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貴嗎?”
張昊問了一下。
從朱夢蘭口中得知,皇家禮炮價格,較之法式餐廳還要貴時,張昊嚇得慌忙回到包廂。
看到方芸樺、魏婉容兩人正端着酒杯,吳麗和孫麗貞在邊上陪着。
王少巖卻是站在角落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臭男人滾遠些!”
“對,滾得越遠越好!”
“女人萬歲,願天下沒有男人!”
……
這幾個女人,以看白癡的眼光看向他,由不得有此一問:“真不需要男人?”
“不需要!”
“出去!”
……
張昊向角落裡的王少巖,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然後退出了包廂。
她們要發泄,就讓她們發泄好了,反正皇家禮炮,王少巖也喝不到。
朱夢蘭還在包廂門外等着,房門一打開。
她便聽到裡面的動靜,向灰溜溜出來的張昊笑道:“她們還是真喝多了!”
“醉酒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叫什麼?”
“精神病!”
……
“小昊,怎麼這麼暈啊?”
唱到十二點,張昊必須得把兩個女人帶走了,她們喝得太多!
至於吳麗、孫麗貞、王少巖等三名醉鬼,那就找代駕,把他們弄走。
這不,送走了這三位以後,方芸樺被冷風一吹,稍微清醒一些,道出了她此刻的難受。
“這樣就好。”
魏婉容也是醉得不行,此刻說的就好,都不知指的是什麼好?
“張昊,我不需要你送。你送婉容好了,我坐出租就好。不要把你的電摩弄丟了。”
面頰酡紅,醉意明顯的方芸樺,對張昊騎電摩帶魏婉容,仍耿耿於懷。
“樺姐,你可是我上司。喝了這麼多酒,不宜再坐出租車。別說話了,你們倆都先休息一下。”
送張昊一行回去的,正是朱夢蘭。
也正因爲有朱夢蘭在,張昊得讓兩個女人不要亂說話。
兩個女人,就跟吃大戶一樣,喝了不少酒。
萬一說錯了話,被朱夢蘭聽到,那就不好了。
一路上張昊不停詢問魏婉容家在何處,可她卻是說不清楚家庭住址。
繞了一大圈後,纔到了她家小區。
臨下車之際,魏婉容來了這麼一句:“要不上去坐會?”
“不了。改天吧。”
張昊連忙拒絕,這都幾點了,還上去坐?
你老公加孩子,還不得把我們罵成乒乓!
“小昊,你下來。”
魏婉容搖搖晃晃下車,忽然想到了什麼,叫張昊也下車。
“什麼?”
其實魏婉容不說,張昊也要下車,看着魏婉容步履不穩的樣子,怎麼說也要把她送回家,才能放心。
“今天過得很開心。只是有些暈乎乎的,很想睡覺。下次有這種機會 ,可得叫上我喲!”
只見魏婉容靠在張昊的懷裡。隨後啵的一下,在張昊的臉頰上,留了個大大的紅印。
看着張昊目瞪口呆,魏婉容咯咯直笑。
說完這話之後,還不忘向張昊拋了個媚眼,然後上樓。
魏婉容這一舉動,把張昊弄得當場犯暈,不得不拿出香菸來吸,暗道魏婉容,是真醉了,還是半醒半醉……
女人的抗醉能力,與其吃醋能力成正比。
這不,原本昏昏欲睡的方芸樺,此刻臉色由紅轉白,酒意消失了不少,難以掩飾的怒意,對張昊嗔道:“張昊!”
“樺姐,容姐酒喝多了,有些興奮,開個玩笑罷了。”
張昊也不知道爲什麼,先解釋再說。
方芸樺臉色很是難看,衝着開車的朱夢蘭道:“咱們走!讓張昊上去陪魏婉容。哦,你不走,我自己走。”
張昊趕緊將車門拉住,很是委屈道:“樺姐,我哪裡知道容姐會突然親我一口?如果你要真覺得沒有收拾到我,想不通的話,你也給我來一口好了。這邊沒被親過,沒有口水。”
張昊上了車,把臉湊到方芸樺嘴邊。
“誰會想不通啊?你想要被人親,這就上樓,想必魏婉容還沒親夠。”
方芸樺見張昊把臉湊了過來,任其處置,好歹好受了些。
可是,做爲女人的矜持,是不可能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不得,又羞又惱下,只能將他推開。
“說得也是。容姐是大美熟女。再說,又喝了不少酒 ,發生些什麼,實在太正常了。”
張昊只能向方芸樺反擊,像她這樣莫名其妙吃飛醋,是個人就受不了。
“上樓去吧,要不,我給你把個風?”
方芸樺剛舒緩一點的心情,因爲這話又變得不爽起來。
“把什麼風啊,還不就是你想。”
張昊笑得很曖昧。
坐在車上的方芸樺,氣得把車上的礦泉水瓶拿着手裡,直接下車,把它甩向張昊,吼道:“不許侮辱我。”
面對飛來的礦泉水瓶,張昊順勢接住,還把腳步踉蹌的方芸樺,一手攬住,陪笑道:“你這情商,似乎低了些,連什麼是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張昊……”
正因爲喝多了,方芸樺思維變得遲鈍,某些情緒,陡然變大,於是,張嘴咬在張昊的肩膀上。
張昊大驚!
驚的是要不要抵抗?
如果不抵抗,肩頭肯定會被咬傷。
抵抗的話,方芸樺今晚就得看牙醫。
說不得,只能擇中,放棄絕大部分防禦,任其來咬!
麻痹的,被別人咬,還不能抵抗,老子這是做錯了什麼?
好在方芸樺只是一時氣不過,再加咬出了血,氣就消了不少,稍後鬆開。
“樺姐,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
張昊看向自己肩膀,不由得有些動氣。
不爲別的,正因爲放棄了抵抗,疼痛感隨之而來。
“誰讓你……”
方芸樺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張昊肩膀上大大的血印,還有她嘴裡滿滿的血腥。
豈能不知,她咬張昊,咬得太兇了。
方芸樺認爲做得有些過分,這一口咬得太兇,趕緊從車上拿出紙巾,要給張昊止血。
“樺姐,想不到你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殺我……”
張昊按住方芸樺的手,就是一副男主角被女主出賣的悲涼表情,聲音很嘶啞,眼神很迷離。
“我就是化爲厲鬼,也會纏在你身邊。夏天的時候,我會把靠近你的蚊子吃了。冬天的時候,我會把火爐給你弄旺。你化裝的時候,我給你添點粉,你洗澡的時候,我給你搓搓背……”
張昊隨後說的話,連開車的朱夢蘭,都爲之發笑。
“張昊,你真是個大流氓!”
是個人就知道張昊這是在開玩笑。
尤其是說到搓背的時候,令她無法忍受,只能朝張昊一通胖揍。
“誰讓你亂吃飛醋來着?你對人家容姐,針鋒相對,別人也就親了我一下而己……”
張昊給方芸樺減壓,那啥的,魏婉容親他,興之所致,沒什麼別的含義。
方芸樺見亂揍之下,碰到張昊的傷口,就不敢再打,稍有猶豫:“張昊,咬得重嗎?要不去醫院看一下?”
“不去醫院,去防疫站。差點忘了,二十四小時內注射纔有效!”
張昊臉色嚴肅無比,做赴死狀道。
“張昊!”
就算方芸樺喝多了,也明白張昊話中的意思。
作勢就要撲上張昊,繼續給他造成傷害。
“樺姐,不對!魏部長好象捱打了!”
張昊一把將方芸樺抱住,臉則朝向樓房,做傾聽狀。
“我得上去!魏部長真的被打了,是她老公打的!”
張昊再聽了一會,立馬鬆開方芸樺,迅速向單元門衝去。
一腳踹開魏婉容家的房門,大踏步來到客廳,見到一個男子,正在踹魏婉容!
被踹的魏婉容,發出痛苦的呻喚,口中還在解釋,爲何如此之晚纔回來的原因。
魏婉容的老公陳學宗,見着凶神惡煞,破門而入的張昊,二話不說,朝張昊揮拳打來!
只是他的拳頭,在張昊眼裡,就是螞蟻的嘴巴,完全沒有作用。
張昊一掌,便將陳學宗推向沙發!
“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倆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有一點,魏婉容是我的同事,更是我的朋友, 我必須保護她。記住了,我叫張昊,有種來找我。”
張昊一把將倒在地上的魏婉容抱起,然後揚長而去。
可想而知,張昊將魏婉容抱進車裡時,朱夢蘭和方芸樺有多麼震驚!
……
如今方芸樺和魏婉容兩個精神病,躺在東暉花園的主臥裡,太陽已經升起老高,透過窗簾也能灑在人臉上。
方芸樺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身旁躺着魏婉容。
雖然腦袋昏昏沉沉,還是下意識看了看身上,衣服不那麼完整,只剩內衣了。
不過,內衣裡面卻沒有發生什麼動靜,想起昨晚發酒瘋的樣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趕緊去衛生間沐浴,稍後,魏婉容也醒了,同樣趕緊去洗沐。
來到客廳,張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對她倆笑道:“都醒了!”
方芸樺臉紅筋脹,心道昨晚回家後的醉態,肯定被張昊看完了,形像怕是好不到哪去。
魏婉容想着昨晚的醉態,想必不太光輝,更不要說,被老公痛毆,那種慘像。
“趕緊吃吧。這是昨晚打包的菜。還有些蘿蔔,正好弄了個蘿蔔湯,用來醒酒!”
張昊道。
“哪來的蘿蔔?”
方芸樺記得冰箱裡沒有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