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方將軍放心,米莉莉也安全。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從三天前開始,米國的機械戰士已經成爲歷史!”
方將軍聽說米莉莉安全,剛剛放下心,突然馬義又告訴他這麼個好消息,他激動得一下子站起來,一拳擂在桌面上,“好!幹得漂亮,你馬上回京都,我們一起向一號首長彙報!”
“嗯 ,可是……我……好象……迷路了……現在。”馬義卻爲難地說道。
方將軍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放心吧,只要你出現在地面上,一分鐘之內,我就能找到你,然後派直升飛機去接你。你現在找一個空曠點的地方,什麼都不用做,坐着、站着都行。好了,廢話少說,我馬上啓動情報衛星尋找你。”
放下電話,方將軍立即下達命令尋找馬義。果然,不到一分鐘,情報衛星就找到了馬義,並瑣定了他的位置,方將軍立即通知當地軍方,讓他們派出直升飛機去接馬義。勒竹寨那邊,搜尋工作正緊張進行,救援指揮部突然接到上級通知,讓他們放棄搜救任務。
“爲什麼?”陳義對上級的命令表示不理解。
“這是命令。”上級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沉默了一會,他再說道:“陳義同志,這幾天你們辛苦了,也盡力了,撤吧。”陳義拿着電話,久久不放下。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三天時間過去了,即使能找到人,也已經是一具屍體,所以上級的決定是正確的,只是他一時之間思想轉不過彎來而已。
阿豹卻沒有他的覺悟,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明白自己管不了救援隊,他們要撤,他也攔不住。但是小馬哥是自己的老大,老大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就一定要尋找,哪怕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繼續找下去,所以他堅決不撤。
“阿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一個人留下來,會很危險。撤吧,你已經盡力了。”陳義勸道。阿豹低着頭,情緒很低落,但是留下來的態度很堅決。
“陳局,你們撤吧,我留下。我與小馬哥的情誼,你不懂。再說了,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的,只要你們撤了,雲姐她們肯定會馬上趕過來。”
陳義不知道阿豹口中的雲姐是誰,也不明白她爲什麼在他們撤了之後會來,但是他聯想到馬義的身份,所以並不感到奇怪。他正想再安慰阿豹幾句,阿豹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阿豹剛喂了一聲,然後突然大叫起來,“小馬哥,你安全了?你在哪?我怎麼找不到你!”陳義一聽是馬義來電話,趕緊湊過來。電話裡,馬義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反正我和米莉莉是在一座雪山腳下,看樣子離勒竹寨雪山挺遠的。不過,你放心,一會就有人來接我們了。阿豹,謝謝你哈,聽路雲說你一直在尋找我們。”
“小馬哥……”阿豹突然哽咽起來。這三天的煎熬,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陳義搶過阿豹電話,心情激動:“馬義,你描繪一下我你所在地方的山形地貌,也許我能找到你。”
“陳義?”馬義對陳義的出現稍感意外,但是想到他是鑾西警察局局長,他在現場倒也不算奇怪。
“陳義啊,謝謝你的關心。不過呢,接我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謝!”陳義也不矯情,大聲說道:“好,我隨時歡迎!”
掛了電話,陳義迅速折回救援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撤離。靳新看到他態度前後鮮明的變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我說陳義局長,雖然我們共事不長,但是以後我們還必須在一個鍋裡攪馬勺,對吧?所以你能告訴我一下,這是爲什麼嗎?”
“什麼爲什麼?” 陳義表示沒聽明白,靳新猛一拍自己的腦門,“嗐,我都給你搞懵了。我的意思是,當上級命令我們撤退時,你是最反對的,對吧?”
陳義點頭。
“是的。”
“所以,問題就來了。我問你,你現在爲什麼貌似比任何人都急着想離開呢?”
“有嗎?”陳義裝糊塗。
靳新搖頭不語,他是一個聰明人,他很快就從上級,還有陳義,對救援工作前後態度的變化,推測出一個結論:他們要搜尋的人已經安全了。他唯一感到失落的是,上級居然只通知到陳義,卻沒有知會自己這個鑾西縣一把手,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揣摸上級爲什麼會厚此薄彼。
正糾結間,他突然看到也是最不願意撤離的阿豹,正屁顛屁顛地往車上搬工具和行禮,一副歸心似箭的樣子,比任何一個人都跑得歡。阿豹只是馬義身邊的人,據說只是馬義的一個小弟,並不是親屬關係。按理說,上級不會將馬義安全脫險的消息告訴他。靳新腦子再轉,心裡便豁然開朗:馬義安然脫險,他肯定要通知自己的小弟,那麼,陳義的信息源肯定是來自這個叫田小豹的年輕人,上級並沒有厚此薄,反而是自己錯怪了上級。
勒竹寨雪崩的搜救工作結束,雪山恢復了平靜,勒竹寨景區也重新開放。關於發生雪崩的事,很快就被人們淡忘了。
馬義與方將軍身姿筆直,站在華夏一號首長面前。
“你們別那麼嚴肅,這裡又沒有外人。”一號首長示意他們坐下。馬義是第二次見一號,但是心情仍然有點緊張,一號首長伸出溫厚的大手,與馬義相握:“馬義同志,你是我們華夏當之愧的戰神啊!”
一號首長,若放在封建朝時代,那就是皇帝的存在。
皇帝所說的話,那就是金科玉律!馬義被一號首長“冊封”爲戰神,是何其榮耀!放眼整個華夏,又有誰有本事得到這份殊榮呢?所以啊,馬義心情激動得不要不要的,傻站着,還一臉傻笑,不知道怎麼迴應首長。
“首長,米國居然敢派人到我們華夏搗亂,我們是不是應該以牙還牙,給他們一點顏色睢睢呢!”方將軍提出自己的建議,不動聲色地爲馬義化解尷尬。一號首長沉吟片刻,然後將目光轉向馬義:“馬義同志,你的意見呢?”
“應該!”馬義想都不想,就大聲應道。
“說說你的理由是什麼?”一號首長緊接着追問。
“偉人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島國的安背進山已經被我收拾過,現在也該輪到米國的澳八馬了!雖然米國號稱當今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但是我們必須讓他明白,我們可以承認他是唯一的超級大國地位,但是我們有義務告訴他:這個世界,並不是只屬於米國一家!”
“說得好!果然是後生可畏!”一號首長稱讚道。
“馬義同志,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只能拜託你了,也只有你能勝任這個任務。當然,你絕對不是孤軍奮戰,方將軍會在後方竭盡所能支持你。”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方將軍應道,聲間鏗鏹有力。
“是,首長,保證完全任務!”馬義向一號首長敬禮。
華夏這邊,一號首長、方將軍、馬義他們迎着勝利正磨刀豁豁,準備給予敵人更沉重的打擊。米國51區一個辦公室裡,一羣白大褂圍着一個頭發、鬍子全白的老頭,一個個表情如喪考妣。
“教授,機械戰士大偉已經失蹤三天了,怎麼辦吶?”一箇中年白褂率先打破沉默。被稱着教授的白髮老頭,擡頭看一眼除了一片雪花,其他一無所有的顯示屏,臉色非常凝重。機械戰士身上裝有衛星定位器,爲了安全起見,定位器植入他的皮膚裡。他是米國最先進的高科技產品,造價昂貴,幾乎相當於半艘航空母艦,是米國稱霸世界的密秘武器,他的安全牽着米國政府最高層的神經。這三天來,教授都記不清楚自己看了多少次與機械戰士連線的顯示屏,期望着奇蹟發生,但是奇蹟就是女表子的真感情,永遠不可能發生。
“該死的華夏人!”教授雙手握拳,恨不得將華夏的天空砸出一個坑來似的。
“教授,不是華夏人乾的,衛星圖像顯示,機械戰士是遇上了雪崩,他可能被積雪掩埋了。華夏方面進行了搜救,結果一無所獲。”中年白大褂解釋道。
“幸好他們沒能找到機械戰士,不然,以他們山寨別人科技成果的本事,不用一年時間,他們就能山寨出屬於他們的機械戰士。這也是我們不幸中的大幸!”一個女白大褂補充。
“可是,那是我十幾年心血的結晶啊!”教授痛心疾首。
“教授,雖然這個機械戰士失蹤了,但是我們的試驗數據還在,所以我們再造一個新的機械戰士不會太困難。”女白大褂安慰道。教授低頭,沉默不語,半晌,才嘆口氣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只是我們必須祈禱上帝保佑,參、衆議院那些無恥的政客們,不會在經費上刁難我們。”
“教授放心吧,我們不是有總統先生支持嗎!”又一個白大褂出來安慰教授.教授冷哼一聲:“總統先生不過是政客與財閥們擺在世界面前的一顆棋子而已。總統,是給他們服務的,不是伸手向他們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