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臺上,張三臉皮彷彿城牆一般,不理會其他五人的鄙視,直接讓鄭海幫他叫餐,引起了崑崙虛內所有人的譁然。
儘管如此,但張三的臉上還是沒有半點波瀾,大寫的淡然自若,在他的臉上清晰可見。
此刻,在他心中,抵制禁術帶來的反噬纔是真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麼事情都得靠邊,區區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哼,五嶽劍派,嵩山左丘,可有誰不服?”
左丘終於行動了,這次他沒有奔向至尊臺,而且直接飛到了擂臺上空,面對着凌雲臺,左丘的語氣囂張至極。
他決定,要將在張三手上丟掉的面子,在擂臺上全部找回來,反正是最後一座尊位了,心有不甘的人絕對不會少。
但他不懼,反而意氣風發,只等着有人送上來給他裝逼打臉。
如今,左丘所顧忌的人都在至尊臺上,對面凌雲臺上雖然此刻還有幾十位大佬,但在他眼裡已經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左掌門,本座來領教你的高招。”
左丘的話音剛落,一位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謝頂的老者飛了出來,老者的神色十分凝重,還沒到擂臺上空,一把環紋大刀已經出現他的手中。
“楚長河,你終於出來了,身爲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老祖,如今在坐的也就只有你,還有資格挑戰我。”
左丘的眼神微微眯起,一臉傲然的看着來人。
“左掌門客氣了,老頭子只是姑且試上一試而已。”
楚長河不爲所動,將大刀橫在胸前,直接開始運功聚力起來。
“哈哈,我客氣了嗎?你五年前連王霸天都不是對手,如今居然敢挑戰我,你既然想試一試,我就成全你。”
左丘仰天狂笑,右手一揮,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大劍,大劍上寒意連綿,隨着左丘的笑聲落下,墨綠色的寒冰真元,已經在大劍上凝結了厚厚一層,遠遠看去,彷彿一面墨綠色的鏡子。
楚長河大驚,等不及聚力完成,連忙長刀一揮,刀氣縱橫之下,身隨氣走,向左丘瞬間殺了過去,企圖打斷他的大招。
“你若能接我三招,這第七座尊位讓給你也罷。”
面對迎面而來的刀氣,左丘狂笑一聲,狠狠的將手中大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氣勢森嚴,如長槍大戟,縱橫千里,正是嵩山劍法中的絕技“千古人龍”。
“轟隆隆!!!”
墨綠色的劍氣威力極大,一陣驚人的爆炸聲後,很快便破開了楚長河發出的刀氣,對着緊隨其後人刀合一的楚長河撞了過去。
“楚河漢界,咫尺天涯!!!”
楚長河大驚,大吼一聲,手中長刀連忙一折,在身前劃過,一瞬間,他身前的空間彷彿摺疊了,威力驚人的墨綠色劍氣突然出現了偏差,明明直對楚長河而來,卻偏偏沒有將他擊中,擦着身體飛了過去。
“這是,空間小神通?”
至尊臺上,張三神識突然在腦中狂吼,經過小星不時的普及資料,他如今已經不算是修行界的小白,眼前不遠楚老頭用的明明是一種小神通,而且是非常珍貴的空間小神通。
“不錯,確實是空間小神通。”
小星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點了點頭,又細細打量了一眼,接着嘆道:“可惜了,這姓楚小傢伙明顯只悟透了一點皮毛,如若不然,憑着這一招他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皮毛嗎?
張三一愣,連忙凝神仔細看去。
果然,楚長河一招“咫尺天涯”之後,雖然引開了左丘的攻擊,但自身也臉色一白,顯然是神通不全,強行發動的結果,正要閃身後退,拉開與左丘距離,卻已經晚了。
“哈哈,你的絕技已經用過了,可敢再接我一招試試!”
左丘似乎對楚河這一招很熟悉,一擊不中,緊跟着又是一劍。
這一劍,左丘沒有選擇劍氣,而是人劍合一,化爲一道墨綠色長龍向楚河攻去,用着正是嵩山劍法中的絕技“天外玉龍”。
這一招在嵩山劍法中不算頂級,但他手中使出,輝煌宏大,當真如一條綠龍一般。
“啊,開!!!”
面對左丘攻來的一刀,楚老祖大吼一聲,雙手握刀,全身的真元滾滾向刀中涌去,隨後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定鼎天下!!!”
這一招,楚老祖用了全力,他要一舉擊破左丘的人劍合一,登臨至尊位。
“唉,楚老祖敗了。”
至尊臺上,張三突然搖頭一嘆,引來了其他幾人好奇的目光,不明白張三爲何會如此武斷。
只有玄機子想起昨天的交易,若有所思。
張三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嵩山派雖然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但它本身派中的絕學並非是劍術爲主,而是掌法與劍術並重,楚老祖顯然是不清楚這一點,纔會雙手用刀,一招用盡全力,不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而左丘就不同了,這一劍雖然威力不凡,但靈活多變,而且左丘明顯只用的五六分力道,上有三分餘力變招。
“恐怕楚老祖就是看出來了左丘這一劍沒用全力,才孤注一擲,想畢其功於一役吧?可惜,他要失算了!”
電光火石間,張三想到了很多。
果然,面對楚長河突然爆發的一刀,左丘不但不驚,反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隱在身後的左手突然寒光大冒。
轟隆隆!!!!
刀與劍相撞了,爆發出炙熱的白綠色光芒,耀眼眼的光芒瞬間令崑崙虛內百分之八十的人眼睛都掙不開,而能看清光芒內兩人身影的,更是連百人都不到。
而就是這百人,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耀眼光芒中,化作綠龍的左丘,竟然在刀劍相交後的瞬間棄劍不顧,閃身貼近楚長河,將早有準備的左手狠狠印向楚長河。
“噗!!”
堅韌的先天護體罩氣應聲而破,楚長河血灑長空,橫飛數百丈遠,直接落到了凌雲臺上,胸口上墨黑掌印清晰可見。
“我,我敗了,左掌門好重的心機,咳咳咳。”
楚長河艱難的直起身子,一邊打着哆嗦,一邊狠聲望着左丘,嘴巴的鮮血一股一股的往往外冒着。
看的出來,他傷的很重,此刻也只是在強撐着而已。
“還有誰?”
左丘狂傲無比,沒有理會楚長河,直接望向其他二十六人。
敗了就是敗了,此刻的楚長河在他心中已經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