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經理,當初我入住東暉花園,的確是要保護方總監。至於魏部長,那是因爲他被他老公打得不輕,我不得不殺進去,先把她救下來再說。至於在杜桂梅那裡住了一晚上,這個我真不敢說,總之,那一晚,我是被迫的。”
張昊稍加解釋一下,以免孟朝陽把他當成大豬蹄子對待。
“張昊啊,王知纔想搞借刀殺人,我纔不會那麼愚蠢的照做。不過,你得想辦法,儘快將王知纔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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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陽給張昊出了個主意。
“看樣子,是要有所行動了。孟經理,王知才最大的政敵是誰……”
張昊亦認爲王知才這廝太陰狠,既然他不仁,那我就不義了。
“張昊啊,不得不說,我跟你比,差遠了。我也就玩玩秘書之類的,那像你,都是部長,還一拖三,厲害啊!”
孟朝陽立馬恭維起了張昊,不過,的確是發自內心的讚頌。
孟朝陽之所以這麼痛快地向張昊示好,連證據也都交給了張昊。
不能出賣朋友,僅僅是一小部分原因。
更主要的原因,是昨天接到了副市座馬震東的電話,談了一陣公事後,最後他居然問了一句:“對了孟總,你那裡,是不是有個叫張昊的年輕人?”
“有,是您的熟人?”
孟朝陽心裡一格登,又是張昊。
“熟人?只見過一面。不過,這個年輕人,你要是利用得好,能給你帶來很大助力。”
馬震東跟孟朝陽很熟,也就不再繞大圈子了。
“我知道了,謝謝馬市座您的提醒……”
孟朝陽豈能聽不明白這個暗示?
聽馬震東這話裡的含義,史艾菲對張昊的支持,已達很高程度,否則,人家馬震東至於提到這麼一個小人物嗎?
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孟朝陽終於明白史艾菲所圖甚大,而這都得靠張昊,對張昊厚愛有加,也就合情合理了。
馬震東已經查明張昊背後是史家,這才提前來打招呼,估計就是要他代爲引薦。
想到這裡,孟朝陽爲自己感到慶幸,在工作中,自己從未找過張昊的麻煩,不但給他配備了超標準的辦公室,而且,對他的一切行動,通通開綠燈。
在這樣的指導方針下,張昊只要不是當面毆打領導,或者幹些明顯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孟朝陽都不會去管。
張昊告辭了孟朝陽,心道此事亦早不亦晚。
再回財務部辦公室,正要去見方芸樺,卻被人從背後抱住。
張昊此時正在想着如何對付王知才,這會有人來干擾他,當然讓他有些生氣。
不過,下手卻是有方寸的。
待他看清此人是白怡時,張昊沒管白怡的怒氣衝衝,而是理直氣壯質問道:“幹嘛要來抱我?我不是讓你陪黃英去醫院嗎?”
“黃組長說不用我陪,她自己去醫院就好。我要抱你,還不是你那些流氓話?完全就是精神污染,我要騎着你打!”
白怡對張昊不肯憐香惜玉,感到憤怒。
“行了。我看,你是怕助理位置不保。所以,才這麼生氣吧?”
張昊苦笑一聲,白怡就是靠這個法子,向衆人證明,她在張昊這裡,還沒有失寵!
“是啊。”
白怡明白,當張昊的助理,完全就是集團讓她成爲正式工的藉口!
要說爲張昊乾的事,也就是端茶遞水帶打飯,別的沒有。
“行了,你是我第一助理的名分,永遠不會改變。黃英只能當第二助理,這下你放心了吧?”
張昊颳了下白怡的鼻子,以示他沒有“喜新厭舊”。
白怡放心了,不過還是有些小尾巴要問:“張昊,我還想考註冊會計師資格……”
“白姐,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
張昊苦笑一聲,轉身向方芸樺辦公室而去。
裡面坐着三個女人:方芸樺、魏婉容、杜桂梅。
三女看向她時,目光均是不善。
“你們這是幹嘛?三堂會審嗎?”
張昊認爲自己光明磊落,至少對她們三個是這樣的,她們還有什麼不滿?
“說說看,爲什麼要脫t恤?你知道嗎?那些女人,眼睛都發直了……”
方芸樺率先發難。
“方總監,你吃醋了?”
張昊瞥了一眼道。
“還不是芸樺,不想讓你被別人看嗎?”
魏婉容不無吃味道。
“對了,張昊,你爲何力保黃英?出了這檔子事,她不辭職,集團也會開除她的。”
自打和張昊有了關係,而且還幫張昊將處男帽子,甩到了太平洋,杜桂梅對張昊的態度,那是大變!
先前跟着另外兩人裝嚴厲,可真個發問時,卻是立馬“叛變”。
“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還是先將黃英保護起來再說。”
張昊是個陰謀論者,任何事情,都往最壞的地方着想,這總是沒錯的。
“你該不會看上黃英了吧?”
魏婉容不無打趣道。
“容姐,你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就算我看上了魏部長你,也看不上黃英不是?”
張昊雙手一攤,對女人莫名其妙的飛醋,表示很無奈。
“小昊,爲什麼你罵那些女人,如此難聽?整個一流氓,簡直就是不堪入耳!”
杜桂梅對此是耿耿於懷。
“李曉梅等婆娘氣勢很足,就是在撒潑,我要不把她們的囂張氣焰打下去,她們會得寸進尺。”
張昊採取的應對之策,初時是對頭的,這點他始終沒認爲是錯的。
“可是,你爲什麼要脫掉t恤呢?你沒看見那些娘們,眼睛都直了。”
方芸樺對此很不了然。
張昊的身體,她都還沒有看過,卻白白便宜了這麼多人。
“這是我操作失誤,本想借此嚇唬李曉梅等人,卻沒想到弄巧成拙,適得其反。所以,我只能改變打法,用威逼利誘之法。”
張昊承認脫衣震懾李曉梅,乃是最大的敗筆。
以至於到最後,只能改弦易轍。
“小昊,可是你給李曉梅她們三次和一次不等的免費按摩機會,我們是不是也會有?”
魏婉容當然也想嚐嚐張昊的按摩。
“我和婉容,的確該交費,可桂梅,是不是就該免費?”
方芸樺臉色陡然改成笑容,看向張昊時,透着極大的曖昧之色。
“這是何意?”
張昊暗暗叫苦,昨晚才發生的事,今天就這麼多人知道了,看來,除掉王知才,必須提到最優先順序上。
“說,昨晚在桂梅家,你都做了些什麼?”
方芸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直撲張昊。
“進去坐了會……”
張昊只能抵賴,跟杜桂梅兩口子達成的協議,實在太荒唐,說不出口啊。
“就只坐了會嗎?”
方芸樺冷笑連連。
因爲,先前她詢問杜桂梅時,杜桂梅說張昊把她送到樓下就回去了。
可是方芸樺問過白怡,昨晚張昊壓根就沒回家!
“……你也接到了寄來的玩意?”
張昊只能做這樣的理解,那就是王知才把材料也寄給了方芸樺,就是要讓方芸樺難堪。
“寄來的玩意?小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小昊,你可以不說,但絕對不要瞞我,好嗎?”
方芸樺一聽,頓覺此事還有下文,可能沒那麼簡單。
“你把這份材料看了。這是孟朝陽先前拿給我的。”
張昊也不想隱瞞了,反正王知纔不會再在這世界上待多久了。
“小昊,這麼說來,你昨晚真在桂梅家裡過了夜?”
方芸樺認爲材料中有關她的那一部分,她是問心無愧,是對張昊交待清楚了的。
魏婉容同樣認爲,她出軌了石國華,的確有錯,但並未與張昊有私。
也就只有杜桂梅,昨晚留宿張昊,的確有些不仗義。
畢竟,明面上方芸樺纔是張昊的“遠房表弟”,實則是方芸樺所喜歡的男人,是當準男朋友對待的,把別人的準男朋友搶先睡了,這算什麼?
“你們不要怪小昊。事情真的難以啓齒……昨晚張九思,想要迷x我,是小昊救了我,讓我免被侮辱。可是,你們知道嗎?我老公,唔唔……”
杜桂梅也豁出去了,這等醜事,本應帶到棺材裡去。
可是,別人能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很多東西,尤其是方芸樺她們,本來就是昨晚事件中前半段的見證者。
方芸樺、魏婉容聽聞還有這等事,聞所未聞,簡直匪夷所思。
“樺姐,爲今之計,看來只有採取斷然措施,把王知才除掉,免得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張昊同樣問心無愧,昨晚要不是他見義勇爲,杜桂梅會自盡的。
生命第一,他只能大無畏犧牲寶貴的初次。
“小昊,你要……”
方芸樺也顧不上追究杜桂梅搶跑之罪,那啥的,聽張昊這口氣,就是要黑了王知才。
“樺姐,我正是爲此而來找你。我這就去聯絡,然後迅速下手。你也不要怪杜部……梅姐,她也是被逼無奈。”
張昊拍了拍方芸樺的手,說了句爲杜桂梅開脫的放,便轉身離去。
張昊按孟朝陽的說明,知道王知才的政敵,正是馬中齊馬少的爹——副市座馬震東。
於是,張昊來到官校,找到馬中齊,讓他聯繫他父親,晚上找個能保密的地方聚一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