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高悅和這兩帥哥是認識的。
李浮圖本以爲雙方並不認識。
不過像高悅和範曦兒這種美女,有人追求,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要知道,高悅可是葉大少的女人。
和葉軒轅這種紈絝主搶女人?
李浮圖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高悅的態度表現得異常明確,第一時間摟住葉軒轅,宣示了立場。
範曦兒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走到了李浮圖的身後。
“他是誰?”
葉軒轅葉大少沒有發飆,倒是這帥哥率先發難,目光從高悅摟着葉軒轅的手上掃過,繼而盯向葉軒轅,眼神桀驁。
京都電影學院裡面,幾乎都是富家子弟,這帥哥穿得也是一身名牌,估計就身上這套也得十萬大洋左右,再加上長得帥氣,有點傲氣,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相比之下,葉大少雖然長相併不遜色,但是論衣着,就平常了許多。
畢竟像葉軒轅這等層次的公子哥,早已經過了喜歡拿衣服去襯托身份的級別。
這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社會,對方對上他會有優越感,很正常的事情。
“他是我男朋友。”
高悅不假思索的道。
“男朋友?”
“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你有男朋友?”
他身邊的哥們也是眼神鋒銳的盯着李浮圖與葉軒轅。
葉軒轅的脾氣,高悅很清楚,這時候還控制着沒動手,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畢竟這是她的學校。
“管烈,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還非得告訴你?”
高悅冷聲道。
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賣弄的人,談個戀愛,不會滿世界去宣揚,別說男的,哪怕一些女性朋友,都很少有人知道她名花有主的事實,即使知道她有男人,也並不清楚葉軒轅的具體身份,除了範曦兒。
“葉哥哥,我們走吧。”
葉軒轅從來都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擔心繼續待下去葉軒轅會動手,高悅趕緊拉着葉軒轅轉身離開。
在某種程度,她是在幫這兩個青年,可是在家世優渥的這兩位帥哥心裡,卻並不這麼認爲。
相反,他們覺得這是底氣不足的表現。
“走,跟上去瞧瞧。”
他兩並沒有就此放棄,跟了李浮圖四人一路,眼看着他們上了車。
“呦,我還以爲高悅找了個什麼金龜婿呢,感情就是一個開帕薩特的。”
“傲子……”
這兩哥們對視一眼,眼神閃爍,嘴角逐漸勾勒起桀驁不馴的弧度。
估摸這就是狼遇上狽的感覺了。
……
葉軒轅開着車,來到了皇府井第一次和李浮圖相遇的酒吧。
雖然四人來的比較早,但酒吧裡依舊很是熱鬧。
“你們知道我和李少是怎麼認識的嗎?”
葉軒轅端着酒杯笑道:“就是在這個酒吧裡,我和李少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
範曦兒睜大眸子,有點難以置信。
葉軒轅點了點頭,感嘆道:“我和李少可是地地道道的不打不相識,說來,也都是緣分吶。”
葉軒轅繪聲繪色的將當時的經過複述了一遍,哪怕連江彩娥的細節都沒略過。
讓李浮圖詫異的是,高悅一點不滿的表現都沒有,甚至坐在葉軒轅身邊一直乖巧的給葉軒轅倒酒,一副聽得津津有味興致盎然的架勢,這讓他不禁暗自感慨這些皇城根下的大少們在調教女人方面的確都是高手。
“我去趟衛生間。”
範曦兒低低柔柔的道。
她雖然沒喝什麼酒,但坐在李浮圖的身邊,果汁倒是喝了不少。
“我陪你去。”
高悅一同站起身,陪着範曦兒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葉少,教導有方啊。”
目送兩女遠去,李浮圖衝葉軒轅揚了揚酒杯。
葉軒轅曬然一笑。
“小意思而已,李少要是想學,我可以傳授李少幾招。”
李浮圖莞爾,沒有回話。
他的那些女人,可和高悅不同,葉軒轅那些招式,恐怕派不上什麼用場。
葉軒轅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飄了,他面前的這位的女人,可是像宋氏大小姐那樣主,是他那點道行能夠降服的?
“喝酒喝酒。”
葉大少頗爲尷尬,訕訕的立即打住話頭。
“她們兩怎麼還沒回來?”
和葉軒轅喝了幾杯,發現高悅和範曦兒還沒回來,李浮圖不禁覺得有點詫異。
葉軒轅也皺起了眉,他可是經常在夜場廝混的主,知道在這種場合,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立即放下酒杯。
“我去看看。”
李浮圖也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等兩人趕到衛生間門前,只見一羣中年大漢正把範曦兒和高悅團團圍着,色眯眯的眼神還不住的在高悅與範曦兒的身上與臉上逡巡着。
高悅拉着範曦兒的手,一臉怒意。
李浮圖看到範曦兒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有點像沈嫚妮不是沒有道理的,範曦兒此刻站在高悅的身邊,看着一羣笑容淫邪的男人冷漠的目光中沒有一丁點的感情,頗有點沈嫚妮的風範。
這場景,發生在酒吧夜店這樣的場所,真的是在正常不過了。
那羣中年大叔中有個肥頭大耳的衝着兩女笑道:“兩位美女,相逢即是緣,哥哥們今晚開心,想請你們喝一杯,只要酒單上有的,隨便點!”
他語氣很是豪爽,可是配合着他不斷在兩女身上流連的賊眉鼠眼,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噁心。
“不好意思,沒興趣,請你們讓開。”
高悅冷漠拒絕。
“呵呵,有個性,我喜歡。”
那廝笑容淫邪。
“兩位美女應該還是學生吧?學校裡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估計你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不如今晚跟哥哥們走,哥哥們保管讓你們好好嚐嚐真正男人的滋味,讓你們欲死欲仙如何?”
配合着他污穢下流的話,周圍的那些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猥褻,不堪入耳。
高悅臉色鐵青,氣得直髮顫。
作爲皇城根下的大紈絝,葉軒轅見多識廣,不是沒碰到過這種場合,只是這事發生在他頭上,還真是頭一遭。
在京都電影學院裡,他懶得和幾個還在讀書的青年計較,可這個時候不同了。
對於男人而言,哪怕自己被侮辱,有時候甚至還都可以忍耐,可如果自己的女人被欺侮,那肯定忍受不了。
尤其是像葉軒轅這種鮮衣怒馬的大紈絝。
嘴角勾勒起一抹陰翳的弧度,葉軒轅不怒反笑,不急不緩的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