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一直想找杜宇的麻煩,但是,因爲徐望春等人在這裡,他不敢放肆。再者,杜宇的實力強過他,他也真的不敢再折騰。所以,他就只能這樣,跟在薛三爺的後面來責罵杜宇。
杜宇皺起眉頭,瞪了李師兄一眼,沉聲道:“你們不懂就給我閉嘴,哪兒這麼多廢話!”
杜宇一句話,讓李師兄頓時懵了,他沒想到杜宇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他往後退了兩步,看了看後面的薛三爺,立馬道:“我是不懂,但是薛三爺也不懂嗎?姓杜的,你這意思,是讓薛三爺也閉嘴了?”
薛三爺的面色也變寒了,明顯是被杜宇這話給激怒了。畢竟,他來這裡這麼長時間,衆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還沒有誰敢這樣跟他說話呢。杜宇這一句話,自然讓他怒到了極點!
“薛三爺……”看到情況不對,徐望春想出來打圓場,薛三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擺手,指着杜宇道:“不懂?你說誰不懂?來,說清楚點,讓我聽聽,看看到底是誰不懂呢!”
杜宇可不是那種軟脾氣的人,他最煩別人這樣指着自己問了。這哪裡是在問他話啊,簡直就是在威脅他嘛。而杜宇這樣的脾氣,又豈會被人威脅了?
“我說,你不懂!”杜宇一字一句地冷聲回道。
現場衆人皆是一愣,包括那李師兄,他們都沒想到,杜宇竟然真的敢這樣挑釁薛三爺,這不是找刺激嗎?薛三爺可是他們花大價錢請過來的,就是讓薛三爺過來幫他們做事的呢,杜宇這樣說他,豈不是得罪了薛三爺?如果薛三爺發了脾氣甩袖子走了,那他們進山的事情可怎麼辦啊?
“我不懂?”薛三爺面色大寒,根本不理會旁邊幾人的阻攔,大步走到杜宇面前,用手指着杜宇的鼻子,大聲道:“來來來,你給我解釋解釋,我到底哪裡不懂了。小夥子,我跟你說,我薛老三,就算在北陵,也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北陵薛將軍,見到我也得客客氣氣地叫我一聲三叔,你算什麼東西?你敢說我不懂?來來來,我就要看看,你懂多少。來,你說啊,你懂多少。這個墓,你能進嗎?”
“我不是說墓的事情!”杜宇冷聲道:“你們讓我帶路,我自然說的是帶路的問題。在倒斗方面,我的確不如你。但是,這山裡的路,你能說你比我清楚嗎?”
薛三爺大張着嘴,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這倒是,杜宇畢竟是在山裡長大的啊。
“其實,杜先生選擇這個地方,肯定有其原因的。”徐望春走過來,打圓場道:“不過,薛三爺也是爲了大家好。畢竟,進山還是要保存體力的。要不,杜先生,你給大家解釋一下,爲什麼要從這邊進山吧,免得大家心裡不知道啊!”
衆人都看着杜宇,尤其薛三爺和李師兄,更是死死盯着杜宇。
“我就不信了,從這邊明顯多翻兩座山,他還能解釋出個什麼行行道道了!”李師兄低聲嘟囔,事實上,旁邊的人都聽得見。
杜宇也聽到李師兄的嘟囔,他根本連看都不看李師兄一眼,而是擡手指着旁邊的山林,冷聲道:“從這裡進山,到那個位置,從地圖上來看的話,的確是要多翻兩座山。但事實上,從這裡進山,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這山下有兩個小峽谷,可以直接穿過去。這樣的話,就比從前面那邊進山,要省三分之一的路程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從這邊進山,還有一條路,咱們可以走在正路上。但是,從前面進山的話,那路只延續到第一座山頂,後面就沒路了,全得咱們自己開闢。這麼一來,就更浪費時間和體力了。所以,從這邊進山,到這個位置,是最適合的路線了!”
聽杜宇這麼一解釋,衆人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杜大哥選擇這邊進山,肯定是有深意的啊!”吳俊平立馬興奮地道:“看吧,杜大哥還是計劃的好啊。不像某些人,什麼都不懂,還唧唧喳喳個不停。現在杜大哥解釋出個行行道道了,他怎麼不嘰喳了呢?”
吳俊平這就是在指桑罵槐地罵李師兄,李師兄氣得臉色發青,但也無話可說。
“行了,俊平,你也少說兩句。”楚冰月輕輕喝止吳俊平,對杜宇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進山吧。現在時候不早了,走到這個位置,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裡!”
杜宇也沒耽誤,讓人拿了裝備,便開始帶路進山了。
小師妹徐半夏因爲身體還沒有徹底康復,所以留在鄉里沒有跟過來,其他人都過來了。而上山的時候,杜宇方纔發現,在薛三爺那輛車裡,還坐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沒有跟着上山,而是拿着皮箱子坐在車裡。倒是薛三爺的那兩個徒弟,背了兩個旅行包,跟着衆人一起進山了。
說實話,看着薛三爺的這兩個徒弟,杜宇還是隱約有些怪異的感覺。不過,他也不知道倒斗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在前面帶路,帶着衆人往山裡走去。
這山裡的路,杜宇非常的熟悉。而一切,也正如杜宇所說的那樣。山裡有幾個小峽谷,剛好可以穿過,免去了翻山的麻煩。而且,一直走下去,都有路,所以,這一路衆人走的也算是輕鬆。
不過,輕鬆也只是前面一個小時的事情,走過了三座山之後,山路就斷了。山裡的村民,到了這裡,基本也都不再往前走了,除非獵人。所以,前面基本就沒有路了,因爲根本沒有多少人走過。
杜宇小時候經常跟着村裡一個獵人上山,所以對這山裡的情況很熟悉。他走在前面帶路,基本不用看四周的環境,一路走下去,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衆人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標註的那個位置附近,也正是那大墓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