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多菜,你真吃得下去?”
方芸樺接過張昊遞過來的手機,一看嚇一大跳!
足足點了八十多道菜,花了小3000,打折加抵扣,也有近2000。
“不可能吃不下去。對了,方總監,你有問題,就問好了。”
初次見面,讓別人破費這麼多,的確有些不好意思。
“餐費是小事。對了,能說說你的過去嗎?”
能吃也是一種本事,方芸樺對張昊,更有信心了。
“我的基本情況是這樣的……”
張昊對凡人張昊的經歷,沒有隱瞞,也沒有必要去隱瞞。
當然,對他具有多方面超能力,張昊做出的解釋,是他機緣巧合,得到了昊明子高人的傳承。
這種傳承,到期限才能發作,也就是到了十八歲時,纔會發作。
這樣的解釋,肯定有破綻。
但是,除此之外,張昊也想不出辦法來說明。
總不能說他是大羅金仙昊明子附體吧!
“還有這樣的事……你能展現一下才藝嗎?”
方芸樺聽得目瞪口呆,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不過,最要緊的是,瞌睡來了,枕頭也送來了。
“我給你施展一套按摩術,你看看,是不是跟你接受過的按摩術,截然不同?不過,這是要收費的。直接接觸,一次兩千。非直接接觸,一次五千。”
張昊沒有辦法,必須得掙錢,像今晚這樣免費晚餐,可遇而不可求。
“那就來一次非直接接觸按摩吧!”
方芸樺從來沒有接受過異性按摩,對男人的手指,接觸到她的皮膚,持牴觸態度。
所以,平常去的地方,是朋友鍾毓芬開辦的凝香閣女子會所。
這會聽聞,還有非直接接觸按摩,由不得她想試上一試。
至於五千塊錢,對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張昊讓方芸樺在沙發上背朝上躺好,然後他出掌。
張昊的手掌,離方芸樺的軀體,尚有三分公左右,強勁的氣流,衝進方芸樺的筋脈和血肉。
氣流入體的瞬間,方芸樺感覺整個人有飄浮感,彷彿離開了喧囂繁雜、排除了雜念非質。
眼睛一閉,進入虛無飄渺,令人純淨的星空,不再有塵世紛爭的煩惱。
五分鐘後,張昊停止輸氣按摩。
深醉其中的方芸樺,又過了五分鐘,才從那種欲罷不能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以後我會介紹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能成爲首席按摩師。不過,在去那個地方之前,我有個提議,不知你同意與否?”
方芸樺大爲讚歎,張昊這手藝,絕對餓不死他。
“說來聽聽。”
張昊對他的按摩術,有絕對信心。
開玩笑,真氣輸入,凡人還不得爽歪歪?
“我跟人反目成仇,他想要收拾我。這人來頭很大,實力很強,我的安全,很成問題。所以,我需要私人保鏢。”
方芸樺不是沒想過,到專業安保公司請保鏢。
費用貴倒是其次,關鍵是她得罪的人,正是她的老情人——西益市監王知才。
在西益地界的專業安保公司,一旦得知方芸樺要防範的是王知才,他們肯定是不敢跟王知纔對着幹。
找聚龍幫這些社團,更是不能考慮,他們本就是王系人馬養的狗。
今晚方芸樺之所以如此失態的駕車回家,就是因爲王知纔打電話,對她下了最後通牒,讓她在半個月內做出決定。
反目成仇的原因,說來也很簡單。
方芸樺自打大學畢業後,以出衆的姿色和能力,被王知纔看上了,將其霸佔,讓其當了六年的情人。
她也得到了一定回報。
前兩年,她31歲時,在王知才一手操縱下,當上了西益有名的民企——益興集團的財務總監。
同時,在東暉花園這個高檔小區,擁有一套二百平米的別墅,價值不下3000萬。
6年過去,方芸樺被王知才玩膩了,就想廢物利用一下,勒令其去陪侍某個大人物。
方芸樺當然不肯,這算怎麼一回事!
當初是因爲人年輕,沒有社會經驗,被王知才軟硬兼施,半強迫、半自願成了王知才的情人。
還歹還能跟感情掛上那麼一丁點關係,可是去陪侍別人,無疑於被轉讓出去,分明就是把她當貨物對待。
再說了,給人當情人,不是人乾的事。
既然已經有過一段痛苦的經歷,那就不能受二茬罪。
方芸樺原本今晚在這裡過一夜之後,明天就將別墅掛牌出售,並向益興辭職,然後回老家或去別的城市。
沒想到,天降張昊這個怪物,正是保鏢的絕佳人選。
以張昊的力量,十幾個人怕是近身不得,完全可以保證她在這半個月內的人身安全。
當然,她也有私心:她若出事,張昊也完蛋。
“沒問題,只要錢到位。”
張昊笑道,對他來說,只要對方不是出動正規武裝力量,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從今晚開始,你就正式上崗,時間是半個月。每天報酬一萬元,這是底薪。如果發生打鬥之類的,每次給十萬。如果因此傷殘,一次性付清兩百萬的補償金。至於死亡,你提前指定受益人,也付兩百萬。”
張昊一口答應,顯見他很有信心,方芸樺心中不由得大喜。
“可以。再加一條,管飯。”
飯錢也是筆龐大的開銷,張昊自然不想自掏腰包。
“成交。今晚你就住我這裡。明天起,你跟着我跑,對了,你就說你是我的遠房表弟,比較頑皮,這段時間由我來管教,必須天天跟在我身邊。”
安全第一,不在乎再多付這一點錢。
隨後,兩人閒聊了一陣,外賣送到。
張昊開始了狼吞虎嚥的表演,看得方芸樺瞠目結舌,這是人的食量嗎?
一夜無話,張昊在豪華客房裡打坐修煉。
次日兩人同去益興集團,張昊跟在方芸樺屁股後邊,才步不離。
一到財務部,張昊與辦公區角落裡的熟人白怡,來了個眼神碰面。
白怡遞過來的眼神,就是滿滿驚訝。
同居史上,張昊沒有夜不歸宿,昨天卻是破天荒沒有回來。
其次,她晾曬在陽臺上的絲襪不見了,是不是張昊拿去幹了壞事?
第三,張昊怎麼可能跟方芸樺走在一塊?他倆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塊啊!
張昊遞去一個稍後再解釋的眼神,一句話說不清楚。
方芸樺今天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總經理孟朝陽,辦理辭職手續。
做爲高管,不是今天辭職,明天就能走得掉,有一大堆審批手續和工作移交。
是故,方芸樺高聲向衆人宣佈,張昊的最新身份。
衆人聽了,不禁納悶,做爲管理者的方芸樺,最討厭上班時間家屬來訪,更討厭帶家屬來集團。
她倒好,不是家屬來訪,而是要讓遠房表弟,在上班時間跟着她,這算什麼?
這樣也行的話,我們可不可帶孩子來上班?
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大夥敢怒不敢言,只能認帳。
張昊審視一遍辦公室,美女如雲,看不到一個男人,真的是女兒國。
可惜的是,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能與她們相處。
收起審美之心,張昊在方芸樺給他指定的工作區角落裡,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當務之急,是不要讓白怡戳穿他的身份,免得節外生枝。
於是,在方芸樺上樓辦辭職手續後,張昊示意白怡稍後過來。
在消防樓梯處,張昊簡明扼要講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白怡的震驚可想而知。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她不能不知趣地去管。
再說了,張昊還許給她五千的封口費。
稍後,方芸樺臉色陰沉無比返回她的辦公室。
再次出來時,手中提着一個大文件袋,向張昊說了聲:“跟我走。”
去越戰越勇酒吧的路上,方芸樺告知張昊,辭職比預想中的還要難。
孟朝陽態度倒是挺和氣,但卻告知她,過兩天益興集團的母公司:京興集團的總裁史艾菲,要來西益視察工作,到時你跟她談一談爲好。
方芸樺是益興集團的高管,去找京興集團的老總談辭職,可想而知,史艾菲會有多麼憤怒!
要知道,當初方芸樺被任命爲財務總監,算是破格提拔,才幹了兩年,就要辭職走人,這算什麼個意思?
是益興集團待遇不好,還是被孟朝陽這類人給潛了?
益興集團的待遇,是民企中出了名的好,基本趕上了外企。
做爲高管,履歷已經混出來了,還有股權激勵,誰願意辭職啊?
至於被孟朝陽給潛了,更是天大的笑話。
孟朝陽他們這個級別的高管,是不缺錢的,完全有能力包養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女模特、女明星,犯不着去包養女職員。
就更不要說,方芸樺也就比他低一級!
兩人若是發生超友誼的關係,下場就是兩人通通滾蛋,因爲這犯了迴避的大忌諱。
既然兩者都不是,你方芸樺還辭什麼職?
所以,孟朝陽把這個皮球,一下踢給了方芸樺,同時也把難題,原封不動地回甩給了方芸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