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從懷裡掏出一瓶紅色的藥劑,打開瓶口,仰頭喝了下去,隨後他的身體上猛然爆發出強烈的鬥氣光芒。
“跟着我衝!”海曼冷喝一聲,就猛地向前竄去。
海曼手中的雙手大劍一揮,擋在前面路上的幾隻灰狼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全都被砸飛,等到落在地上時,已經是徹底死亡了。
埃爾頓和阿道夫兩人緊緊地跟在海曼的身旁,爲他攔住旁邊撲來的灰狼,傑爾拉德和巴里則是擋住後面追上來的灰狼。
雖然死去的灰狼能夠通過黑白漩渦重生,但是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海曼一行人也趁着這段時間跑遠。
“看他喝了瓶藥水,我還以爲他要大發神威,發上幾十個鬥氣斬呢!”看着從灰狼的包圍中逃脫的五人,楊清不屑的撇了撇嘴。
楊清並沒有急着對付這羣灰狼,而是遠遠地跟在海曼五人的後面,這裡可是危險的副本,這五個外國人全副武裝的到這裡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海曼領着幾人沒有跑多遠,腳步一個踉蹌,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休息一會吧!等狂暴藥劑的虛弱期過去了,我們再繼續探索這個輪迴之地。巴里,你先去探索一下週圍的情況。”
海曼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對着巴里吩咐道。
“是。”巴里應了一聲,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樹叢中。
看到這幾人停下,楊清也沒有繼續飛在空中,等那個巴里探查完了周圍的情況後,他在落在了附近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因爲距離過遠,再加上衆多植物的阻擋,楊清並不能聽清那幾個人的談話,只能把元神力探了過去。
“海曼,周圍沒有什麼情況。”巴里從樹林中出來之後,衝海曼點了點頭。
“恩,這樣就好,看來剛纔那場戰鬥,還沒有引起那人的注意,我們還沒有暴露。”海曼點了點頭,輕輕地鬆了口氣。
那個人?楊清的眉毛一挑,是指的我嗎?原來他們早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並且對我還有一些防備。
“海曼,我們在這裡已經找了許多地方了,但是都沒有發現鐵礦的存在,現在我們只能去另一個方向找找看了。”埃爾頓嘆了一口氣道。
鐵礦?楊清心裡的疑惑更甚,他們到這裡來找鐵礦幹什麼?這又不是什麼稀缺資源,非得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找麼?
“那就去那個方向找,不管是強大的鳥類怪物,還是那個先進來神秘人,只要影響到我們採集鐵礦,就全部幹掉。”海曼眼睛微眯,聲音冰冷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躲在樹幹上的楊清的眼神也冷了下來,這幾個人居然想要幹掉自己?
“既然你們準備殺掉我,那我只能是先下手爲強了。”
楊清心意一動,流光劍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側,鋒銳的劍鋒撕裂空氣,劃過一道痕跡,向着海曼的脖子射去。
正坐在石頭上休息的海曼,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身上的汗毛猛地乍起,他來不及思考,身體本能的向着旁邊一個翻滾。
“吱嘎——”一陣強烈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海曼左邊肩膀上的盔甲,裂開了一個不規則的開口,鮮血不斷的開口裡面流出來。
“剛纔是什麼攻擊?居然把我的盔甲都撕裂了。”海曼臉色陰沉,右手高舉着大劍,眼睛警惕的環視着四周。
其他幾人這時候纔剛反應過來,連忙背對着背靠在一起。
“巴里,你是怎麼檢查周圍情況的,連有人埋伏在周圍你都不知道。”埃爾頓一邊打量着周圍的情況,一邊低聲對巴里怒聲說道。
“我敢保證,我當時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敵人應該是在我檢查之後,才摸過來的。”巴里一臉嚴肅的說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注意觀察四周,防備敵人再次偷襲。”海曼冷聲說道。
楊清此時也是有些驚訝,他很清楚流光劍的鋒利,無論是多麼堅硬的鋼鐵,在它面前都好像豆腐一樣。
但是剛纔襲擊海曼的時候,在那麼快的速度加成下,也只是在他的盔甲上撕裂了一個口子,這意味着對於敵人的盔甲來說,他的流光劍並沒有想象中的鋒利。
“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身上的盔甲居然如此堅硬,這絕對超過了現在的所有鋼鐵。”
楊清突然想起,這些人剛纔說,來這裡是爲了尋找鐵礦,再聯繫他們身上的堅硬盔甲,他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猜測。
難道這些人的盔甲,都是副本里面的鐵礦打造的?
“不管他們的盔甲是不是副本里的鐵礦造的,在他們準備對付我的時候,他們就都死定了。”楊清目光銳利地看着那五個人,心意一動,流光劍再次飛出。
這一次,流光劍剛飛出樹叢,就被早有防備的幾人發現了。
楊清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海曼,而是站在他旁邊,一頭金色短髮的傑爾拉德。
傑爾拉德可沒有海曼的實力,身上盔甲雖然爲他提供了極大的防護,但是盔甲的沉重也讓他失去了靈活。
但是,很不幸的是,影響他靈活的盔甲,並不能夠阻擋住流光劍的攻擊。
伴隨着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流光劍從傑爾拉德的脖子上穿過,然後瞬間飛進了叢林之中。
雙手大劍從傑爾拉德無力的右手中滑落,他努力的擡起手,想要捂住脖子上的傷口,但是手剛擡到一半,眼睛就黯淡了下去。
“轟”
傑爾拉德摔倒在地上,沉重的盔甲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灰塵。
“傑爾拉德!”其他幾人失聲叫道。
“咻”就在這時候,楊清控制的流光劍,再次飛了回來,這一次的目標是身高兩米的阿道夫。
阿道夫臉色急變,一邊向着旁邊躲去,一邊提起手中的雙手大劍,準備將流光劍擋住。
“吱嘎——”
一聲金屬摩擦聲響起,流光劍被阿道夫的雙手大劍影響,從他的脖子一側掠過,只是劃過一道血痕。
“真該死!”埃爾頓惱怒的罵了一聲,然後急忙開始脫身上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