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直接把老虎和狗子送到醫院,兩個人看起來好像受傷不輕,事實上,這些也都是皮外傷。只是老虎被捅了兩刀,出了點血,但也不多,連輸血都不用。
狗子沒受過這樣的傷,送到醫院之後,輸了點水便先沉沉睡去。
老虎躺在旁邊的病牀上,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但是,他卻也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轉頭看着杜宇,不斷地嘆着氣,好像很是擔憂的樣子。
杜宇倒沒有說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似的。
“宇哥……”老虎終於忍不住,道:“你……你今天實在不該跟蘇家的人鬧成這樣的,尤其那個蘇成潔,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從她十四歲開始,南嶽市,但凡招惹到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要麼是被她搞的身敗名裂家破人亡,要麼就是稀裡糊塗地失蹤了。你看她好像柔柔弱弱的,而且還放浪成性,實際上,我聽袁富說過,這個女子,可以說是南嶽市最恐怖的女人了。”
杜宇面容平靜,道:“我沒有覺得她柔弱,也沒有小看她的意思。這個女人,我會專心對付的。”
其實,杜宇也根本沒有小看蘇成潔。剛纔在茶樓動手的時候,他便已經試探出來了,這蘇成潔的實力,還在喬三之上。而且,蘇成潔的智慧,也絕對是在喬三之上。這樣一個女子,又怎麼會看上喬三那種人物。所以,當時杜宇便知道,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宇哥,我不是說你專心不專心對付她的事情,我是說,你惹怒了她,這……這本來就不對啊!”老虎道:“再說了,還有那個喬三,你這樣把他弄殘,也不適合啊。”
杜宇看了老虎一眼,老虎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看不上喬三,覺得他就是一個混子,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喬三有個弟弟,名叫喬麓,在平北省,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喬三自己,單憑實力來說,在四大天王當中,絕對是最弱的。甚至,如果不是他這個弟弟的原因,他連四大天王都評不上,還不如我們呢。不過,整個南嶽市,卻從來沒有人敢招惹喬三,就是因爲喬麓的緣故。”
說到這裡,老虎嘆了口氣,面上帶着回憶,道:“我還記得,當年喬三還只是街邊一個騙錢的小混子。有一次,不小心招惹到了一個紈絝子弟,被那個紈絝子弟帶人打了一頓,甚至還揚言讓喬三在南嶽市混不下去。結果,這喬三也是運氣,他在牀上躺了三天,差點餓死牀上的時候,喬麓回來了。喬麓是喬三的親弟弟,九歲的時候被拐賣,一直沒再出現過,所有人都以爲喬麓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喬麓不僅回來了,而且,當天晚上,那個紈絝一家七口,外加上當時一起毆打喬三的那些人,一夜全部被人殺死。”
杜宇皺起眉頭,這麼說來,這個喬麓的手段,還真的非常強勢啊。
“殺死這麼多人,這也該槍斃了吧?”杜宇問道。
“槍斃什麼啊!”老虎聳了聳肩,道:“所有人都懷疑是喬麓做的,但是,你得有證據吧。再說了,很多人都作證,那天晚上,喬麓根本沒有離開過喬三家,警察也拿他沒辦法啊。”
杜宇面色更寒,想想自己坐牢這十年,杜宇心裡也變得越來越不忿了。這喬麓殺了那麼多人,都沒事,自己那點小事,坐牢十年。錢和權力,果然能壓死一個人啊!
“喬麓在家裡待了一個月的時間,等喬三的傷好了之後,他就召集南嶽市這邊當時所有比較有名的老大,說要大家一起吃個飯。”老虎道:“當時的情況呢,和現在不一樣,當時南嶽市根本沒有什麼四大天王,當時勢力紛雜,人們各不服彼此。而且,雖然欺負喬三的那些人都死了,但是,沒有證據表明是喬麓做的,就有人覺得這件事跟喬麓沒有關係,人們對喬麓也不是那麼敬畏。所以,當天晚上,南嶽市這邊,只有一半的老大去赴宴了。”
“你去了嗎?”杜宇突然問道。
“我?”老虎苦笑一聲,道:“我當然沒去了啊!”
“哦!”杜宇眉頭微調,這時,老虎又苦笑道:“因爲當時我在坐牢啊,當時我和四眼刀疤他們一起,都在坐牢呢!”
杜宇恍然大悟。
老虎嘆了口氣,接道:“不過,我們幾個事後回想,都很慶幸,慶幸自己當初是在坐牢,而不是在外面。否則的話,以我們幾個當時心高氣傲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去赴宴的。而如果不去赴宴的話,估計,現在南嶽市,也沒有我們這三個人了!”
“什麼意思?”杜宇奇道。
“當天晚上,只去了一半人。其實,這一半人,也是奔着看喬麓笑話去的。結果,那天晚上,他們卻沒看成笑話!”老虎深吸一口氣,接道:“我聽當時在場的一個朋友說過,那天晚上,所有人坐齊之後,喬麓並沒有直接開席。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看了看兩邊,說人還沒到,咱們再稍等一下。”
“當時那些人,誰願意等啊,當場就有人嗤笑起來。不過,他們這嗤笑還沒持續多久,外面便突然有人喊着,什麼西城熊子,什麼后街林遠之類的來了。這些人,都是當時受邀卻沒有過來的。當時衆人都很疑惑,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又突然轉性過來了。所以,他們都扭頭看了過去。誰知道,剛扭過頭,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
說到這裡,老虎從身上摸出一支菸,點着使勁抽了一口,這纔看着杜宇,一字一句地道:“當時門口走進來了幾個人,但不是受邀請的那些老大,而是喬麓的手下。最關鍵的是,他的手下,每個人手裡都拎着一個麻袋。麻袋還在往外滴血,拿到桌邊,這些人直接把麻袋打開,往桌子上一倒,竟然從裡面倒出來了一堆手啊腿啊之類的,都還在滴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