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夢兒走到他們面前,拿出手機。一個組長問:“什麼首長啊?”
“你看過新聞聯播嗎?”凌夢兒淡淡說着,把電話撥通,道:“首長,突擊隊的要證明葉天祥任命書的真實性,所以吵醒您了……”
“沒事,我們都還沒睡呢。”首長毫不意外的道:“把電話給他們吧。”
凌夢兒把手機遞給他們,幾個人湊到一起,認真聽了幾句,然後不停地立正,口裡是是是地答應着。
凌夢兒接過電話,獨孤戰便踱了過來,道:“現在沒有問題了吧?”
三個組長搖了搖頭,忽然舉手向葉天祥敬了個禮:“隊長好!”
葉天祥還了禮,道:“把隊伍集合……”
“等等!”獨孤戰忽然一聲大叫:“天磊,出來!”
天磊馬上從林子裡三兩步躥下來,道:“師父,有什麼事?”
獨孤戰一指已經站在一邊b1,大聲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誰敢!”b1還在撫摸着脖子,但馬上向腰間摸去。
“我擦!你還敢在我師父面前玩槍?”天磊一腳踢中他的手腕,然後一肘把他打得弓着身子。突擊隊員一見,無不吃驚,因爲自葉天祥失蹤後,b1一直是隊內第一強手,開始獨孤戰打他個措手不及還情有可原,但眼前這大孩子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竟然能把他打趴下,也太不可思議了。
天磊跟着把b1按倒在地,解下他的鞋帶,將他手腳綁了,然後道:“師父,綁好了。”
“把他扔到後備廂!”
“這個不好吧……”葉天祥連忙阻攔。
獨孤戰冷冷盯了他一眼:“一個好的領導就不能心慈手軟!毀壞中央司令部文件,就應該受到處罰!”說着附到他耳邊低聲道:“我怕你以後被架空……”
葉天祥一愣,馬上道:“集合!我來宣佈幾項任命!”
下面隊伍馬上列好隊,葉天祥大聲道:“我們突擊隊一向是五個小組,我認爲不夠精簡,從今天起,原有的五個小組編成四個小隊,命名爲風雲雷電!每隊十二人!c1、d1、e1、a2出列!”
四個人走出隊列,砰地敬了個軍禮。葉天祥道:“c1即日起任命爲風隊隊長,率原a組隊員八名,另外從b組調過來三名隊員;d1任雲隊隊長,率c組九名隊員,別從b組抽調兩名;e1任雷隊隊長,率d組九名隊員,另從b組抽調兩名;a2任電隊隊長,率e組九名隊員,接收b隊剩餘兩名隊員!另外……各個小隊直接接受我的命令!違者軍法處置!”
“是!”
“那好,現在傳我命令,向後轉!”
但就在這時,隊列後面的一個士兵手持衛星電話跑了過來:“報告,司令部來電!”
獨孤戰一愣,馬上伸手:“給我!”
那戰士一猶豫,葉天祥忙道:“給他。”
獨孤戰接過電話,按下接聽鍵,就聽到範昌河的聲音道:“b1,你們到了指定位置嗎?”
“b1的指定位置在後備廂。”獨孤戰嘿嘿笑着。
“你說什麼?你是誰?”範昌河立馬警覺。
獨孤戰也不願意和他兜圈子,便直接道:“範昌河你聽着,尖刀營勇士營血狼營已經接受中央司令部命令,原地待命;突擊隊也被中央司令部接收,葉天祥爲新任大隊長!你,可以去自首了!”
範昌河面上肌肉一跳,馬上道:“你到底是誰?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別給我裝糊塗了範昌河!”獨孤戰極快地道:“你的伎倆中央司令部高層完全洞悉,明天一早,你們所處的一號區域便會遭到周邊導彈部隊的打擊……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
範昌河忽然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告訴你,我們是在演習,演習!”
“我知道你是在演習。”獨孤戰道:“不能不說你的算計非常好!如果行動沒被發現,你們的企圖就得逞了!另一方面,你讓那三個營帶着空包彈機動到一號區域,讓他們毫不懷疑是在演習。在你們攻擊時,拱衛山峽的導彈營第一時間肯定會進行飽和還擊,那麼那三個毫無信號屏蔽的營肯定成了爲你們買單的炮灰……趁你們打得火熱時,再派突擊隊攜帶實彈出其不意地攻入會場……你真的夠狠!”
範昌河臉上肌肉跳動,強作鎮定地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真的非常佩服你的想象力——我們真的是在演習!”
“呵呵。”獨孤戰輕聲一笑:“我相信你是演習沒用,關鍵是高層信不信……”說着,他就掛了電話。
範昌河握着話筒,馬上道:“給我接中央司令部首長!”
……
二十分鐘後,臨時司令部裡,範昌河、肖海峰、朱世倫圍在一張桌子前,神情凝重。
肖海峰瞪着失神的眼睛,喃喃道:“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範昌河低聲道:“我們千算成算,沒算到葉天祥突然回來……就壞在他身上!”
朱世倫道:“現在怎麼辦?真的要撤嗎?”
“不撤找死啊!”範昌河眼睛一瞪:“夢該醒了!”
“可是他們都知道了啊,橫豎不是一死嗎?”朱世倫瞪着眼睛道。
“你真是豬腦子!”範昌河罵了一句,又道:“我們的一切都是在演習的名義下進行的,真正的核心目的也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只要我們把口風咬得緊緊的,就是演習!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最多讓我們邊緣化,然後轉業……”
“對,我們一定要咬緊口風!”朱世倫重複了一遍。
肖海峰眉頭緊鎖道:“可是還有一個人知道我們的計劃……”
“你是說……”範昌河說到這裡倏地住口,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名字。
肖海峰點頭道:“這是顆能摧毀我們的炸彈……”
範昌河目光閃爍:“你們說怎麼辦……”
肖海峰嘿嘿一笑:“我不知道……”
朱世倫眉毛一跳,馬上也道:“我也不知道。”
範昌河微微一笑:“這樣,我們把各自心中的想法寫在手心,然後一齊攤開,不論寫的什麼,以後誰也不能透露!你們看行嗎?”
肖海峰朱世倫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各自用筆在手心寫了一個字,接着便是一齊攤開:
殺!
三個人手心都是同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