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筠怡的父母,以前上初中的時候,高航就見過,不過那時候,是因爲他倆那懵懵懂懂的關係,導致學習成績下降,最後都被找了家長。
那時候範母可沒給他好臉色看過,不過後來兩個人就分開了,以後一別就是多年,多以對她家的情況瞭解也不多。
現在人家求他來給他們家老爺子看病,高航還真是有點兩難。
畢竟他不是專業醫生,只是靠着那麼一點異能,給自己老爸治療,那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可是給別人看病,那可就不一樣了。
萬一要是出了點差錯的話,那人家還不得把他告上法庭麼?
再者說,自己本來是對範筠怡又好感的,萬一要是把人家爺爺給治死了,到時候自己還談個屁?
所以這時候高航是不能不由顧慮,這時候範爸也是看出來高航的顧慮,於是就微笑着對高航說道。
“高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家老爺子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也就是這麼半死不活的狀態,要是在沒有什麼好辦法的話,那隻能是自然的身體衰竭下去,最後就這麼去了。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當然不希望這樣,現在你能把你父親給治好,我們也是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你放心,要是最後沒治好,或者老爺子就這麼去了,我們也絕對不怪你。你要是還不放心,咱們可以去立個字據,到時候公正一下子也行。這治療,我們當然也不會讓你白做,你就放心吧,要多少費用,你儘管開口好了。”
範爸的話說的很到位,把高航的顧慮是都考慮到了。
“孫叔叔,您看您說的,我能和您要錢嗎?我就是擔心,萬一我要是治不好怎麼辦?要知道我給我爸治,那也是被逼到這份上的。”
高航趕忙說道。
“好,錢不是問題,你要是擔心責任的問題,那咱們現在就可以立字據。”
範爸這時候也是急了,這老爺子躺在牀上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一直沒醒過來,現在全靠各種營養藥吊着命,請來的專家也都說了,這完全是在熬心血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過去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看病人能不能自行化解掉腦部的淤血,按照老人家這麼大的年紀,還有身體狀態,又完全不適合開顱手術,所以就只能靠老人家自己了。
人家話雖然沒明說,但是大致意思就是趁早安排後事吧!
這爲人子女的那受得了這個,現在高航突然救了他老爸,而且他的鍼灸技術,和原理,說的也都是有條有理,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太過神奇,可是誰又能保證人家說的不是真的,再者說現在他老爸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再來的時候,範爸就已經找醫院的腦外科主任瞭解過高曉東的病情,完全和他老爸的一摸一樣,都是腦出血,只不過面積比他父親的小一點而已。
所以現在他也是動了這心思,而這心思一來,就是如此兇猛,畢竟老人家躺在牀上三個多月,可不光是老人自己遭罪,他們這些做子女的那個不跟着揪心啊?
誰不想早點擺脫這樣的境地?
“好吧!孫叔叔,我信得過你,立不立字據的就免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真要就不過來,我可不承擔責任。還有我治療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這是我唯一的條件,而且中途不能有人來打擾。”
高航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人家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再說現在他在心裡畢竟還是對範筠怡有企圖的,怎麼能不答應範爸的請求。
範爸一聽高航的條件,也猶豫了一下,最後又出去和醫院裡的人商量了一下,醫院方面本來是不同意這樣的安排的。
搞什麼高,你一個連從醫資格證都沒有的傢伙,還有就這麼在醫院裡給人家治療,更何況這孫老可不是一般人,萬一要是出了岔子,到時候到底誰負責?
最後還是範爸拿出了強勢,直接答允了這件事,醫院的人才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以來範爸在蘇州市不大不小也是號人物。
而且最關鍵是他的兄弟們,都不是小角色,而且人家作爲家屬的已經同意了,那他們醫院還有什麼辦法。
最後又是幾方協商了之後,醫院才同意高航在晚上給孫老做鍼灸治療,而且三方還都在醫院的倡議下,簽訂了‘責任免除’的協議。
也就是說,如果高航那邊出了什麼岔子,那麼高航和醫院,都不會負上任何的責任。
當天下午,高航就回到家好好的養精蓄銳了一番,說實話雖然他對晚上的事情有點害怕,可是這時候在他心裡,更多的卻是一種期待的情緒。
如果說昨天給自己老爸治病,那只是個開始,那麼這次他倒要看看,異能這樣的使用,到底有沒有極限。
範筠怡爺爺的腦出血的X光和彩超圖片,他都看了,老人家腦出血的面積比他爸的要大,而且淤血也比較多。
而且老人的血管也比較脆弱,身體機能也不是很好,雖然昨天給自己老爸看了病,但是現在高航倒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這位老爺子。
等到了晚上,高航來到了醫院,就先去自己老爸的病房看了看,這一天下來,醫院的醫生,都在密切的監護着他老爸的情況。
雖然奇蹟已經發生了,可是醫生們還是怕這只是曇花一現,或者是迴光返照的現象,所以要好好的看護一下病人,記錄數據,以備後面的研究。
看到自己老爸安然無恙,高航就直接上了樓,來到了範筠怡爺爺的病房,在病房外面和範筠怡一家人,還有醫生們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就踏入了病房。
而範筠怡一家人,還有醫生們,則都是被留在了門外,他這時候就是要故意留給大家更多的神秘色彩,畢竟中醫也是有着秘不外宣的治療手段的。
這就會成爲他能力的最好的掩護。
寧心靜氣調整了一會兒,然後閉上雙目,高航將精神集中到老人的腦部,搜尋着淤血塊的部位,很快,‘水針’形成了,慢慢的攪動着淤血塊的部位……淤血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