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凝視着王金彪:“我希望唐老一定要活過來啊,我們龍殿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說罷,李觀棋扭過頭,看向了陳六合,他臉上露出了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道:“嘖嘖,陳公子,你也在啊,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你是來幫你的狗圓場的嗎?”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李觀棋,你在說什麼屁話呢?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討厭狗在我面前亂吠,你呢,要是閒的無聊,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修身養性,不要出來招搖撞市,外面,很兇險!”
李觀棋也不生氣,笑得更加濃郁了幾分,道:“這次的事情,可能是收不了場咯。”
“是啊,我們一定會把幕後真兇揪出來的,一旦被我查到是誰敢對唐老下黑手,我們一定饒不了他!所以,你還是回去禱告禱告吧,這件事情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陳六合冷笑道。
“唐老怕是做夢也想不到啊,他竟然養了一條白眼狼。”李觀棋嗤笑的說道。
這話讓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驚。
王金彪面色兇戾的說道:“李觀棋,不要厚顏無恥,現在能讓你站在這裡,都已經是我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血口噴人的話,你今晚可能真的走不出去了。”
被王金彪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皆是憤恨的怒視着李觀棋,一副要把李觀棋給生吞活颳了的架勢。
李觀棋環視了一圈,沒有去理會王金彪,而是對陳六合道:“這一局,咱們好好玩,我相信一定會有驚喜的,你們,好自爲之!”
“你也是一樣,好自爲之。”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李觀棋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這裡這麼不歡迎我,那我就不繼續待下去了,這就離開,唐老若有什麼最新的進展,別忘了告知我。”
說罷,李觀棋就帶着幾名手下,大搖大擺的穿過了人羣,離開了這裡。
李觀棋離開後,陳六合的臉色也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但什麼都沒有表露。
王金彪的面色也是難看至極,捏着雙拳,惡狠狠的說道:“這個王巴蛋,敢動到唐老頭上,我定饒不了他!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一定讓他死的比誰都難看!”
陳六合只是淡淡的掃了王金彪一眼,便安靜的繼續等待手術室裡的消息。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其中,有醫務人員在急救室內進進出出,形色沖沖,看得出來,情況似乎不是很好,這臺手術很麻煩。
直到過去了三個小時,當時間已經來到凌晨出頭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了開來。
一名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
一大圈人迅速圍了上去,那陣仗,能把醫生都給嚇趴下。
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首當其衝,陳六合關切的問道:“醫生,裡面的傷者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了口罩,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說道:“經過了我們的及時救治,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陳六合等人重重的鬆了口氣,包括王金彪在內,也是露出了一抹慶幸的神采。
不等他們高興太久,醫生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傷者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但年歲已高,傷情很重,就算痊癒,也很難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可能……可能會留下頑疾。”
“什麼意思?”陳六合緊皺着眉頭說道。
“也就是說,傷着的餘生,很可能要躺在病牀上度過了。”醫生遺憾的道了句。
聽到這話,一衆人再次變得激動了起來,一道道怒罵聲響起。
但很快就被陳六合一聲呵斥,給鎮壓了下去,陳六合深呼了口氣,平定心態,道:“醫生,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非常抱歉,傷者的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和神經都已經老化,恐怕……很難恢復如初了。”醫生道。
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後,便沒再說什麼了。
不大會,躺在推牀上的唐望山就被幾名醫護人員給推了出來。
唐望山的臉色煞白,還處於昏迷當中,直接就被推進了一間高級病房。
“傷者家屬,傷者現在還處於失血過多的昏迷當中,醒來的話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們一定要保持安靜,不要打擾到他,防止傷情惡化。”護士臨走前,叮囑陳六合等人。
病房內,本來滿滿當當的人都被王金彪給清出去了,還剩下了七八人而已。
能待在這裡的,都是唐望山最器重最心腹的屬下,在龍殿內的地位,都是不俗。
“瑪的,這個仇一定不能不報!這件事情一定是李觀棋乾的,只有他有這個本事和能力,也只有他有這個膽子動到我們龍殿的龍王頭上!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唐望山的一名心腹惱火的說道,雖然憤怒,但還算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到唐望山。
“沒錯,這個仇都不報的話,那我們就不用做人了!龍王對我們恩重如山,如今落到這樣一個淒涼的下場,就算豁出這條小命,也得爲他討回一個公道。”有人附和的說道。
其餘人全都是義憤填膺的咬牙切齒,在這個問題上,沒什麼好說的,他們全都滿腔憤恨!
看到衆人的反應,陳六合沉凝的說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們要從長計議,畢竟牽扯到了李觀棋,他是龍殿目前爲止,最強的龍王,實力雄厚,你們不得魯莽!”
“王老大,你說句話,你是老龍王最器重的人,也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現在更是龍殿的龍王之一,現在老龍王倒下了,只有你有這個能力爲老龍王報仇,我們都聽你的!”有人對王金彪說道。
王金彪趁着連,眼中兇獰滿溢,明顯有着抑制不住的仇恨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