剛落,錢飛飛似乎想到什麼,眼裡突然精光一閃,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點頭說到:“好,我找我爸要,但是你必須給我時間。”
鑾西是一個小縣城,阿豹也是其中的地頭蛇之一,根本不擔心錢飛飛跑路,所以他爽快答應了。
“明天上午10:00,天華摩托車維修部,記住,必須準時哦,遲到一分鐘,罰息一千!”說罷,鬆開錢飛飛,拉上林天華,坐着他的破加零離開。一路上,加零屁股後濃煙滾滾。他們走了,剪刀幫小弟身上的定身咒似乎自行解除了。他們紛紛涌到錢飛飛跟前,將他們扶起來。
“老大,他們太囂張了,這個仇,我們必須報!”一個小弟憤憤地說道。
“是啊,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們剪刀幫兵強馬壯,難道還怕兩個怪蜀黍不成!”另一個小弟說道。
“麻逼,在鑾西,誰敢當剪刀幫不存在,老子滅他全家!”又一個小弟發言。
…………
所有人都爭相放狠話,卻都忘了自己的老大腿被打折了,門牙被打落了。錢飛飛相當無語,手下小弟不靠譜,他只能展開自救了,他拿出電話,先打了120,然後再打電話給自家老子。
“老錢,老子被別人打了!”電話剛接通,他就對着電話一陣狂吼,似乎想把心裡的怨氣都發泄在錢富貴身上。
此時,錢富貴正在會議組織全縣幹部,開展學習上頭下達的關於反腐倡廉的紅頭文件。他剛剛發完言,佈置全體人員再認真研讀文件,深刻領會文件精神,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是自己寶貝兒子的電話,於是就接了。結果,他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兒子聲嘶力竭狂吼。
錢富貴心頭隨之顫了一下,兒子可是自己的心頭肉,他被打了,那就是有人用刀割他心,掏他的肺啊!心痛過後,他是無盡的憤怒,他突然拍案而起,怒吼道:
“兒子,誰打了你!”
正沉浸在學習氛圍當中的幹部們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擡頭望着錢富貴。錢富貴對他們的反應視而不見,鐵青着臉,胸口劇烈起伏,嘴裡喘着粗氣,一臉不揪出打人兇手,誓不罷休的樣子。
“是田小豹、林天華。我的腿被他們打斷了,牙齒也掉了。”錢飛飛邊哭邊說。
“他們說了,讓我最遲明天給他們10萬塊錢,不然會殺了我!老錢,操你麻逼,你這個縣長是怎麼當的,老子居然在你的地盤上被打,還被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