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看着江興航輕哼了一聲:“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因爲有姓江的在江浙幫,哥們早就不跟你們講道理了!”
江興航一點也不懷疑陳六合所說的話,苦笑的指了指他,道:“你這傢伙,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不願吃一點虧,讓我踩呼一下會死啊?”
“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陳六合道。
江興航翻了個白眼:“放心吧,這天大的個人情我記住了!你也別怪我對李忠磊手下留情,商會裡的事情也挺複雜,不是三言兩語道得清,希望你能理解哥哥!”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爲陳六合給他們姓江的面子,這件事情絕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憑陳六合的能耐,真要是發起狂來,不說能把一個江浙幫鬧得天翻地覆,至少也能讓江浙幫一塌糊塗,會通知他回來擺平,這是給他們江家面子!
“少給我打感情牌,無非就是派系關係!李忠磊是另一派的人吧?堪堪二十億甚至都不到二十億的身家能進入江浙幫,應該是和某位大佬關係挺好。”
“這點你還真沒有猜錯,他跟某個高層有不菲的情份在,這也是我沒有把他踢出江浙幫的原因啊,爲了一個李忠磊把矛盾激化,顯然不明智,會影響老爺子的佈局,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江興航說道。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要是不理解你,你以爲李忠磊能這麼舒服的抽身而退?你們要畏首畏尾,我這個人對待該死之人向來是要殺就殺!”
“你做事一直都是這麼滴水不漏!”江興航失笑了一聲,沒在這話題上過多糾結,他道:“你在杭城的事情我聽說了,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幫你這隻平陽虎?好歹咱兩也有着過命的交情,哥哥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人欺負!”
陳六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就你?我看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吧?還是專心管好自己那攤子事再說!我可是聽說了,你家老頭的那個私生子表現很亮眼,已經觸摸到了江氏的核心層,儼然有了成爲華夏區代言人的趨勢。”
陳六合望着夜景失笑道:“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野心勃勃啊,你們兩現在誰是太子都說不準,到時候如果被他給玩死了,別怪哥們笑你!”
江興航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既然是博弈,當然要有旗鼓相當的對手纔有趣,不是嗎?跟你說真的,需不需要我推你一把?別小瞧喬家,四大家族都有過人之處的!”
陳六合嗤笑一聲:“哥們這輩子只有一次翻船的經歷,還是在女人溝裡!想讓我在陰溝裡翻船是不可能了!”
頓了頓,陳六合接着道:“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如果區區一個喬家,我都要把你們江浙幫給搬出來的話,那未免也太讓人看了笑話!況且這件事情你們也不好插手,喬家畢竟是江浙地界的地頭蛇,跟你們江浙幫多少有利益牽扯!雖然你們江家在江浙幫內威信頗高,但也並非一家獨大,沒必要因爲我出現什麼差池。”
江興航聳聳肩,說道:“那些都不礙事,有需要你儘管開口!三年前那次綁架案,要不是你出手幫忙,估計我現在都不知道埋在哪個墳頭被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其實說我們兩交情過命,那有點往我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的命是你給的!”
陳六合輕笑了一聲:“還算你小子有點自知之明!”
陳六合反過身子,背靠在欄杆上,望着宴會廳內的秦若涵正有些笨拙的與那些富商聊天,他笑着搖了搖頭,眼界這玩意很重要,決定了一個人的思想層面和廣闊程度,多讓秦若涵接觸接觸這樣的富商,沒有壞處。
“你丫的豔福一直都讓哥哥嫉妒得捶胸頓足,不過說實話,這個女人算得上是一個極品了,即便是比起京城的那個,拋開氣質不談,兩人有的一拼!”江興航笑吟吟的說道。
“是啊,人長得太帥也是一件非常有負擔的事情,很憂愁!”陳六合欠揍的說道。
江興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道:“要不要哥哥動用私權把她拉到江浙幫來?雖然她資格遠遠不夠,但這些都不是難事,隨便造個假象就行了。”
“算了吧,打腫臉充胖子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飛的太快對她也不見得未必是件好事,慢慢來吧,一步一個腳印總比被人生生提在半空要踏實的多。”陳六合搖頭說道。
“也對,是我庸人自擾了,有你這麼一個變態在身邊保駕護航,秦若涵的成就還能低到哪裡去?江浙幫的大門隨時爲她敞開,我等她昂首闊步的走進來!”江興航輕笑的說道,這不是天方夜譚。
陳六合笑笑,沒搭理這茬,歪頭道:“說說你的事吧,聽說這幾年在海外混的風生水起?幾次的商業決斷都被你玩的很漂亮,打了一手驚豔的牌出去!把江氏的名頭越打越響!”
聞言,江興航就有些自得的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多少有些心虛,他道:“我的事情你還不清楚?這全都是仰仗着我智慧女神給我的發展大趨勢,不然哥哥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做出這個成績,要說最大的功臣,是她纔對!”
陳六合直接踹了江興航一腳:“別特麼一口一個女神的叫着,你要不要臉?你死乞白賴了兩年,我小妹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你,你這輩子沒戲,別沒事找抽!”
說起這個,江興航的臉上就有些苦澀,他扼腕嘆息道:“唉,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啊,說實話,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世上有誰才能配得上清舞,也想看看誰才能喊你這個變態一聲大舅哥,雖然會很心痛,但真的好奇!”
“別在那裡杞人憂天想入非非了,反正你丫別再做夢就成。”陳六合說道。
有些淒涼的聳聳肩,江興航露出一副註定失戀的可笑表情:“我的要求不高,這輩子只要能站在遠處默默注視着女神,就心滿意足了。”
“酸,真酸!”陳六合笑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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