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心道,“玩笑話,我要想走,他一個老頭還能抓住我不成,我雖然體育不好,但這麼一個瘸腿老頭想追到我那指定得跑掉他假牙。”江辰心一橫,對老頭說道,“我走了,您老保重!”說罷撒腿就跑。
江辰從湖邊碎石上飛快踏過,過了碎石,便是回公路的小路,眼看一步踏入林中,他忽然感覺腳上被絲線束縛,進而絲線一緊止住他前進的趨勢,他奔跑時那麼快的速度戛然而止導致瞬間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啊嗚一聲慘叫,橫着摔進了湖裡。
江辰在水裡面一通掙扎,湖水冰了他一身透心涼,好在湖水並不深,他奮力站起來,發覺湖水纔到他腰間,他一把抹去眼前的水,四處張望,老頭依然坐在是幾米外,一點兒動過的痕跡也沒有,他氣得大喊一聲,:“媽的,那個孫子暗算我!”想到剛纔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以爲是蛇一類的小動物,或是水草一類的東西,可這湖邊在瀑布水流的沖刷下平滑光潔,什麼也沒有,心叫奇怪,“這老頭真的有古怪!”
老頭哈哈笑道,“小子,還跑是不跑?”
江辰吃力的從湖裡爬到岸邊,灰溜溜的走回老人身邊,身上的水拖出一長溜的水線,他不服氣的說道,“你這是使詐,我看你根本不是人,我跑有什麼用。”
老頭道,“我不是人你卻不怕我?這又是什麼道理?”
江辰道,“我從不做違心的事,我姐姐自小教導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就算你是冤鬼索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纏上我肯定也有原因。”
老頭哈哈笑道,“好好,既然是這樣,我問你個問題,你若答得上來,我就放你離開。”
“我要答不上來呢?”
老頭道,“那就宰了扔到山裡面喂狼。”
“好吧,你問吧。”心裡依然罵老頭是神經病。
老頭在身側扣出幾個石子,嘴裡說道,“我這裡有十個石子,我要你把它們擺成五排,每一排上要有四顆。”
江辰上前準備接過石子,老頭另一手忽然一甩,一條金線像條極細的活蛇一般纏住了江辰的脖子,江辰忽然明白了,剛纔束縛住他腳踝的也是這樣的金線,金線在他脖子上饒了三圈而後驟然收緊,他感到一陣窒息,如果再緊一些,他脖子就要斷了。
金線韌性極強,無論他如何撕扯,金線卻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只聽老頭說道,“現在相信我殺你輕而易舉了?”
江辰臉憋成了豬肝色,用力點頭,吐着舌頭,根本說不出話來。
“石子掉到地上開始,我數十個數,你若想不出答案,我就把你勒死。”老頭的話語輕盈,語氣活像是說昨晚吃了什麼飯,可江辰卻如臨大敵,他知道,金線在稍微收緊一點點,自己小命可就歸西了,可他根本看不出金線是從哪兒來的,好像是憑空套在他脖子上。
老頭平舉一手,反手朝下,是個石子落在地上彈開不遠,江辰慌忙的將它們聚攏,屏氣凝神,腦瓜子飛速運作,與此同時,老頭喉嚨沙啞的穿出“一,二,三。。。”
“是個點,五排,每排四個。”江辰嘴裡喃喃的說,他半閉着眼睛,聚精會神,老頭數到“八九!”江辰忽然睜開眼睛,心道,“有了!”
與此同時,老頭數到了十,金線驟然鎖緊,江辰疼的趴在了地上翻滾,他掙扎着爬起,將那幾個石子擺成一個形狀,老頭湊上去一看,點了點頭。
江辰把石子擺成了五角星,石子放在了五角和每個角連線的交點上。他興奮道“對不對,五角星是不是答案!”忽覺脖子上沒了束縛,霎時間舒暢萬分,從來沒覺得空氣這麼新鮮過。
老頭道,“腦瓜還算靈光,你過來!”
江辰有剛纔的教訓,一點兒不敢違拗,老頭取出一個有年頭的木匣,打開後取出一支帶着金線的吊墜。
江辰見那吊墜顏色晶瑩剔透,表面似有白色熒光閃爍,形爲昂首呼嘯的白虎,虎型威風凜凜,他自小喜歡精緻的工藝品,白虎吊墜拿在手裡,觸感溫潤,有股清爽之氣似乎能透過皮膚傳到身體裡面。
江辰疑惑的的說道,“這東西有古怪,他好像要鑽進我受心理面去。”
老頭道,“戴在脖子上。”
江辰聞聲,將白虎吊墜掛在胸口,他領口吃了水開的很大,白虎吊墜緊緊的貼在他胸前裸露的皮膚上,霎時閃出刺眼的熒光,江辰嚇壞了,連忙伸手去抓,可這虎型吊墜竟然緊緊吸附在他的胸口,並且緩緩滲入,像融化了一般,不一會兒,他的脖子上就只剩下了金線,他低頭一瞧,胸口赫然出現了巴掌大小的一塊兒白斑,白斑形狀竟然與那白虎形狀一致,江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老頭,這是怎麼回事,這東西好像長在我胸口了!”
與此同時,山間忽然傳來摩托車突突突突的聲音,老頭原本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衝江辰喝道,“小子,你給牢牢記住,你以後若是幹了半點傷天害理的事,我定不饒你,快滾!”
江辰見老頭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給他帶上個吊墜,這會兒又變得凌厲嚇人,可他清楚這老頭真有神通,便匆匆說道,“放心,我要乾了壞事,我姐姐也會打死我的。”說罷竄入林間,一溜煙的跑了,邊跑還不忘蒙抽自己幾巴掌,疼得他齜牙咧嘴,“我老天啊,竟然不是夢,這一天碰到的這都什麼情況!”
不知跑出多遠,他實在精疲力竭,回頭也再看不到老人身影,心說,“剛纔那些摩托恐怕是這老頭的仇家,老頭折磨我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正所謂狗咬狗一嘴毛,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家吃飯纔是正道!”他擰了擰身上的水,剛要走入林間,忽然見身前十幾米外,一個白衣女子站在路間,此時天色已晚,離得這麼遠江辰只看到女子身着白衣,卻根本看不到臉。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從遠處一溜小跑追到女子身後,兩人並沒有看到這邊的江辰
江辰坐在樹後,脫下鞋子倒幹鞋裡面的水,心說怪了,怎麼這麼晚了還有人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卻聽那中年男子說道,“小妹妹,別走那麼快呀,大晚上的你來着黑燈瞎火的地方不覺得怕麼?”
女子站住,回眸一瞧,男子見她容貌,登時抽了一口涼氣,“好美的小人!”
女子蹙眉說道,“我認得你麼?”
江辰在遠處聽到,覺得這女子聲音及其輕靈溫柔,耳朵受用極了,巴不得她在多說幾句話。
男子興奮的說道,“今天以前,我們不認識,今天以後嘛,咱倆就蜜裡調油,好成一個人了!”男子本來一本正經的聲音忽然猥瑣起來。
江辰一驚,心說“好傢伙,原來是個流氓。”,他定睛四下瞧瞧,想找個順手的東西做個兵刃,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天性善良,遇到這樣不平的事情,非得管管不可,好不容易在草間抽出一根一米來長的棍子,大概有拇指粗細,眼下沒有更趁手的玩意兒,只好用着破玩意兒賭一把。
女子開心的說道,“好啊,以前在島上都沒人陪我玩兒的,我想認識你,但是我現在有事要做,不如你在這裡等我,我做完了事就回來找你。”
聽完這話,江辰和中年男子同時覺得這姑娘腦子有問題,男子表達了猥瑣,用意明顯,就是要在這沒人的地方把這女子給姦污了,這女的倒好不爲所動,像個傻孩子似的,還尋思這男的是要跟她玩兒呢。
中年男子,一想,“傻子好啊,上完了就地殺了埋了也乾淨,傻丫頭白瞎了這一副世上少見的好皮囊了,你死了要怪就怪這命運不公吧。”
嘴裡說着,“小妹妹,你要乖乖的聽我話,大哥哥我現在幫你解開衣服,看看你皮膚是不是柔滑細膩,大腿是不是渾圓修長。”
江辰聽不下去了,撿起一塊石頭朝男子扔了過去,他情急之下扔的力大且準,男子此時背對着他,石頭正中後腦勺,中年人慘叫一聲,“操,哪個混蛋幹偷襲我唐虎!”
江辰聽他自報姓名,知道這一定是平日裡橫行霸道的江湖人,這樣的人都心狠手辣,可現在跑了,那女子可麻煩了,當下鼓起膽量,喝了一聲,“孫子!你這麼混蛋你家裡人知道麼!”唐虎轉過臉,見到江辰,氣的臉都變了顏色,“好個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你給我站好!”
此時白衣女子卻幽幽的說道,“你叫唐虎!‘金門’門人中的老二是不是!”
唐虎臉色大變,警惕的打量女子“你是什麼人?”江辰趁着他分心的功夫抓起木棍,用上全身的力氣猛砸在唐虎腦門上,棍子卡擦一聲這段,可見力氣之大。
唐虎疼的捂着腦袋跪在地上,江辰一擊得手,可手裡已經沒有傢伙事兒,這一棍子顯然對唐虎沒造成多大程度的傷害,江辰眼尖,看到一根手腕粗細的樹幹隱沒在唐虎腳邊的草中,打了個滾到了樹幹旁,撿起那樹幹,卻不知那樹幹後端有小腿粗細,有兩米多長,他一下竟然沒能拿的動,此時唐虎已經站了起來,滿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一道血自他額頭留下,讓他生氣的臉更像惡魔了。
江辰自知大事不好,大喊一聲, “這位姑娘,你在這兒等着給這個色魔生寶寶麼,還不快跑。”
女子幽幽的說,“我爲什麼要跑?”
江辰力貫全身,終於抽出了樹幹, 他使出吃奶得勁兒揮起樹幹,樹幹撕裂空氣,發出嗚嗚的咆哮聲,就在樹幹即將打到唐虎的時候。
唐虎手一擡,自他袖口中飛出一個小指大的匕首,嗖嗖帶風,一下插進了江辰的肩膀,整個匕首都扎進了他的血肉,也沒見唐虎用力,鬼知道他是怎麼發射的這種暗器。
江辰整個右臂頓時廢了一般,木棍脫手而出,他疼的跪在地上,五官猙獰,
唐虎一步一步走進,說道,“混賬小子,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