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振龍和祝月樓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龍神的意思。
“就我們三個嗎?能行嗎?”祝月樓凝着眉頭:“我們並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在暗中是否又有什麼準備和佈置。”
“不知敵情,很難做出精準的判斷。”樑振龍也說道。
“自然不止是我們三人。”龍神一邊說着話,一邊轉身邁步,他心中下定了主意。
樑振龍和祝月樓兩人遲疑了幾秒鐘,最後,咬咬牙,也跟在了龍神的身後。
既然龍神都不怕,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
說來也對,如果讓那幫太上家族的人安全離開了,的確是有些不太甘心。
都城戰區外,一輛飛快疾馳的商務車中,太史安民等一衆太上家族的強者坐在車內。
他們面色難看,陰沉如死水一般,眼中的戾氣像是要吃人一樣。
心中的憋屈更是壓抑的他們快要涌出老血。
今天的事情,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可又讓他們無可奈何。
如果是炎夏的態度,他們還可以向炎夏施壓,至少有理由,畢竟他們當年是有約定的。
可現在,都城戰區攬下了一切,炎京那一邊完全可以推卸責任,事後最多給吳長安等人一個表面形式大於實際意義的警告或處分就是了。
在保下了陳六合的同時,又讓他們太上家族的滿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
這簡直是一舉兩得。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這明擺着就是在唱雙簧,就是在愚弄我們。”軒轅家強者怒不可遏。
“區區一個陳家餘孽,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炎夏的戰區這樣的庇護着他,竟然在炎夏如此得人心。”秦家強者也是滿腔怒火。
“這次的事情,要怪只能怪我們自己,是我們大意了,沒有在一開始就殺了陳六合,還讓他逃了出來,成功逃進了都城戰區!”
太史安民說道:“如果我們能在一開始殺了陳六合,誰都不可能來保他,都城戰區動都不敢動一下!”
“該死!該死的修羅,就是他壞了我們的好事。”太史安民咬牙切齒。
“都得死,這幫人全都得死。”瑞木家強者獰聲道:“從這次的事情我們也看得出來,炎夏並不想跟我們徹底撕破臉皮,他們也不會因爲陳六合毀壞當年的約定。”
“否則的話,這次的情況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瑞木家強者說着:“這樣也好,試探出了炎夏的底線,我們一定還有機會的,陳六合也必定難逃一死!只是這個過程會曲折一些罷了!只要結局不變,就可以!”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突然,疾馳中的商務車猛然一個緊急剎車,巨大的慣性讓得幾人都是前傾。
只見在前方的道路上,佇立着一名男子,男子背對着他們,身形瘦小,穿着一身普通的長衫。
“什麼情況?”太史安民惱火的罵了一句。
只見那攔路的瘦小男子微微轉過了身。
這是一個老者,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
當太史安民幾人看清楚這老者的面容時,皆是駭然失色。
“驚龍!”他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聲。
龍神面無表情,目光宛若星辰一般,勁芒爆耀。
他沒有半句廢話,足下狠狠一跺,身軀如炮彈一般的衝射而出。
“砰”的一聲沉悶巨響,那車頂整個都凹陷了下來,整個車身都在劇烈的晃動。
車上的五名殿堂境強者大驚失色,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紛紛開門躥下了車。
“驚龍,你好大的膽子,我們沒有去找你麻煩,你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你是來送死的嗎?”太史安民怒聲咆哮,那凜凜的戰意在激揚。
他們知道龍神來了蜀中,只不過,龍神一直都在都城戰區內,他們自然不好找麻煩。
可現在,龍神居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直接就讓他們敵意盎然,殺意衝宵。
“就只是你們五個人嗎?”龍神佇立在車頂,居高臨下的睨視着幾人,頗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
“我們五個還不夠嗎?殺你足以。”聞人家強者厲聲喝道。
“還有我們兩個。”樑振龍和祝月樓兩人也從暗處閃身而出,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這一下,太史安民等人的面色沉了下去,又出現了兩名殿堂境高手,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
“現在夠了嗎?”祝月樓冷笑了起來,戰意激揚。
“五對三,你們不佔優勢。”軒轅家強者冷厲道。
“那再加上我們兩個呢?現在應該夠了吧?”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音破空而來。
只見遠方,有兩道身形疾馳而現,幾個呼吸之後,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這是兩個長袍老者。
“帝青霄,多少年了,你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面吧?”其中一名老者開口,他的目光落在帝家的那位強者的臉上,滿眼都是怨恨,滿眼都是敵意。
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正是早幾天前就已經趕至都城的帝青遠和帝青雲。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都城戰區罷了,而是被九王爺安排藏匿了起來。
被稱爲帝青霄的老者看到帝青遠和帝青遠,瞳孔劇烈的抽縮了幾下,臉上盛滿了驚駭之色。
“帝青遠,帝青雲,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炎夏?”帝青霄也是驚詫不已,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嘿嘿,我們不但在炎夏,還已經來了有段時間了,你們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一些。”帝青雲冷厲道。
“你們還敢踏足炎夏大地?看來你們是連最後一線苟延殘喘的空間都不想要了,你們那一脈,想要被滅除嗎?”帝青霄怒喝。
“我們這次捲土重來,就是要來一雪前恥的,我們要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一切,帝家,不應該被你們這幫醜惡的人執掌!你們不配成爲帝家的正統傳承。”帝青遠聲高凜冽。
“笑話!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一羣失敗者,一羣放逐者,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