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
都這個時候了，戰御還拿自己開刷，孫小空氣急敗壞地道。
“好了。”戰御擺手，阻止孫小空繼續生氣，凝重的皺着眉頭，一臉冷峻，道：“我真的沒有聽到除了你我之外，第三者的聲音，你能夠聽到，只說明瞭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見戰御認真了起來，孫小空也情不自禁的受其感染，認真地問道。
“她可能是真的看上你了。”戰御沉聲，一字一句道。
“你大爺的。”孫小空見戰御如此嚴肅，還以爲要說什麼，結果說來說去，還是這件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
“我沒騙你。”看孫小空不相信自己的話，戰御急道：“你在圖書館泡了這麼多天，難道不知道有的妖精是會認主的嗎？”
“認主？”孫小空聞言神情一滯。
在《通古雜記》上記載，妖族並非皆是窮兇極惡之輩，也有天真無邪之妖，青丘狐族，黎山雪妖等，都是心地純善的妖精，以吸收日月精華修煉，從不做傷天害己之事，在亂世遇到明主，便會滴血認主，輔佐其成就雄圖霸業。
甚至有記載，古代一些正義之師的王朝，就是在這些妖精的相助之下，才建立成的。
“不可能吧！”孫小空訕訕然，道：“據《明文要記》記載，自新朝建立以來百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類妖精了。”
“沒有出現，並不代表沒有。萬一你小子踩了狗屎運呢！”戰御說着，手上的屠龍刀，如鷹一般的眸子可都沒有停下，整條下水道，近乎都被他觀察一遍，但依舊沒有找到妖氣的來源。
“我又不是天命之子，再說那類妖都是天下大亂時降世以平天下，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昌盛，它們怎麼可能出山。我看十有八九，是有那個女妖在垂涎我的美色，故意作怪。”
看了半個月的書，孫小空不說對天下有十成了解，但也有七八成了，豈會那麼容易相信戰御的話，搖了搖頭，堅定無疑地道。
“我呸……”
戰御划着屠龍刀在污水中，屠龍刀上釋放出淡淡金光，一道接着一道，順着水流而去，搜查妖精的蹤跡。
聽到孫小空這番厚顏無恥的話後，戰御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鄙夷道：“你能不能要點臉，就算有女妖看上了你，那也不是垂涎你的美色，而垂涎你的精氣。”
“嗨，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孫小空握着金箍棒，跳到戰御身邊，反駁道：“不跟別的比，你就說在咱們四隊，除了靈珠子，還有誰比我有美色。”
戰御側過頭，上下仔細打量了孫小空一眼，隨後鄭重道：“孩子，你想多了，除了降龍比你差，我看人人都比你強。”
“我去……”
被戰御赤裸裸的鄙視，竟拿自己和降龍相提並論，孫小空瞬間不開心了，就要理論。
“噤聲。”
戰御冷喝一聲，打斷孫小空，測過耳朵，聆聽道道金光反饋回來的消息。
“跟我來。”
半響之後，戰御彷彿收聽到了什麼有效的信息，眉頭一蹙，拔出屠龍刀，踏着污水，對孫小空喊了句，就向前方跑去。
“哦，來了。”
不明所以，從戰御認真起來後，孫小空就感覺四周陰森森地，見戰御拔刀就跑，孫小空連忙跟上。
狂奔中，戰御忽然一個猛剎，濺的水花亂竄，轉身衝進左邊的下水道。
這條下水道明顯就比較有年代感了，堆砌壁面，都是由巨石製造的，一看就不是現代風，極有可能是明清時期，修建故宮時整的地下排水道。
左轉進入這條帶着古老滄桑感的下水道，孫小空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和對先人智慧的欽佩，反而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怪味，如人體腋下的狐臭味。
服用過閉氣丹，對氣味已經完全免疫，但是這股味道實在太過刺鼻，就連閉氣丹的效果，都無法阻止它鑽入孫小空的呼吸道，影響他的神經。
孫小空捂着鼻子，發出沉悶地聲音，對戰御訴苦道：“戰總，這味道有些辣眼睛啊。”
“又不是洋蔥，辣什麼眼睛。”空氣中的狐臭味，似乎對戰御並無影響，戰御隨口回了一句孫小空，皺着眉頭，呢喃道：“這種狐臭味，應該是狐族王室無異，但是是哪一支呢！”
狐妖分爲兩大支脈，一支有着正義之狐名，妖族兩大勢力之一的青丘狐，還有一支乃是妖族現在幾大勢力之一鳳血狐。
青丘狐常年隱居名山大川，久不經世，百年未見其蹤跡，大權更是旁落於鳳血狐一脈。但也不能保證製造出這狐臭味的就不是青丘狐。
鳳血狐相傳有神鳥鳳凰的血脈，通體鮮紅，近於滴血而成，乃妖族除龍潭蛟族之外，現妖族最強勢力之一，統領萬千狐胞。也是製造出這氣味的最有可能者。
但無論是青丘狐，還是鳳血狐，都是王族血統，生來不凡，就有大妖境界，成年之後，最起碼都是妖精修爲。
一個相當於三百年修爲的妖精，而且還是妖族王室，絕非戰御和孫小空可以對付的了。
“求你救救我……我會報答你的……”
相比之前，那道女音更加清晰，就像是站在孫小空耳邊說出口的一般，嚇的孫小空向後大跳一步，手握金箍棒，直指前方漆黑處，喝道：“呔，妖精，有本事滾出來，不要躲在暗處嚇唬你孫爺爺。”
“你又聽到了。”
孫小空的喝聲，沒有喝出妖精，反倒是驚到了戰御，戰御黑着臉瞪向孫小空，道：“至尊寶，你好歹也是名光榮的修道盟成員，就不能冷靜一點嗎？聽到聲音又如何，有我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怕的，你還是不是名修真者，這膽子也太小了，以後還怎麼除妖降魔，捍衛正義。”
“……”
孫小空無語，餘光警惕四周，哭喪着臉對戰御道：“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功夫訓我，還不如想想怎麼對付妖精。”
“妖精是咱兩對付不了的，還得請幫手。”戰御皺着眉頭說了句，緊接着分別給降龍四人發去消息和定位，叫他們火速前來支援。
“戰總，這頭狐妖應該是鳳血狐吧！”讀書萬卷，孫小空也不在是當初的那個小白了，猜測着問戰御道。
“不確定。”戰御一臉凝重，望向下水道深處，礦燈照不到的地方，沉聲道：“反正不是鳳血狐就是青丘狐，其他狐族也沒這個膽量和能力到皇城底下吸收龍氣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