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迅速散開,搜索孟天熊的辦公室,很快就在孟天熊抽屜和保險櫃裡搜到一支子彈上膛的捷克CZ83手槍,一包海洛因,幾袋搖頭丸、K粉等毒品。
他密室裡的小軍火庫也被搜到了,軍夥大都被付天尚和洪標他們領走,還剩幾把砍刀,幾公斤炸藥,幾顆雷管,各種型號的子彈若干。
所有贓物被擺在孟天熊眼前,他面如死灰,但是他仍然抱着僥倖心理,畢竟那個人在南雲官場也是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剛纔他已經拍胸脯保證自己能安然無事。他還向自己保證要動用他的關係,法辦那些濫用職權,擾亂社會治安的軍中敗類。
“你很牛叉,但是你來錯了地!麻逼的不好好躲在深山老林裡與野獸爲伍,卻狗咬老鼠多管閒事,到我地頭搞事,老不死的,走着瞧吧,會有人送你上軍事法庭的。”孟天熊很玩味地對樑副司令說道。
“噗!”
孟天熊話音剛落,一朵烏雲從天而降,柯建華手起槍落,一槍托衝他牙門砸下去,孟天雄頓時口噴鮮血,血水裡還夾雜着幾顆牙齒落地上。
“找死!”柯建華喝到。
呂國材迅速一腳掃過去,孟天熊隨即雙漆着地,不容他有些微的反抗,呂國材與鮑曉東已經撲上去,施展出戰場擒拿俘虜的手段,按頭、頂腰,反剪雙手、扣上戰俘手拷,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將他牢牢控制住。
“唔……你們……唔……”孟天熊企圖掙扎,嘴裡口齒不清地嚷嚷着。可惜沒人理會他的訴求,被呂國材和鮑曉東一左一右挾持着,象拖死狗一樣拖走。
大廳裡,那些已被控制住的三金幫混混,看到昔日**得二五八萬的老大被這些大頭兵象死狗一樣拖出來,頓時如臨末日,如喪考妣。
“樑司令,我們……是不是動靜搞大發了?”一直臨場觀摩的馬義看到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羣衆,未免有些心虛。
“哈哈,馬教官,今天咱們抓獲了幾十名****,搗毀他們的老巢,大獲全勝。走,司令已經在家裡擺好慶功宴,等着我們凱旋而歸呢。”樑副司令興致很高,拍拍馬義的肩膀哈哈大笑,沒有正面回答馬義。
一行人押着戰俘,浩浩蕩蕩剛出大廳,就看到兩輛軍用卡車,穿過厚厚的人牆,直奔天堂夜總會而來。車上,清一色年輕武警戰士,有的肩挎00式自動步槍,有的手持橡膠警棍,神情肅穆,打頭陣的那輛車,還煞有介事地在車頭頂上架着一挺00式班用機槍。
樑副司令站在臺階上,眉頭微蹙,雙目精光閃閃,憑直覺,他知道這支武警部隊不是來給自己助陣的,相反,他們是孟天熊搬來的救兵。
他驚訝孟天熊的能量驚天的同時,更想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將武警部隊當作爲恐布分子看家護院的打手使用。
“三金幫底蘊果然夠深厚,難怪孟天熊敢那麼囂張,可惜他遇上我老樑了。”樑副司令心裡冷哼。
“吱--”卡車穩穩停在天堂夜總會門前。
援兵終於到了!孟天熊笑了,“嘿嘿”地笑了,豁了口的嘴巴呵呵地往外漏氣,牙齦血和着口水化作一條條血絲垂掛在嘴邊。樑副司令輕蔑地瞟了孟天熊一眼,然後一揮手,五輛裝甲車上車載高平兩用機槍立即調轉槍口,對準兩輛卡車。
“呃……”
“咕……”
“嘶……”
正想下車的武警瞬間冰雕了,黑洞洞的槍口,黃澄澄的子彈,近在咫尺的距離,一個“突突”,他們全得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
大熱的天,他們竟然猶如掉入冰窟,身體冰冷僵硬。更加讓他們驚訝和困惑的是,分明大家都是華夏武裝部隊,同祖同宗一家親,他們咋滴就能六親不認,將槍口對準自家兄弟呢?黨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說槍口要一致對外嗎?
難道這支部隊已經譁變,準備造反?麻逼造的,出發前領導可沒有說讓他們出來平叛呀!如果是出來平叛,他們絕對不會只帶幾桿步槍,拎幾支警棍,就傻不愣登地往前衝。
最起碼也得扛上火箭筒、阻擊槍、重機槍這些大殺器才鎮得住場面,當然坦克、裝甲車可以有,導彈就絕對沒必要,區區幾個叛軍還沒資格享受這種高規格待遇。
這顯然是一場毫無準備、敵強我弱、對手以逸待勞的戰鬥,這不是往虎口裡送羊羔嗎?雖然華夏軍人不怕流血犧牲,但是也應犧牲得有價值,最起碼得讓自己死得明白吧?否則就算對得起黨和人民,也對不起自己的生身父母啊!
帶隊的上尉瞭解一些情況,但是命令上只是說天堂夜總會有幾個現役軍人在搞事,還動了槍,殺了人,讓他帶部隊過來彈壓。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他也沒多想,帶了兩個排的人就過來,可是這那是幾個軍人在搞事,明明是南雲軍區特種大隊一箇中隊的人馬,帶隊的正是赫赫有名的樑耀海副司令。
上級是不是昏了頭,居然讓他一個小小的上尉帶兵去彈壓一位少將!這叫什麼個混帳任務?這分明是讓自己往槍口上撞嘛!他以軍人的名譽發誓,這是他從軍五年來執行過的最操蛋的任務。
他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給上級提供的狗屁情報,但是他知道,一旦雙方一言不合起了衝突,不要說他小小一個上尉,就是他單位的最高首長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更不會相信堂堂一個少將司令,會呆悶到帶着全副武裝的手下到地方上鬧事,搞不好他們是在執行軍事任務,如果被自己橫插一腳,擾亂他們的行動,樑司令不將自己當場“突突”,那就是觀音菩薩顯靈了。
哦,對了,黨員同志貌似不興信教,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上尉被堵在車上,進退兩難,讓他深刻體會到什麼才叫真正的騎虎難下,什麼才叫做煎熬。正當他想死的心都有的時候,剛纔直接給他下達任務的營長打來電話,他剛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說話,營長就如死了親爹一樣在電話那端乾嚎:
“立即停止任務,趕緊撤退!快!”
壓在頭頂的大山駕鶴西去,上尉頓覺風淡雲輕,他正想命令部隊撤退,卻遠遠看到樑副司令正向自己招手,他心裡“格登”跳了一下,剛剛停止的冷汗又開始嘩嘩往外冒。
可是首長召喚,他不敢置之不理,好,死就死吧,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上尉心裡七上八下,一溜小跑來到樑副司令面前,正想立正敬禮,樑副司令揮揮手示意他免了,問他:
“你是伍元的兵?”
“是,首長!”上尉應道。
“好,你帶着你的部隊撤吧,留下一輛車,回去跟伍元說,我借用了。”樑副司令說道。
上尉鬆了口氣,心裡恍有兩世爲人之感。以樑副司令的精明,不可能認爲自己帶兵來這裡是給他搖旗吶喊助陣的,他顯然是不想與自己計較,也不想與武警部隊計較。
伍元首長曾是他的兵,事後他自然會給首長一個交待,不需要自己操心。
“是!”
天氣晴好,陽光燦爛,上尉立正、敬禮、轉身、正步走,每一個動作標準、利索,訓練有素。
孟天熊看着漸行漸遠的援兵部隊,臉都綠了,心裡操遍了那個人祖宗十八代,連帶他的小姨子及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放過。
他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將別人一句輕飄飄的承諾當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其實對於某些FǔBài官員,他們的情操,如同妓女的節操一樣不靠譜。
可悲的是,孟天熊居然選擇相信他們許諾的空頭支票。
於是更加悲催的悲劇發生了,縱橫南雲省多年,曾經叱吒風雲、能呼風喚雨的三金幫天堂堂主孟天熊栽了。這個跟斗栽得有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旦事態失控,三金幫就有覆幫之虞。
他的主子東方鑫乃一方梟雄,工於心計,殺伐果斷,看到情況不妙,立即動用各方人脈,不惜壯士斷腕,極力撇清自己與孟天熊的關係。
他親自在博客上撰文澄清,孟天熊不是他的員工,甚至連臨時工都不是,他只是自己名下衆多產業的承包商之一,對於他背後所從事的勾當,他作爲普通業主,完全不知情。
同時他還僱傭一大批水軍,爲自己開脫罪責,爲自己喊冤,其實他這些舉動完全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他三金幫的天堂幾乎已經被連根撥起,元氣損傷殆盡,已了無生機。
而剩餘勢力並不在南雲省,已經超出了樑副司令的管轄範圍,就算他有心想將三金幫一鍋端了,他也沒有那份力。這是閒話,暫放一邊。
二中隊戰鬥順利結束,戰後清點戰果:擊斃恐布分子1名,傷2名 ,俘擄30名,繳獲砍刀25 把,各種槍支9支,彈藥若干,礦山用炸藥3公斤,還有各種毒品,二中隊沒有任何傷亡。
此役南雲軍區特種大隊二中隊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