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在公衆場合說我的愛稱,怪難爲情的!
這句話語落到莫雨潔耳中,莫雨潔那叫一個氣啊,心中只是暗道,你這個秦壽還會難爲情!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緊接着,莫雨潔的注意力才落到“愛稱”這兩個字眼之上。
什麼叫愛稱?
瞬間,莫雨潔整個人的臉色,就像是吃了米田共一樣。
正要開口。
這秦壽卻又是搶先一步,故作姿態說道:“哎呀,我怎麼把愛稱都說出來了……唉,看來是瞞不下去了,小潔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沒有城府,心直口快,口不擇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想我們以前在一起的事情其實也不用隱瞞,反正我們現在也不在一起,把我們以前的事情說給叔叔聽也沒什麼。對了,我知道,我們不在一起都是我的錯,你對我有什麼苛責,我也從來沒放在心上!”
一番話語,在不知道內情的人眼中,這秦壽與莫雨潔還真有過那麼一段。
而作爲當事人,聽到這一番話,莫雨潔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欺人太甚!
中年警察,莫雨潔的父親,這時臉色不停變換,卻沒有說話。
鏘……!
暗自磨了磨牙齒,莫雨潔大手一擡,鋥亮的手銬直接扔到了秦壽腳邊。
“自己把自己銬起來!”
懶得多說,就是這一句,莫雨潔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爲什麼要銬我?”
秦壽轉頭,擠眉弄眼的看向莫雨潔,不過,口中卻吐出貌似正直無比的言語:“我知道,小潔你還在生我的氣,以前確實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能一直公器私用啊,這……這影響真不好,叔叔你說對嗎?”
前面大半句話語是對莫雨潔說的,後面這小半句,秦壽已經轉頭看向中年警察。
“我再說一次,自己把自己拷上,否則我馬上開槍!”
莫雨潔再從牙縫中擠出這般言語。
“小潔,要我自己拷自己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公私分明,你最少也應該先了解我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
秦壽高舉雙手,一邊說着,一邊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楊薇薇,心中暗道一聲:這小蘿莉臉皮應該沒有那麼厚吧?現在可是比拼臉皮的時候了!
從莫雨潔出現到現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楊薇薇一直都沒有說話。
“小潔,你太胡鬧了,身爲公職人員,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的拔槍,而且,還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要逮捕當事人,警校裡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中年警察不愧是責任心十足的警察,被秦壽一提醒,他心裡對秦壽雖然有種種成見,但還是就事論事,當即對着莫雨潔呵斥出聲。
“爸!”
莫雨潔一愣,隨即叫了一聲後,伸手指着秦壽:“這秦壽……”
話語到此,便被中年警察打斷:“好了,白展飛的事情發生在機場,還是由我來處理,另外,你也不要一口一個禽獸的叫了,身爲公職人員,說話文明一點!”
“爸,我……”
莫雨潔好懸沒氣出個好歹,張口就要分辨。
眼見如此,秦壽張了張嘴,打算打斷莫雨潔的話語,都到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莫雨潔解釋清楚。
結果,還沒開口,中年警察已經做出行動。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也沒有開口出言,僅僅冷着臉,靜靜地看向莫雨潔。
還別說,就是中年警察的這一看,莫雨潔張了張嘴,雖然憋紅了臉,卻最終在冷哼一聲後,將自己拔出的手槍,狠狠的塞了回去,至於秦壽腳邊的手銬,她就拉不下面子去撿。
“好了,我們還是進入正題。”
中年警察沉着臉,一邊說着,一邊擡眼向四周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已然臨近中午,候機大廳中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不過,這一場鬧劇,還是有二十多人圍了上來。
當然,因爲莫雨潔先前拔槍的緣故,這些人沒有走近,而是隔着老遠,遙遙地看着發生在這裡的事情。
“進入正題,進入正題,話說我也是莫名其妙的。”
秦壽放下舉起的雙手,一臉疑惑地開口:“我剛剛睡醒,然後就聽到薇薇你尖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給我說一下!”
終於,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楊薇薇身上。
一眼看去,圍觀的一些人眼前一亮,這特麼不就是傳說中的童顏那啥乳嗎!
“薇薇?姑娘你叫薇薇嗎?”
中年警察本就打算開始詢問,現在聽見秦壽好像認識楊薇薇,他的神色又是一滯,不過,剎那間,中年警察反應過來,主動對楊薇薇說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叫薇薇,但我希望你不要害怕,白展飛先前對你做了什麼,儘管說出來,你也看到了,我們是警察,我們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言語緩慢而清晰,其中又有一股循循善誘,堅定鏗鏘之意。
有先前那一段時間緩衝,楊薇薇早就回過神,她楊薇薇可不是普通人,之所以一直沒說話,只不過是冷冷的旁觀,想看看這秦壽會如何處理。
這一看下來,雖然對秦壽的不要碧蓮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認識,但又不得不讚賞一下秦壽的隨機應變能力。
秦壽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是拖延時間,讓她楊薇薇有足夠的反衝時間,一方面死不要臉暗示……不對,是明示出莫雨潔與他有過一段,而正是這一段,讓莫雨潔對秦壽有偏見,讓莫雨潔的父親不好太較真。
還有秦壽自稱是白展飛,在這裡也與意想不到的作用。
當然,這些都不過是橫生枝節,秦壽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讓自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臉。
我要是不要臉……媽蛋,我不要臉,最多也是讓秦壽進一次局子,憑藉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用,這麼算下來,我要不要臉都一樣。
再等等,按照秦壽的身份,他根本不怕,但是現在反而弄出這麼一堆事!
這秦壽,怎麼就閒得這麼蛋疼。
還有,這秦壽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這一瞬間,楊薇薇想了很多。
最後,她將所有的東西總結起來,對於秦壽有了新的定義:這丫就是一個閒得蛋疼,而且不要碧蓮的賤。人,還是那種手中無賤,心中有賤,草葉飛花,萬事萬物皆可爲賤的賤。人。
“姑娘姑娘,聽到我說話了嗎?”
剛下了定義,中年警官的話語再度傳來。
“聽到了聽到了!”楊薇薇轉過頭,看向中年警官,並馬上用歉意的語氣說道:“警察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先前發出尖叫,主要是想叫醒白展飛這賤。人,真不好意思,讓你們誤會了,這人賤是賤,倒還沒到犯法的地步。”
“真的?姑娘你確定不是這小子拉着你,逼你算命?”
中年警察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賤。人還會算命?”楊薇薇看向秦壽,秦壽此時正對着她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