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擾人清夢可是很罪過的事情,況且我爲什麼要幫你?”杜月妃的聲音具備着一種魔力,特別是蘊含着一絲慵懶,更加的蕩人心絃。
“趁我現在還有心情跟你好好說話,你就要把這個臉給兜住了!什麼事情過頭了都不好!”陳六合語氣冷漠的說道:“還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沒有睡下!”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就掛斷了電話,而另一邊,衣裝整齊典雅的杜月妃坐在富麗堂皇的真皮沙發上,優雅的疊着一雙美腿,哪有半點入睡的模樣?
她嘴角露出了一抹難言的笑容,歪了歪頭,對着一側的老人說道:“曹爺爺,難道我的聲音不夠慵懶嗎?還是我裝的不夠像?”
曹姓老者面無表情的說道:“都不是,是陳六合太聰明!”
聞言,杜月妃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了,就像是要讓萬物失色一般,她儀態萬千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道:“走吧,去幫陳六合收拾爛攤子!”
半個小時候,杜月妃出現在了快捷酒店,標間內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微微蹙了下眉頭,輕輕掩了掩鼻子,但對地下的三具屍體,卻是視而不見。
“呵呵,黃家的速度夠快,我跟你說過,他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杜月妃說道。
陳六合冷漠的看着她,說道:“杜月妃,看樣子你這次是勢在必得啊!”
聞言,杜月妃挑了挑眉頭,嘴角含笑的說道:“這話怎麼說?”
陳六合指了指地下的屍體,說道:“這三個人,到底是出自黃家的手,還是出自你杜月妃的手,這一點,我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杜月妃不慌不忙,反而笑容更加迷人,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三個人跟我有關?”
“很簡單,因爲他們說,他們是黃雲霄派來的,我想,就算黃雲霄再愚蠢,也不至於這麼莽撞吧?即便要殺我,也不會派出這三個註定了會失敗的歪瓜裂棗!”陳六合說道。
“你這招栽贓嫁禍,一點都不高明!”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眼中盛着怒氣。
杜月妃笑而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要殺我是假,要表達你的決心是真吧?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我沒得選擇?”陳六合凝聲問道。
杜月妃說道:“空口白牙的情況下,可不要胡亂的污衊!他們的確是黃家派來的,與我無關!”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會相信這個女人就見鬼了,他道:“我不管他們是誰派來的,總之,杜月妃,你這次夠狠!”
頓了頓,他又道:“你這麼千方百計的要拉我上船,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幫你什麼!況且,你以爲我入局了,就能幫你剷除黃家嗎?似乎非常困難!”
杜月妃輕描淡寫的說道:“陳六合,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在中海這盤棋中,可是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且不說能不能剷除黃家,至少能讓黃家非常難受!”
杜月妃瞥了眼陳六合,說道:“至少,你的加入可以讓我不用擔心黃家會與洪昊合作,不是嗎?”
陳六合沉凝了半響,隨後正視杜月妃,點點頭,說道:“好,既然沒得選擇,那就陪你們耍耍!不過,杜月妃,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敢跟我玩什麼幺蛾子壞心眼,別怪我陳六合到時候翻臉不認!”
杜月妃臉上擴散出一個傾城笑容,她道:“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可惜現在沒有酒,不然倒是可以錦上添花!”
陳六合不屑的道了聲:“不要得意的太早,杜月妃,吃人不吐骨頭的人,不止是你一個!小心把你自己給玩脫手了!”
“與敵鬥與友鬥,才其樂無窮,不是嗎?”杜月妃不以爲意的說道。
陳六合再次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已經上了你這條賊船,那就說說話,你們杜家跟黃傢俱體是什麼樣的情況!至少要讓我搞清楚敵我差距吧?”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無二,相差不大!”杜月妃淡聲說道:“杜黃兩家數十年的宿敵,在中海相互傾軋,誰都奈何不了誰,算是平分秋色!”
聞言,陳六合意味深長的瞥了杜月妃一眼,道:“好像並不是這樣吧?如果我瞭解的沒錯,你們杜家似乎在近年來,有弱黃家一頭的趨勢!”
陳六合說道:“縱然你杜月妃再聰明,手段再強,但終歸是獨木難支,杜家人才凋零,唯有你一個女流之輩獨挑大樑,再加上你前些年爭權之時殺伐果斷,動了杜家元氣。”
看着杜月妃,陳六合繼續說道:“反觀黃家,就不一樣,黃雲霄未死不說,膝下三子,皆是能力出衆之輩,第三代也出了幾個人才,這些年繁榮昌盛勢頭強勁!與杜家對比之下,高低立判啊!”
“就連青幫舊部,都是黃家取得了絕對的上峰!你還好意思說平分秋色?”陳六合譏諷的說道,顯然,他對中海的局勢,還是多少做過一些瞭解的!
杜黃兩家本來同爲中海青幫的創始人,只不過後來分崩離析,青幫一分爲二,由杜黃兩家分別執掌,青幫雖然還叫青幫,但已經名存實亡!
對陳六合所說的話,杜月妃沒有辯駁否認的意思,她很坦然的承認了,旋即又道:“即便你說的都對,那又如何?杜黃兩家仍舊鼎立中海,誰又敢說杜家不如黃家?”
“是啊,是沒人敢說!那是因爲你杜月妃太過強勢,現在還是最風光的鼎盛時期!”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說道:“五年後十年後呢?杜家是否還能保持這個與黃家雙足鼎立的狀態?你杜月妃又能強撐多久了?”
說到這裡,陳六合冷笑連連:“杜月妃,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你的尷尬處境,我清楚,你自己更清楚!你這麼着急的想要剷除黃家,那是因爲你已經感覺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