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當車。”古江城冷哼了一聲,雙臂再次舞動,旋即狠狠推了出去。
“轟!”轟鳴如雷,陳六合的身軀倒翻了出來,那無數的碎石,擊打在陳六合的身上,瞬間讓陳六合身上傷口密佈,鮮血橫流。
“砰”陳六合摔落在地,顯得狼狽。
但他沒有倒下,很快就站了起來,臉上佈滿了驚駭之色。
“你......超越了殿堂境?”陳六合深吸了口氣,聲音在夜下飄揚。
古江城強大到了超乎想象,僅僅是一次交鋒,就讓陳六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危險。
古江城和普通的殿堂境強者不一樣。
“無論我身在什麼境界,殺你綽綽有餘,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古江城氣定神閒。
“不吹牛你能死嗎?”陳六合目光一凝,眼中雖有驚駭,但同樣也有着洶洶的不屈戰意。
第一次交鋒,他落在了下風,但他並沒有懼怕,戰意仍舊在不斷的攀升。
“剛剛我的族人都說過,要把你埋在我古家祠堂的大道之下,供我古家後人世代踩踏。”
古江城聲音渾厚:“我們古家人說話向來算數,這次不會例外。”
“這一點我們很相似,我說話也向來算數,我說了要滅你們古家,就一定要滅你們古家。”
陳六合吐了口帶血的吐沫,惡狠狠的說道。
他現在依舊信心百倍,至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怯懦與畏懼。
也沒人知道陳六合的自信心和底氣從何而來。
“今晚的鬧劇到了該結束的時候!現在就用你們的鮮血,來慰藉那些死去的古家兒郎。”
古江城目光一凜,身上的氣勢暴漲而起,宛若雷霆一般,強勢霸烈。
他右足一跺,地面炸裂,碎石翻飛而起,隨着他的手掌一揮,那些碎石宛若幻化成了利刃,鋪天蓋地的朝着陳六合激射而來。
那份氣勢與聲威,足以把陳六合給切分成無數塊。
陳六合冷厲一笑,提着血紅長劍就衝殺過去。
面對強勢且強大的古江城,陳六合沒有選擇退避分毫,而是選擇了迎難直上。
明擺着,陳六合這是要跟古江城正面硬剛了。
不得不承認,陳六合這個傢伙太瘋狂了,就像是一隻發狂的猛獸一樣,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敬畏,什麼叫做退縮!
血紅長劍在夜空舞動,迅猛且凌厲,陣陣劍光把夜空分割成了無數塊,血色激揚。
那漫天的石子,直接就被陳六合給成片破去。
古江城身形化成了一道電光,疾馳而來,他跟陳六合展開了正面的交鋒。
“這把劍居然都落到了你的手裡,陳仙屠那個老匹夫,真是死而不僵,還給你這個餘孽留下了利器。”古江城氣勢兇猛,帶着一股捨我其誰的聲威。
他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能讓人心生恐懼的威能,直接就把陳六合死死壓制。
激戰中,陳六合頂着巨大的威壓,苦不堪言。
他的神情凝重,眉頭深皺,臉上盛滿了吃力之色。
“這把劍,就是用來殺你們的,也是用來屠狗的!”陳六合厲吼,手上的攻勢一點也不慢。
“今晚就讓屬於你們陳家的一切,都灰飛煙滅。”古江城一拳轟出,拳浪埪怖,如雷霆閃過。
陳六合眉頭一抽,快速擡起長劍劈斬下去。
“砰!”陳六合身軀一震,腳掌貼着地面生生的拖行了出去。
他握劍的右手都麻了,在情不自禁的顫抖着。
有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虎口之中流淌而下,他的虎口被震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紋。
“就你這點本事,遠遠不夠看的,比起你那幾個死鬼先輩來,差遠了。”古江城輕蔑一笑,身形一閃,再次逼近了陳六合。
他一身肅殺之氣,可沒有留有餘地的意思,直接祭出殺招,要取陳六合性命。
陳六合來不及多想,倉皇后退,藉助着幻雲步的身法,一次次化險爲夷,避開了古江城的殺招。
不過,這並不能一掃陳六合的頹敗之勢。
激戰雖然剛剛開始,但戰況異常明顯,陳六合儼然不是古江城的對手,兩人似乎不在同一個級別之上,陳六合一直都被死死壓制,處在一個搖搖欲墜、風雨飄搖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遇險。
“轟轟轟”激戰中,陳六合也是剛猛不已,雖然弱勢,可一點也不虛,跟古江城連續對拼。
他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的鮮血溢出,掛出了一條血線。
這邊的激戰,讓得所有古家人都滿臉解氣與興奮,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陳六合慘死在地的模樣。
這就是來犯他們古家的下場,他們古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家族,沒有人可以招惹。
任何膽敢與古家爲敵的人,都必須付出慘痛到不可承受的代價。
而奴修和離幽兩人,心情則是截然相反了。
他們面色凝重難看,憂愁之色盛滿了眉宇之間,一顆心也沉入了谷底,變得焦躁不已。
奴修想要衝上前去幫助陳六合對戰古江城。
可還沒等他動身,他就被黑袍老者和青袍老者兩人給攔截了下來。
“今晚還想抱有僥倖之心?你們的下場已成定局,無力迴天。”黑袍老者獰笑着說道,有古江城對付陳六合,已經綽綽有餘,就不需要他再去插手什麼了。
他只要把奴修跟離幽兩人斬殺在此,就夠了。
“還有閒心擔憂那個陳家餘孽呢?我想你們還是先想想自己會是怎麼樣的死法吧。”青袍老者也嗤笑了起來。
“我會把你們兩人的頭顱割下來,掛在我古家祠堂的正門前,掛上三天三日,供我們古家族人觀賞與唾棄。”白袍老者也是厲聲喝道,他攔在了離幽的身前,殺機瀰漫着整個區域。
奴修都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就發起了強猛的攻勢。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沒有心情去做口舌之爭。
今晚,唯一的出路就是殺出一條血路,除此之外,哪怕是跪下來求饒都無濟於事!
哪怕即便知道必死,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