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深吸一口氣,看着清源道長,道:“道長爲何這麼信任我?”
“呵呵……”清源道長笑了笑,道:“以仇堂主的實力,若是想要硬搶,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阻攔?但是,仇堂主卻沒有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這一點左手刀王佩服,我也佩服。所以,我覺得,仇堂主纔是那值得託付的人。這件法器在仇堂主手中,也能免得被歪門邪道拿去,禍害蒼生!”
杜宇也微微笑了笑,道:“既然道長這麼相信在下,那在下自然不會辜負道長所託!”
“有仇堂主這句話,貧道也放心了!”清源道長輕笑,接下來便跟杜宇說了那大墓所在的位置。
經過清源道長的解釋,杜宇方纔知道。這個大墓,其實乃是鄂北省這邊一個古代將軍冢。位於鄂北省西側的濱西市將軍山上,本來這種大墓,和別的大墓差不多,建墓的時候都設有機關之類的,並無特別之處。但是,在五十年前,這將軍冢被一羣倒鬥者打開,結果發現將軍冢裡的將軍屍已化爲飛僵,滅殺了不少倒鬥者,甚至將附近幾個村的人全部殺盡。
後來,這飛僵引來了一位玄門正宗的高手。這個玄門正宗的高手全力出手,擊敗了那個飛僵,將那飛僵鎮壓在大墓當中,同時又以玄門秘法大陣封鎖了大墓,一般人根本進不了這大墓。
還好,因爲玄門陣法需要汲取日月精華來維持裡面的力量運轉。所以,這個大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開啓一次。清源道長便是在這樣的時候,於五年前到了這大墓的外圍,將那件法器扔在了大墓當中,以守住這件法器。
而當年北方大梟南宮經略來拜訪清源道長,其實也是衝着這件法器來的。不過,南宮經略不屑於搶奪之事,他只是來看看這件法器,好像是要驗證什麼事情。但是,那件事之後,清源道長便覺得這法器在自己這裡不安全,所以纔將法器扔進了那大墓當中。
清源道長把那大墓所在的位置給杜宇說了,之後的事情,就要看杜宇自己的了。事實上,杜宇明白,他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其實也是因爲自己與玄門正宗有關的原因。畢竟,那個大墓是玄門正宗的高人封鎖的,也只有玄門正宗的人能夠輕鬆進入了!
杜宇將這些事情記在了心裡,事實上,得知這大墓的情況之後,他便放棄了這件事。本來他也對這件事沒有太多的想法,而現在知道這個大墓封鎖這麼嚴密,他就更加不再想去這件事了。
告別清源道長,杜宇便直接下了山。剛到山腳,還未離開,一輛車便在他身邊停下。車上下來兩人,正是方老與方道千。
方道千臉上的倨傲全部消除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謙恭。此人倒也比較機靈,知道杜宇的實力之後,之前的態度便迅速改變,不敢再有半點的傲慢了。
方老則是滿臉的感激,他在方道千的攙扶下走到杜宇面前,恭恭敬敬地道:“仇堂主,剛纔道觀裡的事情,多謝了。救命之恩,方某永世難忘。他日有機會,方某必然重謝!”
杜宇剛纔在山上,也只是隨手救下他們,畢竟三大家族都是支持他當鄂北王的,他也不是特意救下這些人的。不過,方老來道謝,杜宇當然也不會拒絕。
“舉手之勞,何必客氣!”杜宇淡笑道。
“對仇堂主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而言,卻如同再造!”方老也笑了笑,同時看向方道千。
方道千會意,連忙往前一步,躬身道:“仇堂主,昨天的事情,是我太過不敬,實在對不起了。今日仇堂主不計前嫌,還救了在下一命,如此恩情,在下永世不忘!”
杜宇笑了,這對爺倆也真的是,一個過來感謝,一個過來道歉加感謝。看來,自己剛纔在山上的所作所爲,實在讓他們太過震撼了。
杜宇也沒跟這方道千斤斤計較,對他而言,這種世家子弟,只要不挑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與方老寒暄幾句,杜宇便離開了此地。而方老和方道千卻沒有離開,兩人看着杜宇離開的方向,面上還是帶着震撼。
“真沒想到,仇堂主如此年紀,便能有如此成就!”方老輕聲感慨。
方道千更是一臉的敬佩,他低聲道:“那個鬼王,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卻被仇堂主擊敗了。我若是能夠成爲仇堂主的徒弟,以後豈不是也能如他們一樣,擁有呼風喚雨,招手引雷的能力?”
方老看了看方道千,他知道這個孫子對修法非常有興趣,要不然他也不會費盡心思,讓方道千成了清源道長的俗家弟子。但問題的關鍵是,杜宇不是清源道長,而且,方道千之前還得罪過杜宇。想讓方道千成爲杜宇的徒弟,杜宇會收他嗎?
龜山一戰,註定是天下人不會知道。因爲,這修法者的事情,本身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杜宇這一戰的輝煌戰績,註定只能是那有限的幾個人知道。
不過,杜宇成爲鄂北王的事情,卻在一晚上傳遍了整個鄂北省。
若是單單選出一個鄂北王,那也不至於太過震撼。可問題的關鍵是,杜宇已經是平南王了,這個時候又被選爲鄂北王,這就不得不讓人震撼了。
兩省之王,這可是連平北王喬麓都沒能做到的。只有那北方大梟南宮經略,才能稱霸四省。杜宇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子,就能成爲兩省之王,這讓人如何不震撼?
而震撼之餘,更關鍵的是,杜宇是兩省之王,那以後他的名號,應該怎麼叫呢?
平南王?鄂北王?都不符合?難道說,叫他兩省王嗎?可是,稱霸兩省,單用一個王字,還夠用嗎?一省之霸爲王,兩省之霸,那該爲什麼?
便在所有人都在思索這件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給這唯一的兩省王,定名爲南北君!