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會把自己沉入水中,一會又從水裡擡頭,心裡一邊咒罵馬義:“死馬義,臭馬義,裝逼馬義!姐我給你一個搓背的機會,是姐看得起你!你竟然敢不給姐面子,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反覆咒罵了幾次,她又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嬌軀,皮膚白如雪,身材似模特,絕對的美女一枚。可是,馬義居然對自己視而不見!
“譁……”小煙拍打着水面,頓時水花四濺。
“莫非他有審美障礙?”她突然停手,側着小腦袋,眼睛看向門口,自言自語。小眼珠兒骨碌碌轉了好幾圈,然後下結論:對,肯定是這樣。不然以姐頃國頃城之美貌,能打不動他?小煙在爲自己造成的尷尬尋找着理由。可惜的是,安慰自己的理由雖然是找着了,但是化解自己與馬義之間的尷尬的藉口沒找到,所以小煙還是隻能呆在衛生間裡,不好意思出來。
馬義也很糾結。
他與小煙之間的關係,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挑明,他也接受了她。小煙雖然看似柔弱,但是她的性格大膽潑辣,是屬於敢愛敢恨的那種人。其實他也喜歡她這種性格,沒有心機、陽光,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安全感。也許你會笑話,因爲從來都是女人在男人身上找安全感,哪有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安全感滴?
如果你確定是持有這種想法的人,那麼你真是out了。因爲前段時間,出盡風頭,堪稱當代潘金蓮的馬榮女士,已經給天下男人成功地上了一課。女人出軌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還是心機婊,一邊揹着你與別的男人上牀,一邊偷偷地轉移財產,給你戴綠帽兒還不算,還要讓你頃家蕩產。萬一事情敗露了還要罵你狠毒,彷彿你將她捉姦在牀後,還要侍候她穿衣服,最後還要給她泡上一杯咖啡,含情脈脈地對她說:老婆,你辛苦了!才能說明你是好男人一樣。
所以,男人不僅需要安全感,還需要真正的安全。只要是男人,都怕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那個揚言要娶馬榮妹妹的導演,只不過是想借機炒熱自己而已,如果哪天馬榮妹妹投上門來,他真敢娶?除非他是綠帽控,不然肯定會連門都不會讓她進。馬義與小煙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看得出來,小煙對愛情是專一、執着的。
倒是自己,因爲一時的矜持,結果造成現在尷尬的局面。
馬義和小煙,一個在房間,一個衛生間,彼此心情糾結,都想化解尷尬,但是都沒有找到好法子。突然,酒店大樓一陣搖晃,天花板上的吊燈晃得更利害,差點就掉了下來,椅子都在移動。
地震!
不論是馬義,還是小煙,都意識到他們這次真正是遇上地震了。島國是一個多地震國家,所以他們遇上地震,也很正常。小煙趕緊從浴缸裡爬起來,準備逃生。不料,她剛爬起來,馬義已經衝了進來,嚇得她“啊”一聲尖叫,雙手本能捂住自己敏感部位。但是情況危急,馬義哪有功夫看她,他迅速將浴巾披在她身上,將她裹住,然後立即從窗口跳下去。
小煙被馬義裹起,抱起來時,心裡還挺感激馬義的,覺得他心細、有擔當,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所以她不顧地震的危險,向他閃着小星星。然而讓她始料不及的是,他居然抱着自己從窗戶跳下去。這裡是四樓哩,跳下去,會死人的有木有?
雖然現在地震,但是她瞭解島國國情,象這種級別的地震,如果震級不再增大,如果不是倒黴到家,一般是不會死人的,頂多是受點傷而已。但是從四樓跳下去,簡直就是尋死的節奏啊!所以嚇得她死死抱住馬義,臉色蒼白如紙。她閉上眼睛不敢看,只感覺到耳邊“呼”一陣風過,接着是“嗵”一聲落地聲。當她睜開眼睛,馬義已經抱着她,穩穩站着。
她開始有些蒙,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馬義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都是能飛檐走壁的高人,四樓雖然高,對於武林高手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於是她臉紅撲撲地望着馬義,小星星撲閃撲閃的,都忘記自己還在馬義懷裡抱着。
“小煙,你下來吧,好多人看着呢。”馬義看一眼旁邊異樣的目光,小聲說道。
“不行的,我沒穿衣服,下地就曝光了!”小煙果斷否決。馬義搞不明白下地與曝光有神馬關係,但是懷裡佳人不願下地,他也只好抱着。
“喲,好狼狽嘛!”
枝美一臉壞笑,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她用手扯了扯浴巾,然後擡頭仰望天空,嘆息:“蒼天無眼,生生破壞了一樁好事啊!”然後低頭,當着馬義的面,賤兮兮地問小煙:“美女,剛纔你們進行到哪個階段了?你們是剛剛做好前期準備工作,還是剛剛策馬揚鞭,或者是激戰正酣?”
馬義頓時大汗,島國的妹子,果真是彪悍無邊啊!
小煙也羞得面紅耳赤,但是她仍然沒有下來的意思,受傷的小鳥一般,可憐兮兮地縮在馬義懷裡,完會無視枝美在一邊連連作出嘔吐狀。
折騰了大半夜,不見再有餘震發生,於是人們都紛紛撤離,回到各自的住所。
“小煙,你還要再洗澡麼?”馬義抱着小煙,停在衛生間門口。兩人經過大半夜的親蜜接觸,彼此間的尷尬早已經消除,關係融洽而自然,彷彿他們已經是熱戀中的情侶,甚至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小煙搖搖頭,眼睛望向寬大的雙人牀,眼神裡春色無邊。
馬義將她輕輕地放到牀上,小煙伸出柔夷,環抱住馬義脖子,一雙溫潤的珠脣,緊緊貼上馬義的雙脣……
(此處省略五百字)
半晌,小煙從癡迷中清醒過來,一臉震驚地看着馬義:“馬義,你不行嗎?”
馬義摟着她的細腰,笑道:“小煙,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小煙沒說話,只是含羞指指他毫無動靜的小鳥哥。原來馬義擔心出意外,所以他一邊與小煙纏綿,一邊念清心決,結果小鳥哥果然象蔫了一樣,軟趴趴的一動不動。
“如果我真不行,你還願意跟我麼?”馬義試探着問道。小煙手指尖頂着下巴,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喜歡柏拉圖的精神戀愛,但是,既然讓我遇上了,我除了有些遺憾外,倒不會想着放棄自己的愛情。簡單點說,就是我愛你,雖然我們的愛情不圓滿,但我不在乎。”
“傻孩子。”馬義愛撫着小煙。“如果我真不行,怎麼會有五個女朋友?她們都是準備嫁給我的人。你以爲每個人都象你一樣,不喜歡那啥柏拉圖,但又愛上對方嗎?”
“你,真的有五個女朋友?”小煙雙手支在馬義胸口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你覺得我象一個愛吹牛的人嗎?”馬義反問。
“可是,你們那邊的法律不是實行一夫一妻制麼?你有五個女朋友,再加上我,已經六個了,怎麼辦?”小煙委屈得想哭了。她本以爲遇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不料人家已經有了五個女朋友,她們都將是他的妻子!自己算什麼?小三都不是,是小六!
馬義伸手,將小煙緊緊擁在懷裡,然後,將自己的人生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爲了讓她相信,他還展示了自己的儲物空間、鈸輪這些只有修真者纔可能擁有或者控制的東西,當然,他還適當地展示了男人的雄偉。雖然它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還是嚇得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小鳥哥的小煙尖叫連連,都不知道她是因爲害怕還是激動。
小煙最終接受了馬義的解釋,也接受了自己小六的身份,畢竟他們將來會離開地球,到另外一個星球生活,所以地球上的規矩,沒必要太在乎了。不是有一首老歌在唱麼:愛我所愛,無怨無悔。只要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哪管自己是小几?
兩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天亮。洗漱完畢,他們一起到大堂吃過早餐。然後回房間收拾行禮,準備回華夏。因爲小煙堅持要跟馬義回濱海,馬義也不想再委屈她,也爲了讓她早點與路雲她們認識,融入她們之中,馬義就答應了。
他們走到酒店門,驚訝地發現枝美手裡拉着一個小巧的行禮箱在等他們。枝美見到他們,先是微微一笑,招招手,算是打招呼,然後以一副過來人的眼光,觀察小煙的走路姿式。
“小煙,昨晚你沒搞掂他?”
半晌,她驚訝地叫起來。幸好馬義已經習慣了她節操無節制,不然又必須大汗了。小煙也足夠奇葩,面對枝美的咭問,不僅不害燥,反而一挺胸,“誰說的,我們昨晚一夜大戰了七場有木有?場場有情,牀都快散架了,你給我一個老杜根本不夠用!”
馬義終於禁不住滿頭大汗。
兩個奇葩女,實在讓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