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有些想不通,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唐靜會放過?她應該是恨自己的,否則也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漠,那麼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爲什麼她不報復呢?
當着蘇依依的面,點破他是個花心流氓,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絕對能讓蘇依依生氣,絕對能讓打擊報復他,爲什麼唐靜不這麼做?
陳辰坐在座位上,皺着眉頭苦思冥想,女人都是記仇的,尤其是美女,唐靜也應該不例外才對,她的決定好奇怪,難道她不想太傷害蘇依依,想私下再告訴小丫頭?亦或者有其它的圖謀?
少年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下課後唐靜把他叫了出去,冷聲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依依喜歡上你,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我不想傷害她,所以我可以爲你保守秘密,但你必須答應我,從此以後要一心一意的對她,不準再糾纏別的女人。”
陳辰苦着臉道:“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別的女人?我只糾纏命中註定屬於我的女人。”
唐靜略帶嘲諷的道:“花心的男人,你的藉口真爛!”
陳辰沒法跟她解釋,聳聳肩道:“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在你。”
唐靜美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威脅道:“你不怕我告訴依依,你輕薄過我?”
“怕,怎麼不怕?”陳辰苦笑着,蘇依依對他的好感等級看似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步,但扣扣曾經說過,美少女心思易變,也許一束玫瑰,一句甜言蜜語就能使她對你的好感度飆升,但也有可能僅僅因爲你微小的疏忽,好感度驟降!
“那你就照我說的做。”美麗女老師冷冷的道。
陳辰搖搖頭道:“不可能。”
“你——”唐靜銀牙緊咬,這傢伙真是不撞南山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幾次三番挑戰我的忍受極限,好,好得很,那你就別怪我!
陳辰看到美麗女老師轉身朝教室走去,悠悠的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不再糾纏你,怎麼樣?這是我唯一能退讓的了。”
唐靜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凝視着少年好一會,冷聲道:“你說得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發誓。”陳辰眯着眼睛笑,他已經摸準了美麗女老師心中的底線,果斷出擊,果然穩住了她。
唐靜鬆了口氣,她也不想逼人太甚,這流氓愛糾纏誰就糾纏誰,只要別糾纏我就行了,依依妹妹,對不起,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美麗女老師走到少年身前,淡淡看着他道:“發毒誓!”
陳辰苦笑着道:“你也太狠了吧?還非得讓我發毒誓,真絕情!”
“少廢話,我和你之間有什麼情?快點,發毒誓!”唐靜冷哼道。
少年苦惱的抓了抓頭髮,嘆道:“好吧,地藏王菩薩在上,我發誓今生絕對不再糾纏美麗的唐靜小姐!若違此誓,叫我今生到死都是處男一個,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是處男!”
唐靜聽得目瞪口呆,聽過什麼天打五雷轟,什麼永世不得超生,但今天聽到的這個卻把她雷得裡嫩外焦,啼笑皆非。
這個誓言不毒嗎?毒,真毒,沒有比它更毒的了,尤其是對於陳辰這個流氓色胚,更是毒得一塌糊塗!
“怎麼樣,滿意了吧?”陳辰眯着眼睛道。
唐靜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馬馬虎虎吧,不過你爲什麼要向地藏王菩薩起誓?”
陳辰嘿嘿笑道:“我樂意,我喜歡,你管得着嗎?”
唐靜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才懶得管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美麗女老師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優雅的踩着高色高跟鞋走了……陳辰笑嘻嘻的望着唐靜的背影,嘴角上翹,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我是發毒誓了,那又怎麼樣?唐靜,你命中註定是我的女人,想跑也跑不掉,糾纏什麼都弱爆了,死纏爛打纔是王道嘛!
至於毒誓,哈哈,如果地藏王菩薩願意讓這個毒誓靈驗,那我無話可說,大不了老子豁出去做那至陽聖體和至怨魔體的結合體,雖然是人妖,但好歹也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狠角色,看漫天神靈敢不敢讓這個誓言應驗!
哼,誰怕誰啊?
…………寧萱站在九龍帝豪最頂層俯視如螻蟻般渺小的終生,冷豔絕美的容顏上綻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自從父親鋃鐺入獄,家破人亡之後,年輕美貴婦從一個高幹千金淪爲娛樂場所的迎賓小姐,見慣了見風使舵,看透了人情冷暖,嚐盡了辛酸悲涼,人生落差天壤之別。
從那時起她就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她能抓住命運的喉嚨,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一定要讓所有曾經落井下石的人跪地求饒,一定要讓他們也嚐嚐自己所經歷的苦難!
而現在,她做到了!
如今,她是吳氏財團的實際掌控者,如謝蘭蘭之於謝氏財團,經過六年多的打拼重組經營,現在的吳氏財團名義上還是屬於吳家的,其實真正的主導權已經被她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動用小於一千萬的資金,吳家子弟還能做主,但超過這個數額,必須有她的簽字同意纔能有效。這幾年來,尤其是近一兩年,寧萱已經駁斥了許多次吳家子弟的超額申請,吳家子弟當然也有發飆的,奈何吳家兩位老爺子對寧萱非常信任,吳家子弟即使告狀,也被兩位老爺子也壓了下來。
擁有龐大的財力,身後站着吳家這個龐然大物,寧萱幾乎能做到她想要做到的一切,當年那些對他們家落井下石的仇人如今死得死,坐牢得坐牢,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如今阿諛奉承着她,年輕美貴婦品嚐到了權勢帶來的無上享受,因此她更爲癡迷這種快感,渴望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勢和地位。
寧萱聰明絕頂,七竅玲瓏,她知道吳家內部有些人看她很不順眼,因爲她畢竟不姓吳,就算她嫁給了吳啓邦,但說到底她不是吳家嫡系。
不是吳家嫡系血脈,卻掌控着家族經濟命脈,怎麼會不遭人妒忌?近兩年來,吳家內部攻擊她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響亮,要不是她每年交出的成績實在太令人驚豔,又有吳家兩位老爺子的鼎立支持,她早就被人轟下臺了。
寧萱喜歡牢牢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一味依靠吳家兩位老爺子的支持並非長久之計,誰能保證兩位老爺子一定會永遠支持她呢?退一萬步講,即使兩位老爺子一直支持她,可兩位老人家年紀都已經將近八十,身體也不是很好,還能支持她幾年?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還是要未雨綢繆啊!”年輕美貴婦若有所思的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喃喃的道。
就在寧萱走神的時候,陳辰開着沃爾沃停在了離九龍帝豪不遠處的路邊。
少年點了根菸,眯着眼睛擡頭看了一眼三十三層高,宛如九霄仙宮的九龍帝豪,心中不由暗暗讚歎,光從九龍帝豪外部建築的設計和裝飾上看,就比文城國際酒店,乾宮,名門望族三家華貴氣派得多!
在前世,九龍帝豪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傳說,對99%的文城市老百姓來說,同樣是個傳說,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還有身家,根本就沒有資格走進九龍帝豪的大門。
“前世進不去,今天不但要進去,老子還要給她個下馬威!”陳辰叼着根菸,眯着眼睛看着夜幕之下,許多上流世家權貴子弟攜美而來。
“奶奶的,那個不是出演《黃河絕戀》的楚晴嗎?她身邊那個銼男是誰啊?我艹,好b都讓狗艹了。”沒過多久,陳辰就看到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被一個滿臉麻子的矮子摟着腰走進了九龍帝豪,不由微微搖頭。
至於什麼小明星,交際花,模特就更多了,而且一個賽一個美豔,一個比一個風搔,一個比一個敢露,不過無一例外的,這些美女都是名花有主的。
“扯淡的人生,艹蛋的社會,媽的。”陳辰無奈的搖頭,怪不得後世有那麼多人仇富,都是一樣爹孃養的,憑什麼你生來就錦衣玉食,憑什麼你能開名車,住豪宅,睡美女,老子就不能?就因爲你運氣好,投胎到了好人家?
陳辰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但站在九龍帝豪外看了半小時也覺得心裡有些不平衡,別說是普通工薪階級了,貧富差距如此之大,仇富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果然,蘇伯南一家還是來了。”陳辰眯着眼睛看到滿臉寫着不樂意的蘇依依被劉芳菲牽着手走進九龍帝豪,淡淡的嘆了口氣。
“轟轟轟——”頂級跑車特有的轟鳴聲從遠處呼嘯而至,陳辰有些驚訝的望着從蘭博基尼上下來的唐奕和唐靜,怎麼她們也來了?
少年轉念一想,又爲自己的的驚訝感到好笑,唐家和吳家同爲華夏六大世家之一,又都是後起之秀,彼此交情頗深,今天九龍帝豪開業,唐奕和唐靜又恰巧就在文城,他們會受邀前來有什麼好奇怪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