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杜宇的一再推辭下,盧迪三世還是硬生生地將這件二流法器塞給了徐望春。
麥肯雖然憤怒至極,但也不敢再說什麼,他看出來殿主和盧迪三世都是真正地發怒了。盧迪三世也就罷了,畢竟是他父親,但殿主一旦發怒,那他可就真的不敢再跟殿主對着幹了。
又說了幾句抱歉的話,殿主便要告辭,杜宇輕笑道:“殿主,盧迪大主教,今天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說實話,也真的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現在這裡的事情,不止我們知道,說不定還有很多人也都知道這件事了。哎,明天還要進行歐亞大戰最關鍵的一場比賽,這件事傳出去,不知道會給這場比賽,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這件事,嚴重違反了比賽的規矩,也違反了我靈異部門的規矩。明天麥肯兄如果上場的話,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結果呢!”
杜宇說這話的時候,嘆息連連,好像對這件事很是無奈似的。
殿主和盧迪三世何等精明,自然聽得出來,杜宇這是不準備讓麥肯去參加明天的比賽啊。
兩人互視一眼,杜宇做事,可真的是出乎他們的預料。讓他們嚴懲麥肯不說,還搶走了麥肯的二流法器,而現在,甚至還要讓麥肯無法去參加比賽。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兩人還能再說什麼。畢竟麥肯犯錯在先,這件事也是神殿的錯誤。杜宇能夠不追究這件事,那就千好萬好。如果真要追究下去,估計神殿也得出來給個交代了。
所以,殿主雖然心中不服,但還是不得不點頭道:“仇長老說的是,明天的比賽,就不讓麥肯參與了。盧迪三世,明天你就帶着麥肯先回神殿吧。這邊的事情,你暫時就先放一放!”
麥肯頓時急了,張嘴想說話,卻被殿主猛然瞪了一眼,嘴裡的話頓時又咽了回去。在殿主面前,他還是得老老實實的。
盧迪三世心中很是不甘,他本來是寄希望於自己的兩個兒子,能在歐亞大戰當中露面的。結果,兩個兒子,一個戰死,一個受到懲處,法器被人搶走,現在又連比賽都不能參加了,這簡直讓他氣憤到了極致。但是,事已至此,他還能怎麼辦?殿主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點頭同意了。更何況,以麥肯現在的樣子,就算去參加明天的比賽,也未必能打出什麼好的成績,還不如趕緊回去算了。
“哎,你們說這事辦的!麥肯兄可是這一屆的熱門選手啊,現在弄成這樣,真是讓人扼腕啊。”杜宇搖頭嘆息,彷彿很是惋惜的樣子。但是,他心裡卻比誰都高興。
杜宇已經知道了,傳功長老讓他對付的三個高手,其中一人便是麥肯。而這麥肯的實力,也的確不弱。杜宇若是不用哭喪棒鎖魂鏈和修羅刀,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然,現在杜宇練成了御劍訣,那就又不一樣了。
不過,能夠在開戰之前,就先把一個對手逼退,這當然就更好一些了。也就是說,明天杜宇只需要對付兩個對手就可以了,這對現在的杜宇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目送神殿幾人走遠,執劍長老看了杜宇一眼,微微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隨我來!”
“是!”杜宇恭敬地點頭,朝那邊的徐望春擺了擺手,先跟着執劍長老走了。
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有靈異部門的人趕了過來,這些人會帶着徐望春回去的,杜宇也不用擔心徐望春的安危了。
而今晚,徐望春也算是因禍得福。原本差點被人伏擊死在這裡,結果,他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事,卻還得到了一件二流法器。
這二流法器是盧迪三世給他的,也就是說,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了,根本不用交給靈異部門了。
別看徐望春是一個二流高手,而且也是一個組長,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他自己用的佩劍,也只能算是一個四流法器罷了。而二流高手,能夠拿到三流法器,都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現在,竟然給了他一個二流法器,這可是連一流高手都覬覦的東西啊,他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剛纔杜宇將徐望春身上的傷口弄破放血的時候,徐望春還不知道杜宇要做什麼。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杜宇的意圖,這點血換回了一個二流法器,太值得了啊!
杜宇跟隨在執劍長老的後面,來到了律法堂當中。
執劍長老讓其他人退去,單獨留下杜宇,這才沉聲問道:“你剛纔用的風隨劍動,是從哪裡學來的?”
執劍長老竟然是問的這個問題,看樣子,執劍長老應該是對這一招有所瞭解,所以才問出這個問題的。
雖然杜宇對執劍長老很是尊敬,但是,蛇王的事情,杜宇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執劍長老開口。畢竟,蛇王也幫了杜宇不少忙,而蛇王在執劍長老眼中,就是歪門邪道的存在。若是讓執劍長老知道他是跟着蛇王學了這些招數,執劍長老肯定會很憤怒的。
而林老頭的事情,杜宇也沒法跟他說。所以,最後杜宇只能編了個謊言:“這個風隨劍動,是我拿到聖劍的時候,同時得到的一套劍訣。”
這套劍訣,與聖劍匹配,杜宇這麼說,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果然,執劍長老並沒有懷疑什麼,他皺緊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思索了一會兒,他看着杜宇,接道:“這麼說來,你當初從那個大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這套劍訣?”
“是的!”杜宇點頭道。
“你是這段時間才練成的嗎?”執劍長老問道。
“之前也練過,但是沒練成,這不明天要比武了嘛,我專門修煉了一下,算是有所成就了。”杜宇回道。
執劍長老緩緩點頭,又思索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過了許久,他方纔輕聲問道:“你得到的那套劍訣,有沒有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